爹看起來像兄弟?這年頭一個老男人也保養(yǎng)的這么好的嗎?隔壁桌的談話成功的引起了金橘的注意。
“那太守他娘怎么樣?也看起來那么年輕?”
“那我到?jīng)]看到咯。這個娘應該是太守的嫡母,聽聞太守是家中庶子。他親生的娘好像是去了的?!?p> “這關系這么復雜的?”
“是啊。要不然怎么說越是大宅門里亂七八糟的事兒越多呢?!?p> “那嫡母自己沒得親生兒子的嗎?跟著庶子來任上,自己男人還帶倆年輕小妾。這叫什么事兒?!?p> “應該是沒有吧。反正我沒見著太守的嫡母,只是我隔壁的大舅哥的二姥爺家的小丫頭是在太守府里幫忙,才聽她說的?!?p> “哎,你說太守他爹只是看起來年輕還是晚上的時候也如年輕人一般???要不然他那倆年輕漂亮的小妾可咋辦啊?哈哈哈哈......”
見隔壁桌的談話往那不正經(jīng)的方向去了金橘也就沒有再聽了。不過估計這新任太守一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上游那樣的老子,下有那樣的閨女。就是不知太守他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那天回去以后,又過了幾天,新任的梁太守便到訪了。
“梁太守來訪真是有失遠迎啊?!蹦聜饕贿呌禾剡M門一邊客氣的說。
“無妨,無妨。本官也只是因前任太守之事前來詢問一二,并無大事?!绷禾匾贿吙蜌庵贿吘瓦M了門。
梁太守長得不算矮,應該有一米八左右。面白無須,丹鳳眼,高鼻梁,薄唇,面上微微帶笑。也算是中年美大叔一枚了。反正比起同樣是中年的穆傳是要好看很多的。(穆傳黑人問號臉)
穆夫人帶著小穆鎧還有貓身的金橘正準備行禮時,梁太守身后又冒出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
“這就是那個抓到鬼的穆府?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那只貓妖呢?爹你快讓它出來給我看看?!?p> 聽到這話,穆家眾人都皺起了眉頭,小穆鎧更是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那個有點些討厭的身影。
看大家就要變臉,梁太守連忙說道:“啊,這是小女梁珍。她聽說這里有義妖便想來看看?!?p> “原來是令千金啊,可真是有個性。呵呵?!?p> 穆傳用眼神制止了想開口說什么的小穆鎧。小穆鎧只好不情不愿的隨著穆夫人給梁太守見了禮。
“這就是穆夫人跟穆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绷禾匾哺鸦囟Y。
當梁珍終于把眼神轉到小穆鎧身上時她忍不住說了句:“怎么是你!”
“怎么,珍兒認識穆公子嗎?”聽到梁珍的話,梁太守轉頭問道。
“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绷赫溆质箘趴戳诵∧骆z幾眼,便轉頭不再看他了。
“呵呵,真是少年人心性?!绷禾匦α诵τ修D頭看向穆傳:“不知,那位義妖金橘現(xiàn)在何處?”
穆傳對梁太守對著自己兒子肩上的金橘視而不見覺得有些詫異。一時也搞不清楚莫言是怎么跟朝中的人說金橘的。
“呃,她不就在您眼前嗎?!蹦聜鬟€是提醒了梁太守一句。
“我眼前?在何處?是使了什么法術隱身了嗎?”梁太守左顧右看就是不看小穆鎧肩上蹲坐著的金橘。
聽了穆傳的話梁珍也跟著自動忽略了金橘而在客廳里四處張望起來。
看著梁太守父女倆的樣子小穆鎧忍不住覺得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當人家面笑出聲來,只好憋笑忍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最后還是金橘看不過眼,只能無奈的出聲:“咳,我在這兒!”
由于距離近,金橘的聲音直接把梁太守嚇了一跳。
他向后彈開了一步,還差點兒摔倒。連帶著梁珍也后退了幾步,躲開自己爹的范圍。
“啊!啊,你,原來這就是義妖??!”
“嗯,就是我?!?p> 說完,金橘跳下地蹲坐好,將兩只爪子都舔了一遍之后開始用爪子洗起臉來。
當然,這都是金橘之前跟穆家人商量好的。自己就用貓身與梁太守見面,除了會說話,其它的跟普通的貓越像越好。這樣也可以減少一點梁太守的好奇,減少一點他對金橘的關注。
瞪著眼睛看著金橘洗完臉又開始舔舐身上的皮毛。梁珍有些失望,感覺跟自己想像中的會飛檐走壁或者是變作人形的妖怪很有些出入呢。
“它也太普通了吧。這除了會說話其它的跟別的貓也沒什么不同啊。就它這樣還能抓鬼?抓老鼠還差不多吧”
“珍兒,不得無理!”梁太守見梁珍說的不像樣忙呵斥道。
聽到梁太守的話,梁珍瞪了金橘一眼走到一邊不作聲了。
金橘……你爹說你你瞪我干嘛?
“啊哈,小女不懂事,還望義妖不要見怪。”梁太守對著金橘作了個揖。
“沒事。反正我也就是抓個老鼠,能看見鬼而已。你女兒說得也沒錯?!苯痖偬蛲晟砩系拿ㄅ夼夼蓿∫蛔斓拿∥胰?!等會兒一定要去漱口)又跳上了小穆鎧的肩上蹲坐好。
“這?”梁太守看向穆傳。
穆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道:“確是這樣,之前抓鬼主要是靠莫言大師。是他將一切都布置好,我們配合他就行。金橘她雖是妖怪但也只是會說話能見鬼而已。大師說了等她報完恩就讓她回大相國寺,大師要親自帶著她修行?!?p>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與大師的折子上所說相差無幾?!绷禾厝粲兴嫉木従忺c頭。
又詢問了一些抓鬼當天的細節(jié),梁太守就在自己女兒的催促下告辭了。就連抓鬼的地方都沒來得及去看。
出門后在回去的馬車上梁太守問女兒為什么這么急著要走,梁珍只不耐煩的說在那呆著無聊就想走了。
梁太守摸摸梁珍的頭笑了笑說:“難道不是因為那穆府的小公子一眼都沒有看你嗎?”
聞言,梁珍一愣,然后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說:“才不是呢!不知道爹您在說些什么!”說完便轉過頭去假裝看窗外,但是微紅的耳尖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