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風的手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敲著,當他敲了不知道多少下后,明宛的身影也終于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
陸華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過也沒有其它行動,視線透過玻璃看著明宛跑近,直到明宛到了他眼前,她氣喘吁吁的叫他:“陸先生。”
陸華風坐在駕駛座上,和他說話時,明宛略微彎下了身體和陸華風對視,因為一路小跑她的額角布滿著細密的汗水,臉色也泛著潮紅。
明宛還在車窗外緊張的對陸華風解釋:“抱歉,陸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起晚了,所以現(xiàn)在才下來,真的很抱歉?!?p> 陸華風將目光從明宛的臉上移開:“沒關系?!?p> 他打開車門似乎要下車,明宛看到陸華風開門的動作后下意識退后了一步,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不住一臉心虛。
教你貪睡,現(xiàn)在好了吧,耽了人家的時間!明宛在腦海里把自己的睡蟲拖出來鞭策了幾百遍。
陸華風下了車后關上了車門,他和明宛之間的距離近到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對方,這樣的距離讓明宛有些不適,不動聲色的又退后了一步,嘴里一邊說話。
“陸先生,我沒有耽誤你的時間吧?”
“沒有。”
陸華風輕描淡寫,似乎完全沒有把在這里等待的二十多分鐘放在眼里,將手中拿著的車鑰匙遞給明宛:“車鑰匙?!?p> 明宛忙不迭的去拿車鑰匙,又聽見陸華風道:“謝謝?!?p> 明宛受寵若驚的抬頭:“陸先生太客氣了?!?p> 說實話,明宛見多了陸華風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樣子,一直以為陸華風就是雪山上那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聽到了這朵“高嶺之花”對她道謝,她第一反應竟然是不可置信。明宛暗暗有些好笑的想。
不過也是她想多了,總是把陸華風想的太復雜。
明宛將鑰匙裝進衣兜后左右看了一圈:“陸先生一會打算要怎么樣離開?”
這個問題陸華風沒有回答,停在幾米外的一輛騷包紅色跑車內(nèi)坐著的人清晰的將明宛的話收入耳中,他聞言恰到好處的從駕駛證探出了頭,輕佻的朝明宛吹了一聲口哨。
“明宛?!鄙旰啛崆榈慕校骸拔液完懭A風一起走,有我在,我不會用華風的大雙腿來丈量土地的,你放心吧?!?p> 申簡一聲寶藍色的西裝,和他紅色的跑車在某些地方倒是搭配極了,不過他說出的話怎么這么不對勁呢,就像是她……明宛想了想,想來想去還是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明宛只好朝申簡笑了笑,但沒有說話。
幸好申簡也只是隨口一說,扭頭又對一邊的陸華風說:“華風,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時間快來不及了?!?p> 陸華風眼神一暗,狀似無意中掃了申簡一眼,這一眼成功讓申簡閉上了嘴巴,朝明宛笑瞇瞇的拋了兩個眼神,又縮回了車子里。
陸華風看樣子還沒有馬上離開的打算,依舊站在原地,淡淡開口:“明小姐今晚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