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清池嘲諷,看著顧九放下琴。
顧九不理他。
臥在馬車內(nèi)的小榻上,顧九閉著眼。
“月凝,回去,你家主子舍不得離開了?!鼻宄貙χR車外喊道。
“主子?”月凝問著。
“月凝,繼續(xù)趕路?!鳖櫨诺穆曇?。
“清池,不要胡鬧?!睕]有氣惱,只是聲音疲倦。
清池看顧九的樣子,也不說什么了。
從顧九穿上紅衣開始,顧九更懶了。
基本上是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
清池忽然覺得有點感傷,有點害怕。
“顧九,你怎么了?”
漫不經(jīng)心的口氣,顧九道:“累。”
一個累字。
“清池,坐過來?!鳖櫨耪惺?。
清池難得聽話,坐了過去。
顧九把頭躺在了清池腿上,道:“給我揉揉頭。”
“你個風(fēng)流的,還想本公子給你揉,美得你!”話是這么說,可手下的動作卻是揉著。。
“清池,你什么時候能心口如一呢?!鳖櫨砰]著眼,問道。
“我沒有心,你若把心給我,我就心口如一了?!鼻宄鼗氐馈?p> 顧九笑出了聲來:“巧了,我也沒有心,這可怎么給?!?p> “都沒有心,那我們就學(xué)著把心長出來?!鼻宄剡@話一語雙關(guān)。
顧九不在說話。
想到云傲凡在一切事情了結(jié)后,想到救兵這事。
問她,為什么把密信令牌交給了暗十一,是不信暗七還是不信暗衛(wèi)。
她回答:“并非我不信,而是太后很聰明。”
她讓暗七都以為自己身上有著重要的東西,連暗七都以為自己失敗了,太后才會相信。
暗十一才能找了尹天磊。
這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正如她,自以為是的聰明,卻也被人當(dāng)做了手中棋子。
一路上慢悠悠的好似賞風(fēng)景一般,兩個多月的時間,顧九等人才進(jìn)入了北國境內(nèi)。
北國國土多山、貧瘠,常年多雪。
不比西陵的四季如春,景云四季分明,南朝四季炎熱。
北國,好似被寒雪冬季所眷顧的國家。
進(jìn)北國境內(nèi),月衣就送來了披風(fēng)。
“月衣,你很了解北國?”顧九接過,好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
“回主子,知道主子要來,月衣提前調(diào)查過?!痹乱禄氐?。
顧九:“有心了?!?p> “月衣姐姐,再有半月我們就到北國皇城了吧?”月凝問道。
月衣點頭,對顧九道:“主子,屬下先行一步,為主子在皇城找落腳處。”
“去吧。不用閣院府邸,找一處安靜的客棧便可,我們在北國不會久留?!鳖櫨诺?。
看了月衣離開,顧九的眼中閃過一絲涼薄。
“月凝,快馬加鞭,七日內(nèi)到北國皇城。”顧九的聲音有些冷,把月衣送來的那個大紅色繡著金菊的披風(fēng)丟出了馬車。
慢悠悠的走,到北國皇城要半月。
可要快馬加鞭,最多七日。
拉車的四匹紅鬃烈馬,其實其他馬能比擬的。
“好好的披風(fēng),怎么說丟就丟了?”看顧九丟了披風(fēng),清池眼里有些得意,卻還是問道。
自從顧九換了紅衣后,衣裳上繡的或是祥云或是牡丹或是紅蓮。
可沒有菊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