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蒙蒙亮,大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來來往往車輛的聲音讓很多同學睡不著。異鄉(xiāng)的日出似乎也比故鄉(xiāng)的早,但卻顯得很單調(diào)。
還不到六點,走廊上已經(jīng)響起了,像公雞打鳴似的聲音好像在提醒大家別忘記軍訓,許多人由于前一夜過度興奮,早上壓根沒有聽見哨聲的意思。
只有一小部分學生起來洗漱,連刷牙都是閉著眼睛,也不怕猛的一下將頭撞在洗漱臺上,還有一部分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教官看到眼前的場景很生氣,沖到宿舍門口對著每個關著門的宿舍上去就是一腳,有的學生甚至被嚇得從床上摔下來場面是在狼狽。
教官走到320時也是慣例踢上一腳,但是自己卻被門給反彈到地上,引起路過學生哈哈大笑。
這一舉動更是讓教官丟失臉面,大吼:“里面的給我醒醒,花招還挺多,不想活了是不是?!?p> 對于別的宿舍也許有效,但是在320這間宿舍,絲毫起不了作用。
不管教官怎么開門都進不去,因為阮昊空昨天晚上和舍友們想到了三角形定理,提議用拖把和門還有墻形成一個三角形只要拖把不斷,校長也別想進來,這樣他們就能夠躲過軍訓。
好景不長,教官最后動用檔案記過的方式來刺激他們開門,老實巴交的韋文軒第一個害怕了,因為性格讓他從小到大飽受廣大女性同胞喜愛,但是有些人也總喜歡挑軟柿子捏。
他緩緩爬下床,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剩個褲衩像隔壁老王一樣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教官見門打開,本來想給他們來一腳但卻被韋文軒一臉“我錯了”的表情給打動了。
“你們宿舍怎么回事,還出招數(shù)來對付我是吧,本來七點鐘軍訓六點鐘起床你們還有時間吃早飯,但是你們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馬上就七點了,我看你們沒吃早飯待會是什么狀態(tài)。”
“教官,給我們點時間,保證完成任務,還有您看我們穿著褲衩,您是不是回避一下?!?p> “你們還裝,你們看看把教官都給氣成什么樣了,起來吧,不然又慘了?!?p> 阮昊空從被窩中鉆出來“韋文軒你怎么那么慫,叫你開門就開門,他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記過,真敢嗎?”
身體也很誠實邊說就邊穿衣服,剩下兩個舍友見勢也都起床。今天早上阮昊空精心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能夠在迷彩服的人群中出類拔萃。
全校新生早已經(jīng)全部集合完畢,人山人海一樣的方針中卻缺失320宿舍的四個人,于是總教官在臺上點名批評。
“今天有教官發(fā)現(xiàn)部分學生想給教官先來個下馬威,不想訓練,特別是6號樓320宿舍,非常糟糕行為非常惡劣,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來吧?!?p> 此刻的320剛好在操場邊緣,聽見總教官的批評很不好意思,但是現(xiàn)在又面臨找班級的難題,總教官發(fā)現(xiàn)真整齊的隊伍后面出現(xiàn)四個迷彩服。
鬼鬼祟祟的“操場后面那四個,是不是320的,還不快點找到班級站好。”四個尷尬的詢問身邊的同學,“同學你好,你知不知道商院位置在哪?”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p> “同學你知道嗎?”
“好現(xiàn)在最前面靠左邊那一個?!?p> “謝謝?!?p> 四個悄悄的走到同學說的位置找了個空位就筆直站著,結(jié)果老師走上前來,“你們是我財金學院的學生?怎么回事,第一天就這么老油條,給我們財金學院丟臉了啊!”
“老師……我們四個是經(jīng)管學院的?!?p> “那你們跑這里來干嘛,經(jīng)管在最右邊??!”
四人發(fā)現(xiàn)被剛剛那位同學騙了,但現(xiàn)在站在最前面位置最顯目,只能從臺下走過去,那樣在總教官眼皮下又是麻煩,沒有一個人敢邁出第一步。
“杜宏遠,要不然你帶頭吧,你那么壯,膽子一定也不小?!比铌豢招÷暤恼f沒想到被前面的杜宏遠聽見了,杜宏遠想借此機會樹立起在大家心中的威望,因此裝作鎮(zhèn)定從第二位穿過韋文軒從隊伍中脫穎而出,大步邁向商院位置。臺上的總教官還以為杜宏遠有話想說,認為是在眾人面前道歉,“那位同學,你是不是320宿舍的?!?p> “是!”
“好!犯錯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錯。既然你愿意作為代表站出來,那就是好樣的,上來吧給你機會和大家說幾句?!?p> 后面三個人笑的嘴巴咧到耳朵去了,面紅耳赤的還不敢發(fā)出聲。阮昊空小聲對這前面的經(jīng)高杰說這就是槍打出頭鳥,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杜宏遠人都傻了,站著不敢吱聲,可是后面三個人突然帶頭鼓掌,頓時操場上掌聲如雷,杜宏遠無法拒絕只好緩緩走上臺,還時不時轉(zhuǎn)頭看三個偷笑。
“尊敬的各位老師教官親愛的同學們,早上好!我叫杜宏遠來自西區(qū)6號樓320宿舍……我為……今天早上自己偷懶的行為感到抱歉……還要在這里對教官說句對不起我……們知道您為了踢門還把屁股傷了?!?p> 臺下一片笑聲,搞得教官很不好意思,于是跑到臺上拿起話筒:“同學沒事,軍訓就是要改正你們原有的壞習慣,知錯就改才有軍人的風范”
兩人雖然回到臺下但是笑聲并沒有停止,杜宏遠仍然沒有回到商院的隊伍中,于是杜宏遠又站出來“報告!”
“說!”
“我們是經(jīng)管學院學生,請允許我們回到本班隊伍中?!?p> “快去!”四人弓起背彎著腰回到隊伍中,一路上各種目光看著他們,大多數(shù)都帶有嘲諷的意思,終于回到經(jīng)管學院。
本來特意打扮的妝容現(xiàn)在一點都派不上用場,突然被人用腳絆了一下阮昊空猛地撞到經(jīng)高杰的屁股,然后多米諾骨牌似的一連串摔倒,排在第一的杜宏遠一臉蓋在地上。
“誰啊,神經(jīng)病啊,痛死老子了!”阮昊空抬頭一看,又是姚千兒,姚千兒笑嘻嘻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四個人,“弟弟,怎么又是你,地上臟,快起來?!?p> “你有完沒完啊,那么多人你非得讓我出丑是不是。”
“沒這個意思啊,我看你們不是想出風頭嗎?這多出風頭?!?p> “底下不要笑不要說話?!苯坦儆脦в袧夂竦奈鞅笨谝舸蠛?。
四人迅速重新站好回到隊伍中,軍訓才得以正式開始。
開始了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助導給自己的任務,竟然在早上匆忙下給忘記了,于是他叫班上的同學原地等他十分鐘,自己已百公里加速3秒的速度回到宿舍,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并沒有辦法搬動兩大箱,于是又狼狽的回到操場叫上了舍友一起回去幫忙,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將軍訓衣服和鞋子分發(fā)完了,自己已經(jīng)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