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鼎鼎有名的江湖大魔頭是不屑說這種話來誆騙一個弱女子的,你說對吧?”秦冉眨眨眼睛,好不俏皮。
也許他們是可以好好相處的吧。
沈辭粲然一笑,也是難得的調(diào)皮:“這是自然?!?p> 兩人相視一笑,秦冉剛剛陰郁的心情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那我送你回去吧?!?p> “好啊~”
……
夜涼如水,明月當(dāng)空。
房間里沒有燈火,借著皎潔的月光,可以看到室內(nèi)布置的相當(dāng)精美雅致,案幾上的青花瓷盆里種了兩株竹節(jié)海棠,溫潤潮濕的空氣里隱約有絲絲縷縷的暗香浮動,紅欞窗下擺了一個精致妝奩,青黑色的床前垂下半透明的月白色幔簾。
正是眾人好夢時秦冉卻睡意全無,她約摸估計現(xiàn)在也就晚上9點不到吧,周圍卻一片死寂了。
所以她算是和他成為了朋友吧?
交了這么一個武力值爆表的朋友不興奮那是假的。
“嗶——”
秦冉微愣,卻也立馬恢復(fù)了神情。
“怎么,這么久都沒出現(xiàn),你不是去找其他宿主了么?”
系統(tǒng):“本系統(tǒng)后來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的?!?p> 秦冉笑了,她從床上直接坐起了身:“呵~你之前就是騙我的對不對?”
系統(tǒng):“唉~倒也不是騙你,不過是本系統(tǒng)能量不足了,需要玩家快些完成任務(wù)罷了,本系統(tǒng)是看在你的隱藏任務(wù)快完成一半了的份上才決定不放棄你,撈你一把?!?p> 秦冉?jīng)]有繼續(xù)嘲諷,而是思緒抓住了系統(tǒng)話里的重要字眼:“你是說我的隱藏任務(wù)快完成一半了?!”
系統(tǒng):“自然,你快些完成支線任務(wù)就可以知道你的隱藏任務(wù)是什么了,噢,給你點提示,翎血姬就在邑城?!?p> “嗶——”
說完就走,是那個熟悉的風(fēng)格。
不過——
她心情極好地躺了下去,想著想著睡意便朦朧了起來。
?。?p> 此時另一間屋內(nèi)。
“主上體內(nèi)的毒素最近可有被牽動?”柳映歡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碗藥。
沈辭從軟榻上坐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她的血確實可以壓制住本座體內(nèi)的毒素,所以——”話說半截,便望著柳映歡手里端著的藥碗,眼神很是嫌棄。
“這藥以后就別上了?!?p> “行,但主上還是將這碗藥喝了吧,怪貴的呢?!绷硽g無視沈辭的眼神,將手里的碗遞了過去,滿臉笑容。
“不過……若是小冉姑娘日后曉得了她的身份,依照她的脾氣,怕是會與主上置氣的。”
“這個你不必擔(dān)心,本座心里自有數(shù)?!鄙蜣o看著碗里黑乎乎的藥湯就不耐的皺起了眉頭,卻也沒再拒絕,接過仰頭便喝下了。
他又接過柳映歡后面遞過來的水,快速喝了下去,擦過嘴角水漬,又側(cè)躺了下去:“這段日子京城可有何異動?”
“那邊傳來消息說,前段時日禎王對外宣稱患病抱恙在王府上養(yǎng)病,實則他是偷偷尾隨辰王來到了邑城?!?p> “尾隨?”沈辭音調(diào)微微提高了些,眉頭微皺,好看的眸子里滿是疑惑。
“是的,不過他們來到邑城之后就沒有什么動作了,屬下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來?!?p> 柳映歡神色躊躇,繼續(xù)說道:“他們會不會也是為了稷月瓚而來?”
恰好此時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只見此人銀發(fā)紅瞳,異常妖異。
莫離躬身復(fù)命,“主上,屬下查出今日在奪瓚大會上冒充你之人確實是被人所指使的,但指使之人行事極為謹慎,屬下只查出了他與江頭燕家莊有關(guān)系。”
沈辭聞言一時并未回答他二人,而是沉思了起來。
半晌,微微勾唇:“稷月瓚恐怕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可能是沖著當(dāng)年先皇老兒林珽死后流于江湖之中的那份不知真假的寶藏而來,景夜凡不也是在奉命追查么,你們派人盯緊他們,至于那指使之人,本座怕是要尋個好日子去會會他。”
莫離遲疑:“主上,那個女人還會在莊上待多久?”
軟榻上的人又緩緩坐起身,斜睨著眼看他,“怎么,你最近很缺女人殺?本座再與你說一次,不管她待多久,你都不許動她,記住了么?”
“屬下明白,但……”
莫離確實有些變態(tài),倒也不是像外界所傳聞的那般會吃人,真正的是他一見到女人就渾身不舒服,渾身不舒服他就會把她們殺了,接著便會將她們的皮給扒下來當(dāng)作制作鼓皮的原料。
但是他如此并不是經(jīng)常性的,而是偶爾性的。
“行了,本座曉得你想說什么,你們且下去吧。”
“諾。”二人恭敬地退了出去,輕聲關(guān)好了房門。
一切歸于寂靜,沈辭掏出懷里的紅月鐲看了一會兒,神色凝重。
?。?p> 隔日清晨,煞和窎早早便守在了秦冉門外,聽到她起床的動靜以及得到她準許后就端著木盆和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你們看起來很虛弱啊,面無血色的,真的沒什么事了么?要不你們還是好好休息吧?”
秦冉?jīng)]想到昨夜冰塊臉找來的藥的效果會這么好,明明他們都被打得半死了,且上藥之前他們想醒過一次,上完藥后便又暈死了過去,現(xiàn)在他們居然能伺候人了!
“姑娘別擔(dān)心,男子漢大丈夫怎么會因為這點小傷就爬不起來了?你看我們,我們可好著呢。”煞窎二人皆是拍著胸脯保證,一時之間好像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兩人皆是疼得忍不住直抽氣。
秦冉覺得這倆小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攔住他們把他們往外趕:“你看看你們,還沒事呢,受傷了就好好養(yǎng)傷,我又不是沒長手不能生活自理,你們倆聽話,趕緊回去躺著。
“我們知道姑娘心善,但還請姑娘別趕我們走,我們?nèi)羰蔷瓦@般走了是交不了差的,我們二人其實是奉了主上之命來給姑娘梳妝的?!?p> 說罷,二人反將她拉到了妝奩前坐下,窎將她的長發(fā)綰起,在頭頂盤結(jié),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又去取了一套淺灰色男裝讓她換上。
“又是男裝,今日我們是要去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