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糧的問題,楚禾有認(rèn)真的想了下。
然后笑了笑,始終沒回答,很多時候楚禾的心思無人能懂,也猜不透到底她是怎樣規(guī)劃未來。
因為她的未來,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包括很多次,趙一楠和梁糧問她從J大畢業(yè)了,想做什么,她也都是笑而不語。
不是不信任朋友,而是還沒有實現(xiàn)的事情,楚禾不想去說出口。
等有一天真的做到了,那么答案也就不言而喻。
沒把握的事情,從不空談,這就是楚禾,一個平凡中又不太平凡的女孩子。
一個在絕望的夾縫中倔強(qiáng)到開出希望之花的女孩子。
趙一楠和梁糧都很為楚禾高興,所以這一晚,三人在小酒館喝到了KTV。
又從KTV喝到了早餐店,第一次這么放肆。
也等于過了一個變相的成人禮,十八歲了,她們都成年了,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可以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fù)責(zé)了。
等楚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不得了。
然后再一看,旁邊睡兩個小豬佩奇。
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楚禾依稀的才記起昨晚最后是趙一楠家的司機(jī)來接的。
然后趙一楠一直說要去什么酒店,就給這里來了。
MIAN酒店,拼音發(fā)音是——眠
聽說酒店的主人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女子,她的老公很愛她,所以給她在全國各地都開了這個酒店,來紀(jì)念他對妻子的深愛,楚禾不懂愛情是什么,她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更好的生存下去。
前往一步是晴天,后退一步是深淵。
楚禾覺得自己有一把很殘破的梯子,只能一步步的往上爬,可一不小心也許就粉身碎骨。
為了不回到那個深淵,她一直猶豫要不要拿一把壁紙刀。
每前進(jìn)一步,就把身后的梯子割斷,這樣就沒有后路可退了。
雖然辦法很激進(jìn),可對于楚禾來說,卻也是最有動力的辦法。
她昨晚爛醉如泥,梁糧和趙一楠也都到了極限,三人渾身都散發(fā)著刺鼻的酒氣。
后面唱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多少,誰都不太記得。
但是楚禾高興,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這么不用顧忌任何人,不用看臉色,不用擔(dān)心所有的放肆喝醉。
以前就很奇怪,酒是那么難喝的東西,為什么大人都喜歡?
現(xiàn)在她有了一點心得,那些大人迷戀的不是酒本身的味道,而是喝醉后那種一瞬間忘卻煩惱的感覺。
那種感覺真好,楚禾也有點喜歡上了。
雖然她的頭現(xiàn)在還是疼……
“小禾,昨晚夜不歸寢,你家里會不會爆炸?。俊绷杭Z迷迷糊糊的嘟嚷。
“爆炸就爆炸吧,事到如今,我還怕嗎?”
楚禾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沒有一絲恐懼一絲擔(dān)憂。
趙一楠酒量還不錯,醒的最快,從床上爬起來就沖進(jìn)了浴室洗澡。
“今天咱們?nèi)ツ睦锿??”梁糧賴在床上閉著眼睛問。
“今天好像是咱們學(xué)校的畢業(yè)典禮。”楚禾慢悠悠的說。
“對啊,我還有舞蹈要表演呢,天哪……來不及了……還要彩排……?!?p> 說完,梁糧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跳起來穿衣服一氣呵成,看的楚禾目瞪口呆。
等趙一楠洗澡出來的時候,梁糧已經(jīng)沒了影子。
“她呢?”趙一楠拿著牙刷納悶的看著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