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擊鼓聲一響,玉煭山與圍獵小山頓時萬馬奔騰,風(fēng)馳電掣,塵埃揚(yáng)起,終逐漸消失在山林之中。
歐若乃正定之國的一位公主,性格偏乖張,自一歲起,便被正定之國國主送來做質(zhì)子,待歐若成年后,便要許給大圣之國的一位主公。
歐若瞧見沈香葶的獵物比自己的少,“主女,你今日這是怎了?竟獵的如此少,可不像你往常的作風(fēng)啊,哈哈哈哈......”
歐若挑事,沈香葶也不帶怕的,“我往日的作風(fēng)?你又怎知曉,你又不是我,我勸你還是好好獵吧,不然到時候輸?shù)亩嚯y看??!”
歐若瞪大眼睛看著沈香葶,指著她的獵物,“輸?你看看,此刻我的獵物可是比你多啊,主女未免太剛愎自用了吧!”
“我說公主啊,你自小便在我大圣之國長大,不會到如今還不知圍獵的規(guī)矩吧?雖然咱們這個是圍獵小山,但會有人放幾只即將成年的玉煭,公主這總該知道吧?玉煭才是重頭戲!”說完沈香葶便駕馬而去,不愿與其多費(fèi)口舌。
歐若氣急敗壞的大聲叫喊,“沈——香——葶——你給我等著?!?p> 玉煭山上,沈子簫故意在玉煭山與圍獵小山交接附近打獵,以便宋丙辰能夠悄悄潛入圍獵之地,再與其匯合。
沈子簫瞧見了鬼鬼祟祟的宋丙辰,便小聲喚道:“宋丙辰,這里!”
宋丙辰一路小跑到沈子簫旁,將肩上的花挽青放在地上,“六主公,箭已備好?!?p> “誰的?”
“國師——青與赤,以圣主對國師的注重,圣主定不會追究國師的這只流箭。”
“好了知道了?!鄙蜃雍嵮壑杏喙饬鬟^躺在地上的花挽青,竟生出絲絲不舍,“你待會兒下手輕點(diǎn)兒,注意分寸,她若是有生命之憂,你也沒什么好果子?!?p> “宋丙辰明白?!彼伪奖隳弥鶉C的山上快速走去,而后朝著花挽青后背射了一箭,花挽青雖是昏迷,但感覺到了疼痛,眉頭一直皺著。
宋丙辰與沈子簫眼神示意后便離去。
沈子簫瞧著中箭皺眉的花挽青,心中百般復(fù)雜。
沈子簫將花挽青抱在馬上,一路向入口處狂奔,瞧見出口便一直大聲叫喚圣醫(yī),“圣醫(yī)!圣醫(yī)!圣醫(yī)~!”而后將花挽青抱回行宮,圣醫(yī)隨之跟在沈子簫之后。
“快,看看,她如何了?!”
一刻后,圣醫(yī)緩緩說道:“這位主子中箭不深,并未傷及根本,無性命之憂,只是恐怕得養(yǎng)上一年半載?!?p> 沈子簫聽圣醫(yī)說花挽青的養(yǎng)上一年半載,情緒漸漸失控,“一年半載?!你不是說她中箭不深嗎!未傷及根本嗎?為何?為何還要養(yǎng)上一年半載?”
圣醫(yī)解釋道:“六主公可能不知道,這位主子雖外看無事,但身子內(nèi)里偏弱,前段時間才落過水,這舊傷本就還未養(yǎng)好,如今又添新傷,身子自是扛不住,得好好養(yǎng)著。”
“那她何時醒?”沈子簫的聲音逐漸放輕。
“估計得三兩天?!?p>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備藥吧?!?p> 圍獵小山之上,沈香葶瞧見草叢中有動靜,便慢慢駕馬靠近,看見躲在草叢中的獵物露出一只尾巴,沈香葶仔細(xì)一瞧,“喲!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竟是只玉煭!”
咻的一聲,沈香葶射出一只箭,未中,玉煭受驚,馬上跑了出去,沈香葶自是窮追不舍,奈何玉煭以快速而得名,且極具靈性,沈香葶一時落后一些,“不行,不能再追了,不然影都沒了?!庇谑潜阌盅杆偕涑鲆患?,這一箭落在了玉煭的尾巴上,玉煭之尾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玉煭只是頓了一下,沈香葶便趁機(jī)射出一箭,正中玉煭身子。
沈香葶下馬將玉煭拿起,笑逐顏開,“哈哈哈哈......歐若,我看你待會兒還怎么笑!”
一個時辰后,所有人回到出發(fā)點(diǎn),在玉煭山上圍獵的人不負(fù)眾望,滿載而歸,而圍獵小山上參與圍獵的人只有沈香葶一人獵到玉煭,“本后宣布,圣女沈香葶是圍獵小山上的頭籌?!?p> 掌聲隨之響起,歐若則嘟著嘴朝沈香葶翻了一個白眼,沈香葶則一屑不顧看著歐若,嘴角逐漸上揚(yáng)。
圍獵場上之事結(jié)束后,沈香葶回到行宮稍作休息后便用晚膳,“阿水,你今天瞧見花挽青了沒有?”
阿水直搖頭,“沒有瞧見?!?p> 沈香葶有些納悶,“不應(yīng)該啊,她說過今日會過來的??!”
“許是與主女在圍獵場上恰好錯過了呢?!?p> “就算如此,可圍獵結(jié)束鼓聲響起時,她也應(yīng)會到起點(diǎn)呀......”
“圣主至~”
沈香葶起身行禮,“見過圣主?!?p> 圣主扶起行禮的沈香葶,“本圣的葶兒無需如此多禮?!?p> 沈香葶有些好奇,“圣主怎么過來了?”
“本圣想過來看看本圣的葶兒難道不行嗎!”
沈香葶看著圣主,拉著圣主的手撒嬌,“當(dāng)然行啦,圣主想什么時候過來都行。呵呵呵......”
“什么時候都行?”
沈香葶微笑點(diǎn)頭,圣主則一臉寵溺的看著沈香葶,“你也就嘴上說說而已?你的好姐妹花挽青今日不幸中箭,你難道今晚不會守在她身邊反而陪著這個無聊的圣主?”
“什么?!”沈香葶不敢置信,“圣主是說花挽青中箭了?”
“本圣剛剛?cè)デ屏艘谎?,從圍獵場到行宮,你六哥一直在照顧花挽青,看來你六哥對這個花挽青還挺上心的。本圣怕你太累,這才過來瞧瞧你。雖.......”圣主還未說完,沈香葶便朝外一路狂奔。
“圣主,主女她......”
阿水本想替沈香葶解釋解釋,圣主知曉阿水的意圖,不待阿水把話說完,便說道:“無妨,你去照顧主女,不要讓她太累了?!?p> “阿水明白?!?p> 拂華見圣主有些小失落,便小聲道:“圣主,咱走吧,主女已經(jīng)走了?!?p> “拂華,為何本圣總是要看著主女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本圣的葶兒竟一個回頭都沒有給本圣!”說完,圣主便自顧自的向外走,沒有給拂華接話的機(jī)會,拂華便默默跟在圣主身后。
欄玉殿中,花挽青靜靜的躺在床上,沈子簫則在一旁守候,握著花挽青的手,“挽青,你莫怪我,我若不如此,怎能得到你,怎能得到圣主的賜婚?!鄙蜃雍嵑鋈黄鹕?,“我這便去見圣主,讓圣主為我們賜婚?!鞭D(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