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懷風那邊,回到班級后每個人都是一副我不敢說話的樣子,季懷風老爹駕到,所有人都很識趣地選擇了閉嘴。而季懷風只是默默地占據(jù)了教室一個角落里的座位,望著窗外發(fā)呆。
“都別愣著了,說說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季懷風老爹往講臺上一站,喝著水瞄著下面低頭的學生,“聽說你們說電競不配被稱作體育運動?那你們倒是告訴我,什么才叫體育運動?”
臺下一片寂靜,根本沒人敢回答他的話,過了幾秒鐘坐在座位上的學生們聽見一聲冷笑,“你們的體育精神就是這樣?你們眼里運動員的評定標準,就是看他身體壯不壯?瘦一點的人,就不配叫運動員了?”
……
那天中午,一篇標題是論什么樣的人才算是運動員的帖子出現(xiàn)在學校的論壇上,KQ三位當時在現(xiàn)場的人聽說了這個消息后,瞪眼直瞪到眼發(fā)酸。本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這帖子一出,妥妥的有人故意引戰(zhàn)啊。
“你的照片照得不錯?!备祮枬陕動嵣暇W(wǎng)瀏覽帖子,看到配圖后表情怪異地“稱贊”道:“這角度,拍照的人肯定是經(jīng)常偷拍別人。”
“這樣下去,恐怕話題就要升級了?!弊罱M嘏?,已經(jīng)確定成為KQ一員的何淺嘆氣道:“這套路我太熟了,本來是學生間的吵架,挑事的這么一鬧,怕是問題就升級到一個更大的層面了。本來電競就有很多爭議圍繞著,很多人都憋著一口氣,這下……發(fā)這帖子的人其心可誅?!?p> 看完帖子的聶少言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運氣,半晌后他接到了來自院長的電話,說要和他好好談談。學校的消息賊靈通,帖子瀏覽量一多起來就有人上報學校,請示這問題要怎么辦。
“你們好好準備你們的比賽,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的?!痹洪L特地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安定一下KQ的軍心,畢竟這支隊伍里面可有本校的三位學生一位老師,“學校既然創(chuàng)辦了這個專業(yè),就不會任由別人拿它找話題蹭熱度?!?p> “嗯。”聶少言回道:“我知道,不管怎么樣,成績才是我們眼下要關(guān)注的?!?p> ……
掛掉電話休息幾分鐘后,聶少言叫眾人繼續(xù)訓練,白曉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猶猶豫豫地舉起了手,說道:“要不然,我試試把帖子黑掉?”
“學校要是想讓這帖子消失那是輕而易舉的,現(xiàn)在估計領(lǐng)導是想要就這件事表明一下學校的態(tài)度,可能也會把發(fā)帖子的人揪出來?!备祮枬梢呀?jīng)開始登錄游戲,他時刻不忘訓練,“你現(xiàn)在要是把帖子給黑了,沒準又有人說學校故意掩蓋事實了。”
白曉寒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他看完這個帖子的內(nèi)容之后其實并不是很憤怒,他對電競的熱愛暫時沒有到其他人那種程度,當然他并不敢把真實想法說出口。這事情發(fā)生他有一點難受,但他感覺自己就這么點反應,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的戰(zhàn)隊。
他進入這個行業(yè)純屬隨緣,因為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只是想到一個不會有人嫌棄他的地方好好呆著。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所以他非常想守住這來之不易的一切,否則他不會提出可以黑掉帖子的建議。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齊一張?zhí)魬?zhàn)卡了,素人戰(zhàn)隊的選拔賽十天后開始,全是線上的比賽?!甭櫳傺钥床灰姲讜院哪樕?,暫時沒察覺出他有什么異樣,“官方規(guī)定隊伍最少人數(shù)六人,這樣我們倒是全員都能參加,好好訓練,拿下這個名額?!?p> 戰(zhàn)隊眾人都出聲回應,齊齊喊了聲好,只有白曉寒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不過這是在訓練,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提私事,即使心中有疑問,也都會留到休息的時候再說。
自從隊伍里多了一個何淺之后,眾人在訓練的時候就比較費心思,不過研究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戰(zhàn)術(shù)是讓所有人都高興的事情。聶少言很關(guān)注這位來之不易的隊員,不為別的,就沖他到學校辦手續(xù)時受到的各種阻礙,何淺在他心里就注定和別人不太一樣。
但何淺本人有點擔心,她本來以為自己提出種種條件后在隊伍里最多就是個替補,沒想到待遇和正式隊員一模一樣。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人心里不平衡呢?三位前職業(yè)選手她倒是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和她一樣是新人的兩個人,她擔心他們會介意。
尤其是肖渺,何淺已然放下當初對他的成見,但他仍是她這兩天重點觀察的對象,但凡他有不對勁的地方何淺都會注意到。休息的時候見肖渺和白曉寒上了樓,何淺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帖子的事情,你們是不是都很生氣?”到了樓上,白曉寒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靠枕問。
“當然?!毙っ煨南脒@還用說,發(fā)帖子的人很明顯就是想挑事,還掛了他偶像的照片,他現(xiàn)在吃人的心都有。
何淺倒是平靜,只淡淡回道:“習慣了飯圈的腥風血雨,這種場面基本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肖渺你看我我也得說實話,我確實沒多大感觸?!?p> 何淺和肖渺的性格不是很合得來,只不過兩個人都想著避免和對方起沖突,偶爾拌嘴也沒掀起什么大波瀾。但肖渺覺得今天是電競這個行業(yè)被人說了,現(xiàn)在隊友告訴他她內(nèi)心沒什么波瀾,他肯定沒辦法像往常一樣淡定。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愛這個行業(yè),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打職業(yè)聯(lián)賽???”
“我是,如果不是真心,我絕對不會站在這里?!?p> “那你……”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白曉寒沒想到自己一個問題點燃了兩個火藥包,他立刻拋下靠枕,目光不斷在肖渺何淺之間徘徊。攔是肯定要攔的,但問題是要怎么攔,白曉寒正著急的時候忽然瞥見樓梯口的三個身影,嚇得他立刻起身弱弱地叫了聲隊長。
“……”
“……”
本來吵架的小火苗已經(jīng)燃燒起來了,白曉寒的聲音卻像一盆冷水一樣把肖渺何淺澆了個透心涼,兩個人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肖渺,你跟我來?!甭櫳傺阅樕珖烂C,肖渺像是魂飛走了一樣,木訥地起身跟他走了。聶隊長顯然是要單獨訓話,并且他只教育肖渺一個,他知道肖渺比較聽他的話。
那剩下的……
“小淺,跟我去一樓吧?!备祮枬蓽厝嵝χ?,轉(zhuǎn)身往樓下走,也不管何淺跟沒跟著。
“去吧,師父他……”藺清本想說傅問澤訓人不可怕的,可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血淚史,后半句話愣是沒說出來。不過何淺也不等她說完便起身跟上了傅問澤的腳步,她慶幸自己面對的人不是聶少言,否則光看他的臉就夠她受的了。
藺清看著何淺往樓下走十分欣慰,但轉(zhuǎn)眼間她便發(fā)覺不對勁了,這一人拎一個的,好像還有一個人留在原地呢。想到這里她把目光投向了仍站得筆直的白曉寒,嘴角一抽,覺得自己頭有點疼。
桀少然
藺清:師父老聶你一人一半把曉寒帶走吧 白曉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