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邪抹了一把冷汗,唐三少這是有多么大的恨,才會下如此死手??!
不過,秦?zé)o邪也不是善類,殺個把人,那是家常便飯,所以也就樂意去看唐三少大發(fā)神威。
看著地上的青年已經(jīng)昏迷過去,唐三金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手上的血跡在青年男子的身上擦了擦。
“呸,小王八蛋敢惹你三爺,弄不死你丫的!”
看著已經(jīng)變成豬頭的青年,唐三少厭惡的一腳將他踢下了樓梯,這個可憐的家伙再次從樓上滾了下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大響,一聲慘叫,跟著骨碌碌的聲音夾雜著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浪蓋過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王府的侍衛(wèi)個個都有一身功夫,唐家的侍衛(wèi)也是不弱,青年公子的隨從,也跟著被扔下了樓梯。
“行了,今天是本少請你吃飯,不要為了這點小事生氣,過來坐下,本少再給你叫一頓大餐!”
秦?zé)o邪對著唐三金招了招,沒有想到今天吃一頓飯會遇上這些麻煩事情。
唐三金眼睛一亮,歡喜的說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哥哥我剛才大戰(zhàn)了一場,這肚子還真是餓了,不過――”
秦?zé)o邪的眉頭一挑,這家伙還想干什么,秦?zé)o邪好奇的看了過去。
唐三金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和頭發(fā),看起來差不多的時候,微笑著向那名女子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拉那名女子,似乎想要將她拉起來。
只是這個動作將那名女子嚇了一條,身體向后面卷縮了一下。
唐三金一滯,收回了手,輕嘆一聲,滿是深情的看著那名女子:“姜月姑娘,上一次醉紅樓一別,難道你忘了小生了嗎?”
小生?
秦?zé)o邪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唐三少在玩什么幺蛾子,小生這么文面的詞,你確定是你用的?
這就像魯智深打死了鎮(zhèn)關(guān)西之后,自稱小生,怎么感覺這么的不和諧呢?
“你是?”
見唐三少說話客氣,那名被唐三少叫做姜月的姑娘放松了一絲警惕,疑惑的看向唐三少,竟然一時間想不明白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西風(fēng)吹皺寒江水,江水清波抬望月;月入江水水清寒,寒江獨喜寒江月!”
唐三金風(fēng)騷的輕吟了一首詩,眼中仍然一片神情的看著那個女子:“姜月姑娘,你還記得這首詩嗎?”
“你是寒江!”
姜月的臉上一喜,更是歡喜,只是想到自己的遭遇,姜月的神色一悲,泣不成聲:“寒江公子,對不起,姜月沒能等到你的到來,就――”
“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
柔情似水的眸子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子,唐三少輕輕的將姜月拉了起來,摟在懷中,自責(zé)的說道:“我沒能湊足錢,將你贖出來,讓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對不起!”
“我日!這他娘的什么情況?”
秦?zé)o邪感覺自己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唐三少什么時候變成了寒江公子,居然還做了一個那么有詩意的詩,雖然平仄不分,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那詩中的真情卻是真真切切。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寒江獨喜寒江月,江月,可不就是姜月。
這情詩做的,也是沒得說了。
秦?zé)o邪怔愣了良久,大為感嘆:“沒想到三少還是一個多情的人,真是讓本少爺驚掉了下巴?!?p> 就在秦?zé)o邪怔愣的片刻,唐三金居然已經(jīng)和姜月?lián)砦窃谝黄?,看那如膠似漆的樣子,還真的像一對熱戀之中的情人。
“咳咳……”輕咳了一聲,秦?zé)o邪無奈的說道:“三少,你這樣大庭廣眾下做那事,是不是有點有點傷風(fēng)敗俗?。俊?p> 聽到秦?zé)o邪的話,那個姜月姑娘臉色一紅,連忙羞怯的低下了螓首。
唐三金幽怨的白了秦?zé)o邪一眼,眼睛一斜,囂張的說道:“風(fēng)俗?風(fēng)俗算個屁,本少爺從類沒有將那些狗屁放在眼里,就是本少爺在大街上親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什么不可,誰敢多說,整個秦城,還沒有幾個人是我不能打死的!”
