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考慮到花挽青的身體,一路上走走停停,今日可算是到圣城了。
雖是離開圣城些許時(shí)日,眼前的圣城依舊與往日無異,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百姓見來者是青與赤,便紛紛讓路,至圣城的路可謂十分順暢。
圣主一早得到消息后便在宮門口親自相接,“哈哈哈,……國師辛苦了!”
青與赤向圣主行禮,“職責(zé)所在?!?p> 圣主注意到青與赤身后的花挽青,“花挽青怎么會(huì)在這里?”
花挽青上前道:“回圣主,順帶!”
“順帶!”圣主瞧了瞧花挽青,有看向青與赤,“哈哈哈……行,國師,進(jìn)去吧?!?p> 青與赤走了幾步察覺到花挽青并未跟上來,便停住腳步,看向后方的花挽青。
花挽青對(duì)青與赤揮手告別,打算回將軍府
圣主調(diào)侃,“國師還是別看了,人家影子都快沒了!”
“圣主說笑了?!?p> “哦~?有嗎?”
回去途中,花挽青掀開簾子,看向許賦,“許醫(yī)者,圣主怎么沒有注意到你偏偏看到我了!”
“我是一個(gè)小透明,站在角落中,圣主自然是注意不到我。”
“我覺得你一點(diǎn)都不透明,還挺實(shí)的!”
離家越來越近,花挽青臉上也逐漸露出輕松的笑,“終于要到家了。”而后又漸漸收回,流露出一絲絲傷情,“可是她卻不會(huì)再在我身邊了!”
“不知你口中的那個(gè)她是?”
“我的貼身侍女,為了護(hù)我……”
“每個(gè)人都自有歸處,你也要早日走出來?!?p> 花挽青只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p> 沈香葶不知打哪兒來的消息,知道花挽青今日回府,早早的便來府上候著。能見到花邶游的機(jī)會(huì),歐若又豈會(huì)放棄,一早也跟著沈香葶來此。
見有輛馬車朝將軍府駛來,沈香葶知道是花挽青,便朝著馬車方向不停揮手,“花挽青~~~花挽青~~~”
聽有人喚,花挽青便掀開簾子,朝著沈香葶的方向露出笑容,與沈香葶在一起時(shí)不覺得,原來花挽青竟如此眷念沈香葶的笑。
小小,我已經(jīng)平安回來了,你一定也回來了吧!
花挽青一下車,沈香葶便立馬沖上前,抱住花挽青,“你可算是回來了呢!”
花挽青輕聲道:“是呀,可算是回來了!”
花邶游最關(guān)心的還是花挽青的身子,“妹妹可有受傷?一路可否順利?”
花挽青只微微搖頭。
沈香葶沒有瞧見小小,反而看見一位陌生男子,“花挽青,小小呢?怎么不見小小,還有那個(gè)人是誰???”
花楠溪開口道:“各位進(jìn)去說吧?!?p> 進(jìn)府時(shí),沈香葶還時(shí)不時(shí)往后望,看小小是不是落在后面。
眾人沒有選擇去堂屋,而是送花挽青回到房間,花挽青在屋外忽然止步,聲音帶著顫抖,“小小……沒了!”
歐若被驚的直接脫口而出,“沒了?!”沈香葶瞟了歐若一眼,歐若連忙用手將嘴捂住。
不止歐若,在場的眾人亦是萬分震驚。
花挽青的聲音漸漸變得平靜,“他叫許賦,是一位散醫(yī),救了我?!?p> 許賦向眾人行禮。
花楠溪與花邶游回禮道謝,“多謝許醫(yī)者!”
沈香葶看著眼前的花挽青,十分心疼,硬是沒有流下一滴淚,“花挽青,你若是想哭便哭吧!”
花挽青看著沈香葶,眼中的情感很是強(qiáng)烈,“沈香葶,你會(huì)一直陪著我嗎?”
沈香葶心中肯定以及萬分篤定,“嗯,我會(huì),我一直都陪在花挽青身邊!”又看向阿水,“還有阿水,也會(huì)一直在的!”
花楠溪看著眼前的花挽青充滿倦意,“妹妹今天就好好休息?!?p> 花邶游亦是不愿花挽青如此累,“是啊,妹妹今日便好好休息,我和大哥明日再來看你?!?p> “嗯?!?p> 花楠溪看向許賦,“想必許醫(yī)者還未尋住處,便暫住府上,不知許醫(yī)者是否愿意?”
許賦向花楠溪行禮,“如此便多謝大公子?!?p> 花楠溪、花邶游、許賦都已離開,歐若則一直看著花邶游的背影。
沈香葶瞧著歐若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沒有,“歐若,你不走嗎?”
“和你一起呀?!?p> “我今日不回圣宮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歐若明白沈香葶是想留下來陪花挽青,“行,那你就安心待這兒,圣主若是找你我替你擋回去?!?p> 沈香葶朝歐若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歐若也離去。
青與赤將南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圣主,圣主亦是不出所料的夸贊青與赤,“還是國師讓本圣放心!今晚為國師設(shè)宴洗塵。”
青與赤心中惦念的是花挽青,打算晚上去將軍府看花挽青,便回絕了圣主的好意,“多謝圣主好意,只是青與赤不喜這種場合,還望圣主收回?!?p> “其他場合國師沒去,本圣從未說過半個(gè)字,但今晚的宴席,國師必須去!”圣主若繼續(xù)再與青與赤談?wù)撓氯?,他肯定有各種解釋婉拒,所以說完后便直接起身離去,不給青與赤接話的機(jī)會(huì)。
青與赤回到締塵殿,陶如陌出來迎接,“國師?!?p> 青與赤沒有看陶如陌一眼,亦是沒有給陶如陌一點(diǎn)反應(yīng),徑直走去書房,陶如陌不明所以,想了想,覺得國師應(yīng)該是在想花挽青,便跟去了書房,“國師,花主子這些日子過得很安順,并未遣人來締塵殿?!?p> 青與赤依舊不理陶如陌。
陶如陌又道:“國師若是想念花主子,我這便讓人去請(qǐng)。”
青與赤這才抬了頭,“安順?她去了南邊你知道嗎?她差點(diǎn)丟了性命你知道嗎?她身邊的婢女沒了你知道嗎?我讓你留在圣城是為了守著她的,不是讓你守著締塵殿!”
這是陶如陌第一次感受到青與赤情緒上的波動(dòng),亦是第一次見青與赤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陶如陌第一次被青與赤如此訓(xùn),說話便有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接話,“國師,我……”
“好了你出去吧,這里無事。”
“是”
陶如陌出來后便被一群人給圍住,三言兩語道不停。
“國師這是怎么了???”
“對(duì)啊,這情緒不對(duì)勁??!”
“你們還別說,國師今日進(jìn)締塵殿時(shí),臉色似比平常更為冷冽?!?p> “可不是嘛,這本該高興,可國師絲毫沒這反應(yīng)……”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陶如陌并不想搭理,亦不想多說什么,“是我的過失,你們都散了吧,散了吧,該干嘛干嘛?!?p> 陶如陌說完后表情也冷冷的,眾人便也識(shí)趣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