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鑫藍山莊
“任師兄,要不我先去那里,你先回去一趟?!鳖櫴嫒A和任天霖一邊趕路,一邊仍在交談。
?“不行,聽那小童說那里不簡單,我還是隨你一起去吧!”任天霖一下子就拒絕了他的提議,神情嚴(yán)肅。
“那我們抓緊點?!?顧舒華知道他任師兄的倔脾氣,一旦認(rèn)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他也就沒有勉強。
?“小云,她現(xiàn)在怎么樣?”南庭筠換完衣服,又在自己的傷口上撒了點金瘡藥,然后才出來。
沈云淺輕輕搖了下頭,“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蘇梅她也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狀態(tài),似乎呼吸更加平穩(wěn)了一些?!皯?yīng)該是服下的藥起的作用,我看小云暫時是不會有危險?!?
?沈云淺聽了這番話,還是沒有放下心,喃喃自語:“怎么他們?nèi)チ诉@么久?”
南庭筠從里面走向了門口,他望著淅瀝的小雨,伸出手,雨水打在手心,很快又滑落下去。這個動作持續(xù)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鑫藍山莊,進進出出好多人,顧舒華和任天霖到那兒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請出示令牌。”?門口的小廝對著他們說道。
面面相覷了一會,顧舒華開口道:“我們找人?!?
“我管你找什么人,沒有令牌就不能進?!?小廝一臉不耐。
“我...”?任天霖差點動手,顧舒華眼疾手快地將他攔了下來。
那小廝見人拔劍,難免害怕,便后退幾步,“怎么,想打架?”?
顧舒華聞言和氣地說了句:“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只是想找一個叫邢嬌的女人。”?
小廝兩手叉腰:“還女人,我看你頭一次來吧,這兒進來的可全是男人。”?
顧舒華皺了皺眉,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小金,干嘛呢,不干活,杵在這里?”?一個年級稍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應(yīng)該是管事。
“哦,全管家,就是這兩個人沒有令牌,非要進來找一個叫什么邢嬌的女人?!?小金指著被攔在門外的兩個人。
全管家抬眼望去,不是眼熟之人,也不像會是來這種地方的人。他輕輕走到小金的跟前,打了他一下腦袋,“你傻呀?我們莊主不就叫邢嬌?不過他們怎么會知道?”
小金突然被打,有些懵了,“莊主是女人?”?
“這我哪里知道,莊主不是從沒有露過面嗎?”?全管家捉摸不透,決定還是去通報一下為好。
“兩位稍等。”?顧舒華和任天霖見他們悄悄談?wù)?,面露疑惑,不過聽到這話,還是安靜地等了一會。
“兩位,我家莊主有請?!?全管家辦事極其利索,他很快回到了門口。
顧舒華和任天霖跟著全管家一路走了進去,讓門口的小金頓時傻了眼,難道是貴客?
顧舒華看著莊內(nèi),并無其他特別之處,他有些好奇為何那么多人回來此地。
“這邊請?!?全管家繞進了一小扇門,在門口稍作停留,示意他們兩個進去。
剛進屋子,顧舒華就被里面的吼叫聲吸引住了,他朝那兒望去,原來這里是一個巨型賭場,形形色色之人,一概為男性。
顧舒華有些疑惑,為什么來的都是男人??全管家一面帶路,一面向他解釋。
?這里的賭注不僅僅只有錢財,更多的是有價值的秘密,容易發(fā)生沖突,而且莊主說這里不準(zhǔn)對女人開放。
“莊主說了,想見她,必須賭贏今天這里最大的贏家。”全管家停下腳步,他指著不遠處一位膀闊腰圓的男子。
顧舒華皺了皺眉,原來事情還不太簡單。
“好?!比翁炝匾豢诖饝?yīng)下來,畢竟人命關(guān)天,他們必須要見到那人。
他們走到了那名男子身旁:“這位兄臺,我們與你賭一把如何?”
那男子向來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肥肉,況且他今天運氣極好,“好,賭什么,還有兩位賭注想好了嗎?”
顧舒華和任天霖出門沒有帶很多銀子,正為難之際,那男子又開了口:“不如就用你們的劍做賭注,我的亦然?!?p> 顧舒華他們迫于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比大小如何?”全管家也在一旁開了口,其實按莊主的意思是不用太過為難來客,所以他便提了這簡單的賭法。
顧舒華看這“賭王”的意思,面有不屑,似乎是看不上這如此簡單的投骰子之法。
他輕聲在任天霖耳邊說道:“看他有些本事,要不我來?”
任天霖也瞧見了,他同意顧舒華出手,畢竟自己對這方面一竅不通。
雙方都同意了,把各自的劍從身上取下,放于桌面上。
“這次一回定勝負,誰點子總數(shù)大,誰獲勝?!?p> 顧舒華把三粒骰子放入骰蠱中,然后輕輕搖晃起來,細細聽著骰子的變化。
那男子也不甘示弱,但他手法老練,顯然混跡這里許久。
最終,一同放下手,將骰蠱放于桌面。
無人知曉有個人一直在注視著這一切,看著桌上的劍,那人若有所思。
“開?!蔽辶?,是顧舒華投擲的,總數(shù)15點,他又屏息看了那男子的,六四三,總數(shù)13點,險勝,畢竟頭一次玩這個,他松了口氣。
“哎,可惜,兩位兄臺,這劍歸你們了。”那男子手持劍想遞給他們,他也不是個不守信之人。
“承讓,不必如此?!鳖櫴嫒A抱拳,拒絕了他。
那男人見他二人不收這贏來之物,也沒有多大反應(yīng),來這兒的人,稀奇古怪的,可多著呢,很快,他便投入其它地方去了。
“全管家,帶路吧?!鳖櫴嫒A淡定開口,三人便一同離開了那個地方。
“到了?!比芗仪昧饲瞄T。原來他們已經(jīng)進到了莊內(nèi)的最深處,與外面完全隔絕開來,安靜地不像賭場。
“進?!鳖櫴嫒A他們隨全管家進了門,里面裝飾樸素,顧舒華看見屏風(fēng)后坐著一人,模模糊糊,不太真切。
全管家退了出去,又帶上了房門。
“你們是藍城的徒兒?”屏后之人突然開了口,其實就是她一直在暗中觀察,直至看見那兩人的劍。她當(dāng)時還在想,竟有人認(rèn)識她自己?
任天霖有些訝異她道出他們的身份,不過還是老實地回了一句:“是?!?p> “何事?”
“我們想請您去救一人,事態(tài)緊急?!鳖櫴嫒A回道。
“我并不會醫(yī)術(shù),不過我手下之人卻精于此道,讓她隨你們?nèi)グ伞!毙蠇陕曇舨凰婆暎植坏媚切P不知道。
“邢嬌前輩大恩,我們定磨齒難忘。”顧舒華和任天霖一同抱拳,向人影方向拜了拜。
“哎,不必行此大禮,當(dāng)年若不是你們師父,我早已不在世上。”邢嬌走了出來,她面帶白紗,姿態(tài)窈窕。
“宛心,你隨他們?nèi)ゾ热税?!”從里間又走出一女子,那女子與邢嬌的眉目有些相似,顧舒華猜測可能是邢嬌自己的女兒。
“是?!?p> 待他們都離開后,邢嬌一個人坐了下來,緩緩揭開了面紗,一半臉明艷動人,另一半?yún)s凹凸不平。
她摸著自己毀容的右臉,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淡一切,沒想到再回首,心痛依舊。究竟過去有多久?宛心都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
那名喚宛心的女子拿著藥箱,很快隨他們一起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