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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這后生仔敢參與這件事,原來圖騰的力量已經(jīng)被你全部吸納了?!?p> 麻龍婆的臉上沒有意外,若萬鵬天沒有任何隱藏手段如此大張旗鼓便面對她,那他便不是那個有著狡鱷之稱的萬鵬天。
“這件事我要分一杯羹?!?p> 萬鵬天雖然將體內的毒蟾影絲針紛紛震開,但是還是受到一些毒素的影響,腳步有些搖晃。
“憑什么?”麻龍婆平靜問道。
“就憑這個!”
萬鵬天拍了拍裸露的胸膛,彌漫著兇厲氣息的上古巨鱷刺青顯現(xiàn)在麻龍婆的面前。
“老不死的,你還記得老婆子的外號嗎?”
麻龍婆忽然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擠在一團,格外的難看,渾濁不清的眼珠透著灰蒙眸光望著萬鵬天。
“不就是麻龍婆?還能有什么外號?”
萬鵬天的身體素質好的令人發(fā)指,那些毒素竟然順著身體上的針孔緩緩流出,清明的眼眸盯著麻龍婆的混濁眼睛。
“傀毒師?!?p> 麻龍婆又發(fā)出那種瘆人的笑聲,接著大堂里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竟然活生生站了起來,還能看見有蟲影在這些尸體的腦袋中竄動,更為令人惡心作嘔的是這些尸體的傷痕處流淌著惡心的膿水,膿水滴落在地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讓我的毒人陪你玩一玩,要不然樓上的兩個小家伙可真要跑了?!甭辇埰藕呛钳}人笑道,接著便拐杖一震地面,身形騰空而起,落在客棧二樓里。
萬鵬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小瞧了麻龍婆,原本以為自己吸收了圖騰的力量就能有與她抗衡的實力。但目前看來,麻龍婆所施展的實力止不過冰山一角,怪不得能殺掉毒幽古殿的長老。
萬鵬天心里有些后悔,望著逐漸向自己緩慢靠近的毒人,略一猶豫竟然跑了。
“礙事的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該處理小丫頭與老婆子的事了?!?p> 麻龍婆看了一眼在萬鵬天離去不久便紛紛癱軟在地上的尸體,無數(shù)的蟲子從尸體內爬出噬咬吞食,便把目光放在已經(jīng)恢復幾分力氣的柴勇與他身后的璃鳶。
“我與你并沒有什么事要處理?!?p> 璃鳶越過柴勇的身體,走到柴勇面前沉聲說道。
“若是在三個時辰前,你與老婆子并沒有什么關系,但在三個時辰后,老婆子我遇到你,還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的你,便有些關聯(lián)了?!?p> 麻龍婆對于璃鳶有著不同尋常的耐心。
“告訴老婆子,你與天淵皇室趙家有什么關系?”
麻龍婆的話語令璃鳶的心神一陣,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而且皺眉嗤笑道:“我一介小女子又怎么會與堂堂的天淵皇室趙家扯上關聯(lián)?不過小女子倒是想與他們扯上關聯(lián),但是并沒有機會?!?p> “那瀟湘樓又怎會通知老婆子不要傷你?據(jù)老婆子所聞,瀟湘樓可是皇帝在江湖的耳目,除了皇室又下令,罕有人能命令瀟湘樓的人頒布任務與命令?!?p> 麻龍婆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困惑。
“但若是天淵皇室趙家的人,身邊又怎么會有南域蠻族的人跟著?這也有點奇怪?莫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令瀟湘樓覺得稀奇的地方?”麻龍婆混濁的眼珠突然散發(fā)出懾人光芒打量著璃鳶。
璃鳶忍住身體的不適,任由麻龍婆仔細上下打量,正當麻龍婆準備向著璃鳶走過來的時候,神情一變,冷哼一聲,竟然直接跳窗躍走,沒有半點留戀。
“呦,這里還有間客棧!”
客棧外傳來驚奇聲,接著便是疑惑的輕疑,眼見又要有人走進客棧的時候,璃鳶心頭一緊,忽然耳邊傳來輕聲。
“走?!?p> “也不知廖妄生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這里將有密寶現(xiàn)世,可這里除了這幾具被毒蟲撕咬的尸體,什么都沒有!”
赤臉壯漢嫌棄捏了捏鼻子,手上的兵器挑了挑幾具尸體,都已經(jīng)被蟲蟻吞食著看不清相貌,森然的白骨與已經(jīng)模糊的血肉十分觸目驚心。
“不管真與假,看來這過路費我們倒是能收上一二,廖妄生的消息縱然是假的,也能引來閑云城無數(shù)飛蛾前來撲火?!?p> 客棧門外又走來一女子,嬌聲而魅,纖細的腰肢柔似無骨,膚如凝脂,眉眼間盡是天然的媚意,粉絲薄紗的衣襟間懸掛著一根細鞭,其鞭上盡是森然的荊棘,隱約還有血跡殘留在上面。
“前提是我們要確保這間客棧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干凈?!?p> 冰冷的殺意從門外緩緩滲透進來,首先進門的卻是一柄鮮血未盡的劍刃,其后才是一雙白色的履鞋,最后露出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龐與布滿陰鷙的雙眸。
“林哥哥說的是,我們要確保這間客棧的人都已經(jīng)死絕了?!?p> 嫵媚女子輕笑一聲,手上薄紗輕舞,剎那間緊緊纏繞住客棧二樓的欄桿,女子握紗而上,卻只看見空空的走廊過道。
“我們不是第一批來這里的?!?p> 彌漫著冰冷殺意的男子走上樓梯,目光看著過道的廂房房門外門,還能看見里面的桌上還有一盞緩緩冒著熱氣的茶水。
“閑云城唯一知道消息的廖妄生不是已經(jīng)被我們殺了?又有誰會比我們先知道這個消息呢?”
嫵媚女子皺著眉頭,別有一番嫵媚風情,薄紗讓嫵媚女子如同玉脂般的身軀若影若現(xiàn)。
“將消息透露給廖妄生的人?!?p> 男子陰鷙的雙眸看向那塊破碎的窗戶,望著遠處的山林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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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你我也是同行,救一命也是應當,你這樣行大禮不太妥當吧?”
閑云城封閉的一間密室里,一身錦衣俊美男子揉了揉腦袋看著跪地五體投地的那位何捕頭有些無奈。
“你真是捕快?”
何捕頭顫巍巍抬起頭,仍然不敢直視這個俊美男子半眼,自從他從野嶺鎮(zhèn)逃出來,跑到閑云城,氣還未喘片刻,便遭受種種腥風血雨,實在讓何捕頭的心提在嗓子眼放不下來。
“當然是?!?p> 錦衣男子無奈伸開手,讓何捕頭親眼看見手上的一枚金色龍紋令牌,牌上刻著一個古樸的字。
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