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漸漸爬上中天,溫暖的陽光微微炙熱。
這點炙熱,對秦?zé)o邪不算什么,可是翠兒就有點受不了了,可愛的小瓊鼻之上,帶著些微細(xì)汗。
微瞇著眼睛的秦?zé)o邪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著翠兒,笑道:“熱,就進(jìn)屋吧,不用陪著我!”
“好的少爺!”
翠兒點了點頭,起身去廚房忙碌去了。
看著翠兒嬌小可愛的身影,秦?zé)o邪微笑著搖頭。
這個小丫頭,就是閑不下來。
片刻,楚辰轉(zhuǎn)頭看向院落外,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快速的接近。
那個侍衛(wèi)回來了。
侍衛(wèi)來到秦?zé)o邪身前,躬身行了一禮:“少爺!”
秦?zé)o邪揮了揮手,眼中閃爍著好奇:“說說,那三個紈绔,接下來干了什么?”
“如少爺所料,他們確實沒有就此放棄!”
侍衛(wèi)張口說道。
這點,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為了請秦?zé)o邪,他們?nèi)齻€不惜三請,更是拿出一萬兩銀子作為厚禮。
由此可見,目的絕不簡單。
而不達(dá)目的,顯然不會罷休。
既然從秦?zé)o邪本人身上無法突破,必然繞一下,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秦?zé)o邪點頭,目光看著侍衛(wèi):“說說看,哪個傻缺被這三個紈绔算計了?”
來到這個世界,讓秦?zé)o邪重視的人只有翠兒一人。
現(xiàn)在翠兒就在自己的身邊,那么這三個紈绔算計的人,必然是自己前身主人的朋友。
想到這里,秦?zé)o邪的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消瘦的家伙。
“不會是唐三少那個倒霉蛋吧?”秦?zé)o邪看向侍衛(wèi),驚訝的說道。
在廢材秦?zé)o邪的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人就是唐三金,這家伙是廢材秦?zé)o邪的死黨。
他家是冀州第三大家族,冀州首富。
唐三金是廢材秦?zé)o邪的好兄弟,兩人可以用穿一條褲子長大來形容。
當(dāng)然了,廢材秦?zé)o邪,聲名狼藉,這個唐三少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人在這秦城,被熱心的秦城百姓送上廢材二人組的稱號,以資鼓勵!
“少爺料事如神!”
侍衛(wèi)拍了一句馬屁,笑著說道:“他們見請不來少爺,就送了一封請柬給唐三少!”
秦?zé)o邪笑了:“以這家伙的習(xí)性,想必一定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秦?zé)o邪太了解唐三少了,好色、好面子、無法無天。
這世間,就沒有這家伙不敢做的事情。
侍衛(wèi)點了點頭,笑道:“少爺猜的沒錯,三少很快就去了,屬下站在千金樓對面的酒樓上隱約看到,三少玩的很開心!”
“開心,恐怕很快就開心的哭了!”秦?zé)o邪笑著搖頭。
既然李伯起、孟逸、宋錢三人目的是通過唐三少,將自己引出去,顯然好吃好喝的招待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讓唐三少脫一層皮,讓唐三少來求自己。
到時以秦?zé)o邪和唐三少的兄弟情深,肯定會仗義出手的。
想到這里,秦?zé)o邪笑了:“真是好算計,本少爺不成人之美,都對不起這三個紈绔能夠想出如此有深度的計謀?!?p> 秦?zé)o邪看著侍衛(wèi),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千金樓中,銀子不少吧?”
看著自家少爺臉上邪魅的笑容,侍衛(wèi)打了個寒顫,少爺越來越邪性了。
“回少爺,千金樓本就是冀州最高檔的賭坊,里面的銀子,最少也有幾百萬兩?!?p> “幾百萬兩銀子,夠了!”
秦?zé)o邪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著廚房的翠兒說了一句:“翠兒,少爺出去一下,不用給我做飯了!”
說著,秦?zé)o邪邁步向外面走去:“走吧,本少爺最近手頭緊,去千金樓拿一些用!”
“啥?”
侍衛(wèi)愕然的看著秦?zé)o邪,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張大了嘴巴:“少爺,你不會是去搶吧?”
“是拿,本少爺這種謙謙君子,怎么可能會去搶!”
回頭白了這個不會說話的侍衛(wèi)一眼。
侍衛(wèi)嘴角抽了抽,雖然很想反駁這就是搶,可是誰讓人家是少爺呢?
“少爺說是拿,那就是拿!”
少爺說的話,就是權(quán)威,侍衛(wèi)不敢反駁,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少爺,我們要不要多帶一些人過去?”侍衛(wèi)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不,你去調(diào)一個千人隊,我們把千金樓鏟平了?”
