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好了。”
大中午的,月凝慌張張的敲開了顧九的門。
“月凝,什么事情如此慌張,吵了主子安睡。”月衣拉住了月凝,自家主子向來懶散,午睡。剛要拉著月凝離開顧九的房門前,只看顧九已經(jīng)開了門。
白衣罩紗,發(fā)絲披散,倦懶的樣子。
“主子,清池公子打了德惠公主府的小郡主的侍衛(wèi)?!痹履奔闭f道。
顧九揉了揉眉心,這清池真不是個(gè)消停的主。
“他人呢?”總要先見了這闖禍的人。
“清池公子在清涼園?!痹履氐馈?p> 顧九抬步往清涼園去。
“打了人還這么悠閑,你倒是自在?!鳖櫨趴吹綕M臉無謂的站在涼亭中的清池。
清池臉上有些跋扈之意:“不是有你么,我有什么可怕的?!?p> “民不與官斗?!鳖櫨耪f了五個(gè)字。
清池可不信顧九這話,臉上笑著:“我只不過是看看名傳景云的第一美人落雁郡主到底長得多美,倒是看到也不過如此,長得一般。只是那落雁郡主覺得本公子長得太好,非要本公子做郡馬,本公子才打傷了她的人?!?p> 他只不過為了脫身而已。
路上,月凝已經(jīng)告訴顧九,那落雁郡主并不知道清池的身份,清池也是繞路回的顧府。
總算清池堪分輕重。
“在景云城不許在胡鬧,若是在鬧,便斷了你的銀財(cái),離開我這里。”蛇打七寸,這清池愛吃喝玩樂,斷了銀財(cái),可是清池的命門了。
“主子,長安王來訪。”月衣來了,身后跟著云笙。
不是她不知道先通知,而是長安王也不是個(gè)好糊弄的。
清池看了看云笙,好似無意的自言道:“久聞景云長安王貌若謫仙,今日一見,比起本公子也不過如此。若是你為謫仙,本公子豈不是神人呢?!?p> 自戀至極,清池便是如此。
云笙沒有在意清池的話,而是對(duì)顧九道:“昨日相約今日過府,是云笙過早了。”
披發(fā)的樣子,顯然是午睡起的突然。
“無妨?!鳖櫨趴戳丝丛乱?。
月衣對(duì)清池道:“公子,一品閣的招牌菜已經(jīng)送來了?!?p> 知道是支開自己,清池努努嘴,卻也離開了。
他覺得,云笙長得不如自己,又病怏怏的,是個(gè)女人也不會(huì)喜歡個(gè)病怏怏的男人。
“今日早朝后,我與皇兄提起了婚事。晚上宮宴,你要進(jìn)宮?!痹企险f道。
顧九點(diǎn)頭。
“宮宴是為鎮(zhèn)國將軍在邊關(guān)與南朝之戰(zhàn)高捷,為加賞尹家,特意著令四品以上朝臣攜家眷赴宴?!痹企辖忉屃艘幌聦m宴的真正目的。
顧九明白了,這是要為尹天磊選妻呢。
忽的想到清池的事情,顧九問道:“你與德惠公主如何?”
“無甚交情?!痹企险f的實(shí)話。
因他是太后所出的皇子,又出生體弱,除了嫡親的皇兄已故的高宗,其他并沒有太深的往來。
“德惠公主家的落雁郡主是母后與皇兄有意指給尹家少將軍的正妻?!痹企蠣钏茻o意的提起。
尹家忠肝義膽,元宗在世時(shí)就給了尹天磊執(zhí)掌皇城守備軍的閑職,稱為少將軍。
這一點(diǎn),顧九是知道的。
申時(shí)過半,長安王府的馬車停在顧府門前。
是云笙來接顧九進(jìn)宮赴宴。
依舊是白袍金菊,玉簪束發(fā),額上嬰兒手掌大小的暖玉抹額,兩邊垂下的碎發(fā)遮住了一半容顏。
許是云笙身弱又是太后所出的原因,長安王的馬車金光閃閃,極盡奢靡。
倒是與云笙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