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知道今天有記者以及大家都要來病房,所以阮昊空特意叫爸媽給自己洗了個頭。
阮昊空還叫阮媽拿著電吹風給自己凹造型,本來三七分的阮昊空,在阮媽的強烈要求下變成了大背頭,說是這樣顯得更正式。
然后阮媽就拿出阮爸一直不舍得用的發(fā)膠,像不要錢似的瘋狂往阮昊空頭上抹。阮昊空有一種頭頂一片天的感覺。
阮媽不但用發(fā)膠還噴了定型水,讓阮昊空的發(fā)型看起來蓬松且有形,但是可難為阮昊空了,本來很喜歡去撩頭發(fā)的,現(xiàn)在一撩感覺頭皮都快被自己扯下來。
搞完發(fā)型之后阮媽還準備給兒子換一套衣服,不然這樣穿著病服上電視顯得很慘,要讓大家看到我兒子很堅,恢復的很好。
換衣服的時候阮昊空被阮爸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扶起來坐著,阮昊空這幾天下來第一次從躺著換成坐著。自己慢慢打開衣服扣子,當衣服解到傷口時,他再也忍不了了,想起自己的肝臟被割之后,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再看看肚子上一道足足10厘米的傷口,上面臉針線都還沒有拆,不僅是阮昊空自己受不了,阮爸阮媽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阮爸還算堅強安慰著母子:“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就切了點肝嘛,人家少個腎不是照樣生活。”
杜宏遠就比較慘了,因為頭上有傷口,所以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順便將全部的頭發(fā)都剪了,現(xiàn)在就是光頭,看著對面的阮昊空洗頭很羨慕,拿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尷尬的朝父母笑了一下。
“沒事,兒子,你很帥,發(fā)型不重要,光頭才是檢驗一個人顏值的最好辦法?!?p> 杜爸拉攏著臉對杜宏遠說,但是說完就憋不住了,突然笑出聲來,結果被杜媽一個死亡注視給憋回去。
記者如約而至,這次不同的是記者還把輔導員,燒烤店老板,姚千兒宿舍四人以及在宿舍的經高杰和韋文軒等人都邀請到了病房。
在邀請老板的過程中記者受盡了刁難,老板一直以耽誤他做生意為由不愿意接受這次采訪,非要記者以個人名義出資補償一天正常的銷售額,無奈之下記者為了正義真的拿出自己的錢將這個缺口補上。
攝影師看到后感覺心里很不爽,就拉著記者到一邊說:“為什么要縱容這樣的奸商,作為媒體,我們不因該這樣隨意滿足商家無理的要求,我現(xiàn)在就掛電話給監(jiān)督單位,要求處理這家燒烤店。真的是太過分了!”
說完攝像大叔就拿出手機準備掛投訴電話,沒想到老板突然生氣,對著攝像大叔說:“沒事,你們就慢慢投訴去吧,反正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們這些無良記者整體來打擾我做生意,害得我這幾天店里損失慘重,今天又來騷擾我?!?p> 面對這樣的商家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無條件妥協(xié),店家得意洋洋的就跟著記者來到醫(yī)院。
學校這邊則比較容易,記者掛電話直接和輔導員說明情況,意思是今天來在鏡頭下處理好這件事,讓廣大擔心的人名群眾放心。
輔導員二話沒說就答應,并且叫上了經高杰、韋文軒以及姚千兒一個宿舍。
因為病房并不大,突然來了那么多人顯得很擁擠,也沒有那么多的座位能夠安排下那么多的人,醫(yī)院也注意到突然來了那么多人,于是就有醫(yī)生過來搞清楚情況。
“你們好,你們是來干什么的,人員太多會打擾到病人休息。”
一個路過的醫(yī)生看到病房擠滿人并且還有人扛著相機拿著話筒,就下意識的保護病人隱私想要把人給勸回去。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城市之聲的記者,因為這個病房的兩位病人是見義勇為導致的傷,所以我們現(xiàn)在想要來采訪一下?!?p> 攝像大叔很認真的告訴醫(yī)生來的緣由,醫(yī)生也看到了掛在胸口上的工作牌,便離去。
按流程先是采訪當事人,也就是阮昊空也杜宏遠本人。
“你們好,我們都聽說了你們兩位的英雄事跡,你們能夠親自講講當時你們是怎么救人的嘛?!?p> 記者一說完兩個人就爭相搶著第一個回答,記者也不知道應該把話筒先遞給誰,場面一度尷尬。
阮昊空看見站在相機旁邊的父母再用眼神告訴自己別爭。
“我們四個人當時都喝了點酒,不怕死就往前沖,我?guī)ь^的!”
杜宏遠還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說的一番話都是廢話。
阮昊空看到杜宏遠滿嘴跑火車,完全不像個采訪的樣子,簡直不要太隨意。
“不是的,是這樣,我們那天晚上因為我們宿舍我和那個舍友選上了班干部,所以我們就出去慶祝,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就算當時不是我們碰上了,要是換成別人也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的?!?p> 阮昊空一把搶過話筒,并且用手指著攝像大叔身邊的韋文軒。
記者覺得阮昊空可能更適合在鏡頭下,并且看他的發(fā)型也是經過打理的,就連衣服都換成了白體恤看起來格外正式。
杜宏遠擁有一個邀功的心,一直覺得自己頭上的疤能夠引人注目。
“你看你看!我頭上這么長的一道口子,就是為了就那個女孩然后被人用破碎的啤酒瓶刮的?!?p> 杜宏遠拉著記者的手叫她看自己頭上的疤,還時不時的用手指秋桃,鏡頭也隨之轉向秋桃,讓本來就靦腆的秋桃更加害羞。
記者見狀就示意停止拍攝,打算先讓大家開個會,捋順一下思路后在重新拍攝。
大家都爭先恐后的發(fā)言,恨不得自己能在鏡頭面前多說兩句話。
最后記者決定只由阮昊空一人以及姚千兒和秋桃三人出鏡,其他人都只能作為錄音材料出現(xiàn)。
杜宏遠則作為受傷較為嚴重,只能以呈現(xiàn)傷口的方式拍攝,沒有實際的對答。
“阮先生你好,您當時是出于什么情況下選擇去救我們的姚千兒女士的?!?p> “作為男人,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擔當,這還得多虧了我另一個舍友是他把我從桌子上叫醒然后我借著酒勁就沖上去了。如果我沒有喝酒的話,我認為我沒有杜宏遠那么勇敢,因為我媽從小叫我做事要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原則?!?p> 杜宏遠看著阮昊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只能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時不時的就瞟向他,阮昊空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我當時真的是嚇壞了,畢竟幾個弱女子被一群大男人包圍著,幸虧遇到同學了,我還害怕要是遇見別人可能真的不會管我們?!?p> 姚千兒看到馬上就要憋不住的阮昊空,馬上開口打斷他的話自己接著講。
“那秋桃女士您能給我們講講當時杜宏遠是怎么保護您的嗎?”
“我當時因為被推倒在地,我沒有辦法起身,然后杜宏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們被人家欺負的,然后他二話沒說的就撞開人群朝我跑來,整個人擋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背擋著人家,于是大家看到有人多管閑事就開始用腳踹他,有的人用酒瓶開始打,盡管在這種情況,他還是死死的抱著我不讓我受到半點傷害?!?p> 秋桃說著說著想起畫面就流下感動的淚水,杜宏遠也深情的看著秋桃,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杜宏遠的舉動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