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保命要緊
云衍陷入了混沌。
又仿佛是夢境。
面前紅衣女子身影模糊,卻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盛怒。
她沖云衍吼道:你瘋了么!
云衍不解,正要開口,卻驚覺出口的話,竟也變得莫名其妙:你就當(dāng)我瘋了罷。
女子身形一頓,突然失笑,有些悲戚:那是極刑,你會神魂俱滅,會被徹底從這九天六道抹去存在,到那時,還有誰記得你?
云衍不受控制的默然開口答她:“此神此魂本就微不足道,忘了才好。”
心中一陣陣揪著疼,她為何要難過?又是為了什么而難過?
眼前人笑得癲狂,顫著聲音道:好一個微不足道!你不要后悔!
奪目的紅在她的極怒拂袖間,消失不見。
云衍昏昏沉沉,總算是從這詭異的夢魘中醒了過來。
她想伸手拍拍陣陣發(fā)悶的心口,卻是瞧見身側(cè)安靜躺著的萬安澈。
眨了眨眼后,瞬時一個機(jī)靈,爬起來就抓起萬安澈的手查探心脈。
手腕上微弱跳動的脈象令她松了口氣,還好,沒被那無恥之徒摔沒了。
他還知道臨走時把人放回來。
云衍冷冷哼了一聲。
她的青雀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
打開那段白錦時,她笑了笑。
又有人來衍居鬧事了。
他們毀了衍居的大門,抬了一個將死之人放在門邊,不停嚎著他們老爺五日前在衍居吃了酒,回去便中毒昏迷,現(xiàn)下藥石罔效,命不久矣。
門前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白樓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鬧事的人,他們帶著官糧司的官吏,還有府衙的捕快。
是有備而來。
云衍換上那副普通的相貌,笑意和煦的被府衙的人押了出去。
“即是五日前中毒昏迷,怎會等到人都快死了才找上門來?如今已過五日,無法查證當(dāng)日李員外所用酒菜碗碟是否有毒,大人又怎能憑他們一面之詞便要封樓抓人?當(dāng)日與李員外一同來的還有三人,吃的是同一桌菜,同一壺酒,怎不見他們來鬧?”跪在督糧官面前的白樓埋著頭。
督糧官笑了笑,眼色兇狠道:“他們?他們都死了,如何來鬧?”
聞言,坐在門檻上圍著他們老爺?shù)睦罡o(hù)院們?nèi)氯碌酶舐暳耍骸叭舴窃蹅兗依蠣斊饺丈碜庸怯怖?,恐怕也要同那幾位一般,撐不過當(dāng)夜了!這黑心酒樓,謀財(cái)害命??!”
“我家老爺來時帶了一萬兩生意錢,便沒帶出這黑心店一步!”
白樓無奈笑笑:“若是為了區(qū)區(qū)一萬兩銀,我衍居就下毒害人,那這幾年羽城名門大戶恐怕都死的差不多了?!?p> “休要狡辯!”督糧官惡聲下令:“以酒食謀害百姓性命,官糧司斷容不得此等惡舉!將這些黑心惡徒押入樽獄,聽候發(fā)落!”
捕快們得令,立時動手抓人,白樓身形未動,跪在他身后的衍居眾人也安安靜靜等著被抓。
等他們被壓上刑車,那些鬧事的還在不停宣揚(yáng)。
云衍面色無波,被衍居眾人護(hù)在中央,同白樓并排而坐。
她被捆著的手微微動了動,攤開手掌滑出一把小刀。
白樓默不作聲接了過去。
“若遇危及之事,眾人謹(jǐn)記保命要緊?!彼龎旱吐曇舻?。
眾人眼色了然,人擠人的假裝換個坐姿,將手湊近白樓。
白樓用小刀在每人手上綁著的繩索上都割開一道口子,屆時只要用力一掙,便能斷開。
他們一道被關(guān)入樽獄上字號死牢,唯獨(dú)云衍是個例外。
獄卒將她帶入一間四面皆是石墻的水牢。
手上的繩子被換成鐵索,一段嵌在石壁中,一端則牽制著云衍的手腳。
污水沒入膝蓋處,水鼠不時在水下游走,撕咬云衍的衣袂同鞋子。
很快就有人來見她了。
他跟著一名獄官走了進(jìn)來,站在高階處,冷眼打量云衍。
一襲靛青的官服加身,眉宇文雅,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樣。
“太守大人?!痹蒲芄创?,果然是他。
林錚面無表情,也不打算同她多說,轉(zhuǎn)頭便對獄官道:“確是此人,動手吧?!?p> 話未落,獄官已抽出大刀來,邊走入水池里朝著云衍而來。
云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林錚是要現(xiàn)在就處置了她。
她對走來的獄官置若罔聞,直直看著林錚,問道:“給了你這太守之位,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誰?”
林錚眸色一驚,卻未說話。
這女子伶牙俐齒,他那晚見過她是如何拖延時間等來援手之人的,所以他不會蠢到同她費(fèi)口舌。
雖然此回,她是插翅難飛了。
“你不說也罷?!痹蒲芄创?,收回視線轉(zhuǎn)而冷凝著走來的獄官。
他揚(yáng)起手里的刀,利落的砍了下來。
刀鋒快,云衍卻比之更快。
死氣配合著內(nèi)力輕而易舉將鐵索震斷,在獄官驚詫的瞬間,她撈起鐵索纏在手掌,攜帶渾厚內(nèi)力,握拳重重往獄官臉上招呼。
獄官的鼻梁應(yīng)聲而斷,腦袋被內(nèi)力震得嗡嗡作響,踉蹌著往后跌倒在水里。
云衍見勢,一腳踩著他按在污水里,任憑他如何掙扎,胸前的一只腳卻像是千斤重石,他只能徒勞的被污水灌入口鼻,水鼠瘋狂涌上去在他露出的頭臉同手腕上啃咬起來。
不過是頃刻之間。
林錚恰巧回過神來,文雅的面上滿是驚疑錯愕,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他不會武。
未料到云衍能掙脫鐵索,也未料到號稱樽獄惡牢身手之最的獄官竟如此不堪一擊。
他大聲喊人:“來人!獄官!”
他的喊聲還未及傳出厚重的石壁,云衍已飛身躍起,從他后背一腳,將人踢得撞上石壁。
麻利的上前單膝跪在他背上,解下腰帶便往他脖頸上勒。
“你向來謹(jǐn)慎,怎么今日這么大意?”她惡狠狠的收緊了腰帶,斜眼看著林錚的另一只手在懷中摸索,勾唇道:“你是如何以為區(qū)區(qū)鐵索就能困得住我的?天誅閣那晚是不是屋里太黑,沒瞧清楚?”
林錚摸索出一粒蠟丸,用盡氣力的欲將其捏碎。
云衍分出一只手來,拂袖就將那蠟丸從他手上打開,連同著他的手骨也碎了。
劇痛讓林錚的面容扭曲了起來,可他現(xiàn)下喉嚨被勒著,窒息感越發(fā)濃重,他無法喊出太大的聲音來。
很快,林錚就暈死過去。
云衍及時收手,才沒把人就此勒死。
她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水池,已經(jīng)被溺死的獄官尸體浮到水面,水鼠正在他身上爬來跳去,吃得歡快。
百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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