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昊空雖然腳步沒有像上次姚千兒生病那么匆忙,但是也很急促。
來到醫(yī)務室,杜宏遠臉上并沒有露出驚喜,反而有些不情愿,“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告訴你別來嗎?”
阮昊空對杜宏遠的態(tài)度多少有些不滿,畢竟自己是好心來看他,竟然不領情,“我就是路過來看一下,我是準備出去拿快遞的?!?p> 阮昊空說完,對著醫(yī)生微笑了一下,緊接著醫(yī)生對他說:“怎么樣最近,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吧?!?p> “沒事!”
“那天我叫你在休息會,聽說是我前腳走,你后腳也跟著走了?!?p> 阮昊空臉上露出了害羞,自然而然就默認了。
“你過來,把衣服撩起來我看看你傷口恢復的怎么樣了?!?p> 阮昊空有些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讓人家看肚子。
“這里是醫(yī)院,我是為你好?!?p> 在醫(yī)生的強烈建議下,阮昊空還是撩起衣服,只見肚子上的傷疤已經愈合,嫩肉已經往外長,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增生疤明顯。
醫(yī)生用手摸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忘記拆線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昊空這才意識到自己第二次縫合之后至今還沒有拆線,難怪自己每次摸到傷口的時候總感覺肉底下有東西。
由于時間過長,新肉已經完全將線頭遮蓋,才會導致看不到線。
阮昊空開始變得緊張,嘴巴說話談吐不清的對著醫(yī)生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是不是還得把它割開然后取出來?!?p> 醫(yī)生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你坐到你舍友邊上,我馬上就過來給你弄。”
阮昊空乖乖的坐到杜宏遠身邊,杜宏遠看到阮昊空臉上恐懼的表情之后,“你確定你是來看我的嗎?我怎么感覺像是我在陪你啊?!?p> “鬼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發(fā)生?!?p> ……
醫(yī)生端著一個小盤子,里面有剪刀和鑷子、棉花還有紗布,“我給你涂點麻藥,可能會有一點痛,但是你放心不會像上次那么痛了,也不會流那么多血。”
阮昊空點點頭示意醫(yī)生趕快進行,只見醫(yī)生先用棉花從罐子里沾了點麻醉藥,涂抹到傷口上,然后拿著剪刀,只是輕輕的在傷口的一端剪開一個小口。
剪刀一觸碰到身體的時候,阮昊空感受到了一陣冰涼,隨后立馬變得疼痛,但是這種皮肉之痛又沒有痛之入骨。臉上的五官開始扭曲,咬牙切齒,嘴巴里還發(fā)出呻吟。
就連在一旁看著的杜宏遠都心驚膽顫,甚至不敢呼吸,全身神經緊繃的看著剪刀將肉剪開。
剪開之后,血液只是流出小部分,并沒有大面積爆發(fā),醫(yī)生已經看到了黑色的線頭,但是阮昊空并不知道這時候才是最疼的。
醫(yī)生將手上的剪刀換成鑷子,阮昊空仰著頭,根本不敢低頭看醫(yī)生的動作,只知道只見的肉體在受到摧殘。
一旁的杜宏遠看到醫(yī)生拿著鑷子朝著黑色的露出一小節(jié)的線頭夾取,隨后嘗試一點一點的往外拔。
“嗷嗷嗷嗷!痛痛痛……”
這才只是嘗試,醫(yī)生并沒有因為求饒就放棄,但是杜宏遠看到就仿佛身臨其境,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看到阮昊空叫聲越來越大,黑色的線慢慢的從體內拔出,直到最后全部露出,杜宏遠才嘆了口氣。
隨后醫(yī)生迅速止血,用紗布纏繞了兩圈之后,就說:“好了,沒事了?!?p> 阮昊空終于解脫,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看自己傷口,而是抓過頭看身邊的杜宏遠:“是不是慫了?”
“不可能,你看看我頭上的再說行吧?!?p> “牛牛牛!”
兩人果然是難兄難弟,在醫(yī)院里受罪,而另外兩個還在宿舍享福。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早上秋桃很不開心?!?p> 杜宏遠一聽到關于秋桃之后,立馬來勁,“哪個不怕死的?趕去惹秋桃?!?p> 阮昊空聽了之后,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態(tài),“你確定要我說嗎?
杜宏遠不喜歡在關鍵時候賣關子,用著一種兇狠的眼神好像在逼問阮昊空。
“我說,那個人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昊空說完之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聲點?。 ?p> 受到了來自醫(yī)生的警告,但是杜宏遠聽到是自己之后,還是有些不明白,滿臉疑惑。
“早上你不是沒來嘛,然后人家秋桃知道你沒來了,然后就很沮喪?!?p> 很顯然,這個理由并沒有說服力,杜宏遠壓根就不信,阮昊空也看出來了,“你還別不信,這是經過考證的,早上我看到姚千兒伍雪瑤的聊天記錄然后結合實際總結出來的?!?p> 說完之后杜宏遠面無表情,阮昊空感覺自己是個傻子,既然不相信那也不說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杜宏遠的藥都注射完了,阮昊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醫(yī)生便讓兩人回去。
走出醫(yī)務室時,杜宏遠看到阮昊空和自己仍然是一路,“你剛剛不是說你要去拿快遞嗎?”
“是啊,現(xiàn)在不想拿了。”
……
在宿舍打了一早上游戲的經高杰,已經打的有點神志不清了,不停的在宿舍里面鬼叫。
這招來了韋文軒極大的不滿,“你別吵死啊。”
“文軒,去吃飯嗎?”
“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回來呢,等等吧?!?p> “我感覺他們不會回來了,我們兩個自己去吃吧?!?p> 在經高杰強烈的誘惑下,韋文軒還是沒能堅守陣地,妥協(xié)了。
兩個人悠然自得的走向食堂,正好在碰上了從醫(yī)務室出來準備回宿舍的兩人。
經高杰看到遠處杵著拐杖的人,他肯定就是阮昊空,便大喊:“昊空!先去食堂!”
阮昊空并未察覺到有人在喊自己,還是一旁的杜宏遠隱隱約約聽到了。轉頭一看是經高杰,“喏!他們在叫我們呢?!?p> 經高杰不停的打著手勢,兩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走向食堂。
“你們兩個怎么那么不仗義,我就猜到你們肯定會背著我們先去吃飯。”
“誰說的,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一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