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藺清倒是相信,別人的事情或許肖渺不在乎,但聶少言的事情約等于他自己的事情,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在換隊長這件事情上,先把他穩(wěn)住,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
“我?guī)湍??!碧A清很快就做了選擇,因為她覺得自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沒得選,“你盡快吧,今天是報名的最后一天,晚上就截止了。得抓緊時間告訴他們,不然可能會露餡的?!?p> “嗯?!?p> 解決了這件事,聶少言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兩個人閑聊起來。鑒于聶少言剛剛說他自KQ戰(zhàn)隊成立以來接受的改變很多,藺清現(xiàn)在想采訪一下他,問問他對此作何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呢?”聶少言撥開藺清伸到他面前的卷成紙筒的A4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他經(jīng)歷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了第一次改變,后面就是源源不斷的規(guī)矩等著你改,我早就能面對現(xiàn)實了。”
“我記得你以前在俱樂部有一個不太好的外號,老聶,你可千萬別壓抑自己的本性,我怕你憋壞了。”藺清認真道。
這人八成還記得剛剛的仇吧,聶少言無語,要不是知道藺清這人說話比較直接且不過腦子,他一定會把她丟出門外。藺清說的雖然是真的,聶少言也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這話真是怎么聽怎么不舒服。
“放心吧,皇帝退位了,我也該收收性子了?!甭櫳傺阅眠^還彎曲的紙筒,重新卷起在藺清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要是一直按照以前認定的標準,怕是明年我也組不成戰(zhàn)隊。”
只是現(xiàn)在的成員他不得不去擔心,肖渺和白曉寒簽的是長約,他們會是戰(zhàn)隊可靠的未來。而何淺卻簽的是短約,她注定和這支隊伍沒有太長的緣分,聶少言也是綜合各種因素考慮后才決定簽下她,畢竟好苗子不好找。
而隊里的三位前職業(yè)選手,最年輕的聶少言還23歲,對于職業(yè)選手來說已經(jīng)是個不小的年紀。至于其他兩個人,藺清24歲,傅問澤半五十,都是蠻危險的年紀了。
就算心不老,聶少言也不覺得自己能扛得住時間,所以有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去想比較壞的情況。如果有一天,他們?nèi)齻€老人同時狀態(tài)下滑,KQ的成績不得坐滑梯?
“趁我們還能打,努力為KQ創(chuàng)下最好的局面吧。”聶少言突然惆悵,低聲道:“就算有一天我們不能打了,也要確保KQ能走下去……”
這種像是交代身后事的話,讓藺清的心情瞬間沉重,不過她也明白聶少言的意思。他們正惆悵時,基地門口突然傳來了傅問澤和何淺的聲音,兩個人有說有笑似是相處得非常愉快。
何淺笑道:“我沒想到老許和師娘的初見那么戲劇化,改天非得好好嘲笑一下他不可?!?p> “我爸他其實比你想的要厚臉皮,你說了沒準他還反過來嘚瑟。”傅問澤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老許留,這一路回來他沒少說他見過聽過的老許的搞笑事跡。
藺清聶少言對望一眼,聶少言站起來喊了傅問澤一聲,讓他跟自己去二樓談點事情。藺清看著師父難得的迷茫神色,有點心疼,又有那么一點點想笑。
“什么事?。俊备祮枬筛櫳傺宰呱蠘翘?,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p> ……
何淺也好奇,坐到自己位置上后立刻向藺清打聽情況,“怎么回事,就出去逛了個公園而已,難不成公園里的大媽來投訴我們了?”
“大媽投訴你們干什么,你們又沒搶她們地盤。”藺清幾乎要將更換隊長的事情說出口,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我也不知道哎,老聶只說等曉寒肖渺回來有事情要宣布,神秘兮兮的?!?p> 神秘兮兮的?何淺此刻腦袋里全是問號,不過她也沒多問,反正等肖渺白曉寒回來不就行了,也沒什么好著急的。
當晚,KQ眾人集體食量增加,何淺做的飯險些不夠吃。她沒想到,大家表達驚訝的方式,竟然是瘋狂攝入卡路里,話說暴飲暴食貌似不太好哎。
……
第二天素人戰(zhàn)隊選拔賽正式開始,上午九點多第一場比賽就拉開了帷幕,比賽拒絕觀戰(zhàn),聯(lián)盟官方會有專門的直播間來轉(zhuǎn)播人氣前幾的戰(zhàn)隊的比賽。KQ的隊員今天集體沉默,但大家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連小澤都被何淺抱在懷里,看起了別的戰(zhàn)隊的直播。
何淺暫時不上場,畢竟比賽就需要五個人,她可以觀看一下其他戰(zhàn)隊的比賽,反正這個時候她也是看不進數(shù)學題的。
其實本來KQ有聶少言和藺清在,人氣什么的完全不用擔心,但KQ愣是昨天才報名,資料公開太晚,所以沒能得到直播的資格。不過還是有不少粉絲已經(jīng)開始組織投票,估計后天的比賽,KQ差不多也要被圍觀了。
“我們可以看到,落英戰(zhàn)隊雖然全隊女生,但戰(zhàn)隊的風格真的是很man啊……”這次選拔賽每個直播間都有解說,不過不是安洋那種級別的,只是幾個新人,估計聯(lián)盟也是想借此機會鍛煉一下他們。
何淺安靜地看著直播,幾分鐘后發(fā)覺不對勁,基地……似乎有點過分安靜了,難道KQ已經(jīng)進化到比賽時選手之間用精神意識溝通的地步了嗎?
答案當然是no,坐在電腦前的五個人只是沒等來他們的對手而已,等待時間歸零的那一刻,聶少言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倒不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只是不習慣對手臨陣脫逃而已。
“結(jié)束了?”何淺看五個人齊刷刷地站起來,倒水的倒水活動的活動,一副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樣子,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手沒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進游戲,所以我們不戰(zhàn)而勝了?!卑讜院胶螠\旁邊,和她一起看直播,“你這看的是哪個隊的直播?”
“落英,一支全是女選手的戰(zhàn)隊,很多人刷彈幕說她們打算組個職業(yè)隊?!?p> “啊?”正好路過的肖渺和藺清互看一眼后都湊到了何淺身邊,想看看這支戰(zhàn)隊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傅問澤看看空無一人的訓練區(qū),再看看拿著手機快被擠得無法呼吸的何淺,突然很擔心自己隊友的智商。
桀少然
小澤:我是誰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