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淮淮。”用衣袖遮住略微顫抖的手,瑾樹冷然道。
“師——師父!”邊淮彎下腰,恭敬懇求道:“請教我修煉!”
瑾樹:………
說不上是欣喜還是失望。大概是兩者都有吧?
欣喜于自家乖寶并沒有直接宣判不認(rèn),失望于自家乖寶沒有認(rèn)。
“師父!”見瑾樹始終冷著一張臉不答話,邊淮忐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再次懇求道:
“師父!請教我修煉?!?p> “………”看著不知為何突然如此的乖寶,瑾樹開口道:“先進(jìn)來吧?!?p> “是,師父?!?p> 邊淮隨瑾樹步入綢繆院,突然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多了許多東西。
原先的藍(lán)花楹樹旁突然多了幾株綠色的花。
好像是曼陀羅?
瑾樹抬了抬手示意邊淮坐到對面。
兩人落座,瑾樹開口問道:
“還記得秘境前我問你的問題嗎?”
“………”邊淮靜默了一瞬,說道:“弟子記得。”
“那你可有了答案?”
“………”
見邊淮未曾說話,瑾樹又一次問道:
“你……為什么修仙。”
“………”邊淮想到昨天的對話,低聲回道:“為了找到爺爺?!?p> 她真的很在意,根據(jù)蒼爺爺?shù)囊馑?,自己大概只有成仙才有可能找到爺爺,那么自家爺爺必然很厲害很厲害?p> 可是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成仙》這本書里自始至終都沒有爺爺這個人的出現(xiàn)。
她……
很擔(dān)心自己回見不到爺爺。
瑾樹:“………”
有點扎心。
“只有這一個原因嗎?”瑾樹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修仙只為了這一個念頭?”
“……”未曾注意自家?guī)煾傅哪樕?,深陷回憶的邊淮恍惚中肯定道?p> “只為了這個原因?!?p> “……”瑾樹斂了斂眉,又問道:“你為何成為劍修?”
“我……”邊淮覷了覷瑾樹的臉色,赧赧道:“是爺爺讓我拜入無涯峰下的?!?p> 瑾樹:“………”
心更疼了。
“………”沉默了許久,瑾樹內(nèi)心緩了緩氣,問道:“你是否又愿意出劍?”
“………”
見邊淮許久未曾答話,瑾樹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的否定回答了,因此道:
“如果你不出劍,你——會死?!?p> “你所守護(hù)的人也會因此而死。你——”
“仍不愿意出劍嗎?”
見邊淮始終不愿答話,瑾樹又徐徐開口道:“假如你和符昱樂被人追殺,他受了重傷,而你——”
“本可以保護(hù)他,卻因為那不愿出劍的可笑念頭讓他因此喪命,你依舊不愿出劍嗎?”
“………”邊淮沉默良久,終究開口道:“我愿意出劍,哪怕我——”
從此手染鮮血。
我也絕不愿意我所在意的人因此而死。
因我而死。
喜歡惹事的符昱樂不行!
“失聯(lián)”狀態(tài)的爺爺也不行!
“轟——”
“?。。。。?!”
瑾樹看著突然入定的邊淮瞬時驚訝。
這僅僅是人階四段的修為突破怎么會是玄階才該有的劫云?!
看著綢繆院上空突然聚攏的玄色劫云,瑾樹想起邊淮那一身雄厚的靈力,陷入了沉思。
……………………
時間悄無聲息的溜走。一天又一天。
然而綢繆院上空的劫云已有三日未曾消散。
早些時候這劫云還氣勢勃勃,經(jīng)過三日停留,這劫云已然懶散散的在無涯峰上空晃動了幾下。
似是被這始終不從入定狀態(tài)出來的邊淮磨掉了脾氣。
媽個雞,要不是看這女娃上頭有人,勞資等她出來非劈死她不可。
“轟——”
“?。?!”
嘴里叼著一根枯草的流火被這突如起來的“轟隆”聲嚇了一跳,險些從槐樹上掉下來。
“我說晏溫?!绷骰饛臉渖咸聛?,感慨道:“你說這小師妹渡的啥玩意?咋這么久還不結(jié)束?”
“玄隱宗的一眾老頭天天在無涯峰上面偷窺,師弟師妹們都不敢隨意浪了?!?p> “……”晏溫兀自到了杯酒,品了一口,白他道:“誰知道,反正這小師妹挺神秘的?!?p> “切?!逼擦怂谎?,流火嫌棄道:“你能別學(xué)暮言師兄嗎?有點惡心?!?p> “呵呵!”晏溫瞬間怒懟道:“有本事你別喝!”
“哼,這可是從小師妹那里挖來的酒,我喝不喝你管的著嗎?”
“嘖!”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鄙夷道:“在別人的院子里偷喝別人的酒這么光明正大的。”
“你們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