“好,你牛叉行了吧,快過來坐下吧。”
秦?zé)o邪直翻白眼,這家伙真能裝。
不過秦?zé)o邪倒是和唐三金的想法一樣,什么狗屁規(guī)矩,那些都是限制弱者的,秦?zé)o邪從來就沒有放在眼里。
至于那些什么綱常倫理,秦?zé)o邪也不太在意。
所以,盡管唐三金和他爹的小妾亂搞,秦?zé)o邪也沒有多說什么,更沒有感覺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唐三金拉著姜月過來做了下來,這個姜月姑娘畢竟是在風(fēng)月之地呆過一段時間的女子,只是羞怯了一下,面色就一切如常了。
“我本名叫唐三金,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秦?zé)o邪,你叫他秦大少就行了?!睂χ?,唐三金沒有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將秦?zé)o邪介紹給了姜月。
“早就聽說過秦大少,今日一見,方覺世間多緋言謗語,秦大少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的不堪。”對著秦?zé)o邪行了一禮,姜月,明亮的眸子看著秦?zé)o邪,輕聲說道。
秦?zé)o邪微微一笑,這個姜月倒是眼光不錯,不過應(yīng)該和她凄涼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目光微微細看了一眼這個姜月。
姜辰微微有些驚訝,這姜月姑娘一開始是醉紅樓的花魁,最后被剛才那個青年買了去,到現(xiàn)在居然還是女兒身,并沒有失身,這讓秦?zé)o邪有些佩服她,想必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潔,她沒少受委屈。
“世間將近九成的人都是愚昧無知的,還有一成的人自作聰明,本少爺何需在意那些愚昧之人的看法。”秦?zé)o邪笑了笑說道。
輕輕的點頭,姜月抿嘴一笑:“秦大少不愧是江郎的好兄弟,這份性情倒是一模一樣。”
姜月的這一聲江郎,讓唐三少眉開眼笑,唐三金哈哈哈一笑,說道:“不是誰都可以做本少爺?shù)男值艿?,整個大燕皇朝,本少爺就秦大少一個兄弟,我喜歡的就是秦大少這份性情?!?p> 秦?zé)o邪眨了眨眼睛,你確定是這樣,不是因為你這家伙的人品太差,所以才沒有人愿意和你交朋友?
秦?zé)o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皮還是太薄了。
三人坐在一起說笑了一會兒,又是一桌酒菜上了上來,這一次就比較清淡很多了。
這回秦?zé)o邪總算可以吃到飯菜了,要是自己花錢,最后一口菜都沒有吃到,那豈不是很悲劇。
只是這才吃了一半,秦?zé)o邪就聽到了大量的腳步聲,雜亂無章的向樓上而來。
微微一笑,秦?zé)o邪瞥了一眼樓梯口,笑道:“打了兒子,老子就冒出頭了,不知道這家伙是大魚,還是小蝦!”
姜月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唐三金。
唐三金輕輕的拍了拍姜月的手,示意她不要擔(dān)心。
撇了撇嘴,抬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樓梯,唐三少不屑的道:“在這個秦城,除了秦、楊、唐三家,剩下的都是小渣渣,在你我的面前,都不夠看?!?p> “那人名叫鐵浩,他爹是鐵手幫的幫主,江郎,秦大少,你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p> 雖然她知道秦大少和唐三少身份高貴,在秦城那是高處不勝寒,但是姜月還是忍不住輕聲提醒了一下他們。
唐三少嗤笑一聲:“什么狗屁鐵手幫,本少爺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本少爺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秦?zé)o邪的目光看向這個姜月,微笑著點頭:“三少說的不錯,姜月姑娘毋須擔(dān)心!”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爹,將你兒子打成豬頭的王八蛋就在樓上,嗚嗚,爹你可要為我報仇啊,嘶”
樓下傳來那個鐵浩痛苦的嘶鳴聲,還有憤怒的話語。
“老子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出手竟然如此陰毒,將我兒打的如此凄慘。”
同樣憤怒的聲音,但卻帶著一些威嚴(yán),還有無盡的陰冷,那語氣之中都在這一股子血腥的氣息。
“噔噔噔……”
樓梯口已經(jīng)響起了聲音,來人很憤怒,似乎想要將樓梯踩碎一般。
“來了!”
秦?zé)o邪笑吟吟的看著唐三少:“打了兒子,來了爹,三少,你怕不怕?”
“怕,我爹都不怕,我會怕這個無名小卒他爹?”
唐三金不屑撇嘴,冷笑道:“管他是誰,敢招惹本少,弄死他!”
“霸氣!”
秦?zé)o邪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笑著點頭。
很快,一群刀劍出鞘,滿臉匪氣的人走了上來。
在這些人中間,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面容和那個鐵浩有些相似,看著端坐在一旁,有說有笑的吃著酒菜的三人,中年男子憤怒的兩眼就要噴出火來。
這名中年男子就是鐵手幫幫主鐵手。
“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爹快殺了他!”那個鐵浩看到唐三少,眼中滿是怨毒。
此時,鐵手的眼中滿是殺氣,陰冷的厲聲道:“將我兒子打成這副模樣,連我這個爹都差點沒有認(rèn)出來,小子,你們死定了,動手,剁了他們!”
“三少,他說你死定了,要剁了你!”
秦?zé)o邪笑了,這鐵手估計腦子里面都是屎,只要有點腦子的人,估計都會打聽一下對方的身份,然后才會決定來硬的,還是來軟的。
“無邪兄弟,他說的是剁了我們兩個!”
唐三金白了秦?zé)o邪一眼,也是笑了,只是這笑容很冷。
“啊,這么拽,居然要剁了本少爺和三少你!”
秦?zé)o邪故作震驚害怕的轉(zhuǎn)頭,看著鐵手:“難道你是鎮(zhèn)南王,或者是楊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