沒好氣的白了這家伙一眼,秦?zé)o邪:“本少爺說是去拿,就是去拿,本少爺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搶!”
“呃!”
侍衛(wèi)被噎住了,學(xué)著小女生吐了吐舌頭,惡心的秦?zé)o邪差點沒有給他一腳,送他去千里之外。
帶著侍衛(wèi),秦?zé)o邪很快來到了鎮(zhèn)南王府前。
只是,秦?zé)o邪的路再次被擋住了。
擋住秦?zé)o邪路的,還是熟人,很熟!
因為一個時辰前,自己才教過他做人,腦袋上還頂著一個豬頭呢。
這家伙就是秦?zé)o雙,就算是被揍成了豬頭,也不忘記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的閃動,裝儒雅。
只是不知道秦?zé)o雙想到了什么,偶爾嘴角會露出期待的笑意。
只是這一笑,就牽動了臉上的肌肉,痛的倒吸涼氣。
秦?zé)o雙此時也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看是秦?zé)o邪,嚇的一跳,退后了一大步:“廢――,秦?zé)o邪,你來干什么?”
本來秦?zé)o雙是想說‘廢物’的,只是見秦?zé)o邪眉頭一挑,嚇的面色一白,立馬改口。
“怎么,你不歡迎本少爺?”
眉頭一挑,秦?zé)o邪看著秦?zé)o邪。
“沒,沒有!”
秦?zé)o雙也是被秦?zé)o邪打怕了,連忙搖頭。
秦?zé)o邪笑了,什么諸子百家、詩經(jīng)、論語,還是沒有拳頭好使。
“既然歡迎,為什么哭喪著臉?”
秦?zé)o邪不悅的道,目光看著秦?zé)o雙:“來,給本少爺笑一個!”
嘆了口氣,秦?zé)o雙在秦?zé)o邪的淫威下,盡力露出微笑。
“嘶!”
只是這一笑,又是牽動了臉上的傷,痛的倒吸涼氣。
“噗哧!”
看著秦?zé)o雙笑起來的樣子,秦?zé)o邪噗哧一聲笑噴了:“笑的跟豬一樣,哈哈哈……”
可不就是,一個豬頭上,露出笑容,實在是太滑稽了。
秦?zé)o雙悲憤欲絕,羞怒的滿臉通紅。
“秦?zé)o邪,你真是越來越墮落了?!?p>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秦?zé)o邪的身前,冰冷的輕叱傳來,讓秦?zé)o邪心里一震,神情呆怔在那里。
秦?zé)o邪回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時,秦?zé)o邪還很弱小,但是因為家世不錯,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修煉這回事。
那時的‘她’每次看自己不努力,都會怒其不爭的咬牙說道:“秦?zé)o邪,你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她’正是秦?zé)o邪的妻子,也是秦?zé)o邪的摯愛,‘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舞傾城,只是可惜,舞傾城最后身死,死在了秦?zé)o邪的懷中。
猶記得當(dāng)時舞傾城最后的樣子。
鮮血染紅她的衣裙,她溫柔的看著自己:“無邪,我不能照顧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心愛的人慘死,讓當(dāng)時的秦?zé)o邪心性大變。
原本無邪的他,變的邪氣凜然,一路突飛猛進(jìn),快速的修煉到了天帝之境。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舞傾城重生,只是秦?zé)o邪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不行。
所以最后秦?zé)o邪才會拼死不放棄九重混沌塔,就是為了進(jìn)入傳說中的大帝之境,讓舞傾城重生。
可是,唉!
一絲輕嘆,幾許思念和失落。
不過,想到自己體內(nèi)的九重混沌塔,秦?zé)o邪眼中充滿了堅定。
“傾城,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哪怕是打破時間長河,毀了十萬星域,我也要將你帶回來?!?p> 此刻仿佛記憶的聲音,秦?zé)o邪不禁心中一暖,從回憶中醒了過來,目光看去。
這是一個長相可以用絕美來形容的少女。
眉黛如遠(yuǎn)山含笑,猶如畫卷之中的仙女。
美目猶如秋水一樣清澈,沉魚落之容,閉花羞月之貌。
那少女看著秦?zé)o邪,咬著銀牙,臉上帶著怒氣,眼中有著濃濃的失望。
秦?zé)o邪愣了愣,好熟悉的神情。
那怒其不爭的樣子和自己的舞傾城何其的相似。
就連樣貌也有幾分神似,讓秦?zé)o邪一陣恍惚,差點以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那個舞傾城了。
只是秦?zé)o邪心中苦笑一聲,眼前的人絕對不是自己愛著的那個舞傾城。
因為這個少女有一股逼人的英氣,是前世自己妻子身上沒有的。
而且看少女身后,那陣列整齊的侍衛(wèi),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不過看著眼前的少女,秦?zé)o邪心中大有好感,微笑著道:“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