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一手培養(yǎng)的男將軍,摒除眾異扶持上位的男將軍,她對月無暇的兩次敗仗已然氣惱。
“末將認(rèn)?!痹聼o暇道,語氣平穩(wěn)。
“你的罰本殿先給你記著。傳令下去,整軍三日,賞三軍大肉吃喝,養(yǎng)足了力氣,揚本殿軍旗,三日后,隨本殿把這些個鼠輩打回去!”顧九沉聲。
“末將等遵令?!北娙她R聲。
主賬中,顧九進去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云笙,口中塞著棉布。
顧九褪了甲胄,紅色的錦袍,襯的顧九妖美。
取了云笙口中的棉布,解了束縛,顧九開口:“一別才多久,云笙是不認(rèn)識我了?”
“你是顧九?你當(dāng)真是西陵人,當(dāng)真是西陵二皇女西陵九傾?”云笙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顧九的身份。
點頭,顧九道:“云笙,沒想到你我相見重逢,竟會是如此景象?!?p> 語氣中有些感慨,沒想到云笙竟然會上戰(zhàn)場。
她早知有一日會和云國北國或是南朝相對,她想過她可能會對上云國最勇猛的將軍,尹天磊父子,可沒想到云笙這般的性子也會上戰(zhàn)場,難道生于帝王家便要如此?
她從沒想過自己要對上云笙。
云笙不語,他想,顧九或許永遠不會知道,他為何要上戰(zhàn)場。
“若云國不降,你可真會要了我的命?”他記得,顧九說了,要他祭西陵軍旗的。
顧九沒有回答,而是道:“云傲凡與慕容燁做了什么交易?”
顧九很想知道,云傲凡是如何被慕容燁說服的。
“你腰上的香囊倒是很有新意。”云笙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顧九的身份的事實,倒是看向了顧九甲胄下的香囊。
這一看便是有人親手縫制的。
倒是送的人??????
“一個香囊而已?!鳖櫨拍罅讼卵系南隳遥氲搅四侨私o自己香囊時候的傲嬌,臉上一抹溫和的笑容。
想來,等戰(zhàn)亂結(jié)束,她的府邸,也會有了一個他在等待她。
“我會寫信給云傲凡,這這期間,委屈你在這賬內(nèi)?!蔽髁贶娭写蠖嗍桥訛楸企线@么個俘虜,簡直就是掉進狼窩的小綿羊,若被隨意關(guān)著,不被女兵們剝皮拆骨才怪。
“你這是要囚禁我?”云笙溫溫的聲音。
原來,他就是個俘虜,可威脅交易云國的質(zhì)子。
“你這墜子云傲凡應(yīng)該認(rèn)得,便隨書信一道送去罷?!背断略企喜鳖i內(nèi)的玉墜子,上邊有個小小的玉字,顧九猜測,該是云笙或是云傲凡生母的物件。
果然,云笙臉上一白,眸子里閃過暗色。
“放心,不會丟了你的墜子。”顧九淡言,以為云笙是顧念這遺物。
而云笙卻雙眸閃過一絲受傷,緊咬著雙唇,不愿在言語其他。
顧九拿著玉墜子,坐在了桌前,自己研磨,書信一張,把玉墜子放在信封里,朱漆封口。
對著賬外喊道:“來人。”
月梨進來:“殿下?!?p> “派人把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去云國,給云傲凡。另外,這主帳以后不許任何人進來,飯菜送到簾外即可。”顧九吩咐道。
月梨應(yīng)了遵命后離開。
“你睡榻上,放心,我不會動你?!鳖櫨艔阶阅昧舜脖蛔臃诺降厣?,自己躺了下來。
云笙呆呆的坐著原地,即便已經(jīng)沒有了束縛,可他還是沒有動。
是否,與顧九來說,他不過是個有用的身份高貴的戰(zhàn)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