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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是什么!”
馬達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看著眼前十分詭異的一幕,驚恐的叫聲將蘇淺驚醒。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蘇淺狠狠掐了一下中指指心,讓自己不安的心神重歸于平靜,既然五行鬼祭已經成,那么趁最后一步殺掉那個行鬼化身就好了!
蘇淺迅速前往后院,心中祈盼著越潛能堅持住。
另一邊。
越潛戰(zhàn)意高昂,手中的長戟飄逸如雪花,四兩撥千斤,以巧破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血傀陸峰,腳下更是輕舞如風,無論血傀陸峰朝著哪個角度猛躍過來,陸峰都能輕易憑著高超的身法躲開。
“掌柜的不愧是青云榜上的高手!”
韋明亮不知何時已經偷偷打開了暗屋大門,看著越潛游刃有余與那個怪物交手的樣子,驚嘆之余仍然不忘拍馬屁說道。
“回去!”
越潛一聲怒斥,雖說那血傀傷不了越潛,但越潛同時也奈何不了血傀。
每次雪戟刺進這血傀的身體都無法對血傀造成傷害,因為這血傀本就是一個死人。
無論是刺心口,又或者是喉嚨,甚至于臉部,對這個血傀沒有一絲影響,反而還會被骨頭卡住,那奇怪的血液便會攀附在血戟上,朝著戟身蔓延。
“雪華舞!”
越潛輕喝一聲,雪戟飛快旋轉,那奇怪的血液被濺射到房間里到處都是,而這個血傀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疼痛,發(fā)出一聲特別奇怪的低嚎。
越潛抽出雪戟,低眸看著被自己用雪戟在胸口破開一個洞的血傀,血傀外表包裹的血液朝著胸口涌去,不一會便把破開的胸口填滿。
“終于露出破綻了。”
越潛認真看著這個怪物,血液并不是無限的,要填滿胸口的破洞,必然會造成身體其他部位包裹在外黏稠的血液消失。
沒有血液作為粘合劑,那些增大的肌肉外皮與突出來的骨架便是這血傀的阻礙,無法再像剛才那樣順暢使用。
趁他命要他命。
雖然這是越潛師父一直說這樣對武者而言是很不恥的,但是眼前這個東西顯然不能用人來形容。
越潛雪戟舞動如同雪花紛紛而落,雪花落地無聲,但越潛的雪戟落卻是鏗鏘有力的聲音。每一次雪戟落在血傀身上,必定會在這個血傀身上留下一道十分深刻的口子。
不過得虧越潛是青云榜的高手,若是平常人這般使用長戟,早就氣力不足并且也沒有能刺穿這層層血液形成的外皮,傷到血傀的外骨,在血傀的身體上留下一道必須要填補的溝壑。
“看起來這血傀不過如此?!?p> 越潛看著體型逐漸縮小,身上血液逐漸稀薄的血傀,心上更多的涌上的是悲傷與無奈。
說到底,越潛最后還是沒有救下陸峰。若不是蘇淺將實情點破,恐怕越潛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這個朝夕為伴,十分相信的陸峰,竟然會為了力量向魅血閣屈服。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那件事放下。”
越潛輕聲一嘆,他認識陸峰的時候,是越潛去參與青云試路上遇到的。
在落霞城荒郊外,有一位持劍男子與一位持刀男子比武,持劍男子卻意外刺傷了一位路過的路人,但那位持劍男子卻不顧那位受傷躺在地上的路上,執(zhí)意與那位已經停止比斗的持刀男子分個高低。
陸峰此時卻剛好牽馬從路邊而過,扶起那位路人,仔細檢查傷勢張口便對那位持劍男子不免多嘮叨幾句。
只是那位手拿滄玉劍的持劍男子連眼皮都未抬起,只是聲音低沉說了一句道:“你想死,我便成全你?!?p> 果不其然,那位手持滄玉劍男子逼退那位持刀男子一定距離之后,立馬轉向準備對著扶起路人纏繞傷口的陸峰動手。
可惜卻憑空突然出現(xiàn)兩位老者,一位老者護著那個持刀男子,一位老者攔住持劍男子,并丟下一些銀兩在地上。
“這些就當給他看醫(yī)的費用,若銀兩有剩下的便算我劍雨門給他的報酬吧?!?p> 老者聲音平淡,轉身對另一名老者微微鞠禮,臉上頗為自傲笑道:“我這弟子僥幸贏了一招半式,還請奉賢兄不要忘記你的承諾?!?p> 另一名老者不知從哪里丟出一本古樸的書籍道:“這是寒霜劍經,以后我們見你們劍雨門弟子必會禮讓三分?!?p> 說完,老者便帶著那位持刀男子走了。
“師父,我要殺了這兩人!”
那位持劍男子面容泛起冰冷殺意,老者卻是沒有理會,首先翻起那寒霜劍經仔細查看,不論劍法,劍訣悉數(shù)記在其中。
“此番比斗,倒也不虧,若不是那他臨時分神,你也不會如此輕易取勝,說起來你倒還要感謝一下這兩人?!?p> 老者欣慰的點了點頭,對于自家弟子所說之事,他并不在意。老者正準備帶那位弟子走時,那陸峰卻站起身來,攔住了兩人。
“不說句道歉的話,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
陸峰身子站著筆直,眼神堅定望著老者還有他背后的弟子,一旁遠觀的越潛低頭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后面的結局。
老者眉頭皺起,抬手一揮,他身后弟子剛入鞘的滄玉劍,忽然出鞘,將那名清秀男子釘在樹上。
老者這才眉頭有些舒緩,雙指并攏,向下一壓,滄玉劍又應聲入鞘。
頗有幾分劍仙風范。
只是陸峰的情況有些糟糕,左臂先被巨大的沖擊力釘在樹上,又忽然被拔起,整個左臂都已經被貫穿。清秀男子捂著被貫穿的左臂,抬頭咬牙目光堅定望著老者,鮮血不停地在陸峰指尖縫隙流出,清秀的臉龐已經蒼白,只是臉上卻帶上了一抹不倔。
“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覺悟?!?p> 老者并沒有因為陸峰臉上的不倔,而對陸峰多了一絲欣賞。連多余的目光都未曾看一眼,便帶著持劍男子走了。
而遠遠觀望的越潛才走近將昏迷的陸峰與路人帶到落霞城醫(yī)館醫(yī)治。
只是陸峰現(xiàn)在怎么卻成了這樣。
一想到這里,越潛看著面前的血傀,原本想要下殺手的心思忽然淡了。
聽軒若雨
今天狀態(tài)還是很差,兩章獻上,希望讀者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