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提蓮盛開,眾人爭相搶奪。
然而,眾人還沒有飛到中心觸碰到扶提蓮,靈液蓮池中的靈液瞬間揚起一簾水幕,成功阻隔了眾人。
飛在最前端的柳同玖更是被那揚起的靈液擊飛到岸邊,其他人也是立馬停住腳步,都拿起自身的法器擋在身前。
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時,南籬頓時擋在傾淼面前,又抬手給她施了一個靈力罩,才去觀察情況。
司徒夜也是急忙護住身邊的茹蘭,讓她稍微退后兩步,跟南籬一起去前面查看情況。
原本在前方的眾人后退,南籬,司徒夜,張子謙和萬古風上前來。
這時,那揚起的水幕上,竟然露出一個人臉的形狀,接著就聽見怪異的聲音。
“桀桀!”
“咯咯!桀桀!”
“這靈液當真生了靈智!”司徒夜皺著眉,看向擋在扶提蓮前方的靈液水幕。
“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張子謙跟著說道。
這時,剛才被擊回岸邊的柳同玖也重新飛回來了,他站在張子謙身邊,一臉憤恨。
“一個小精怪也敢作亂,我們這么多人害怕它不成!”
說著,就要上前動武。
張子謙連忙拉住他,“柳師弟且慢,如今形勢不明,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好?!?p> “哪里形勢不明了,上去把這小精怪殺了,不就能拿到扶提蓮了嗎?”柳同玖語氣不善的回擊他。
“你怎知這護蓮的小精怪死了,那扶提蓮儼然能安全無恙,還是會迅速凋零?”
“守護獸死了,所護之物也會迅速敗落死亡不是相對于那伴生獸之類的嗎?難不成這小精怪也是伴生獸?”柳同玖疑惑地問他。
“你焉知不是?”
“那…”
張子謙看了大伙兒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還是大家一起看看,有什么解決辦法才好!”
司徒夜看向南籬,問道,“林師弟可有什么看法?”
“我且上去會會這精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籬看向前方,冷然說道。
萬古風調(diào)笑一聲,“那林師弟可要小心點了,莫要傷了這小精怪,小心毀了大家渴望的扶提蓮啊!”
南籬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詞的向前方飛去。
其他人不知道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或者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也皆是沒有想要幫忙的打算,只等著南籬獨自前去試探。
那靈液精怪見有人向它飛來,瞬間揚起一個水柱襲擊南籬,被他靈活的躲了過去,那精怪見沒有傷著他,又瞬間揚起七八個水柱一起飛向南籬。
眾人身后的傾淼見南籬有危險,立馬想沖過去,卻被一早就觀察她動向的茹蘭給拉住。
“冷靜,別沖動!”茹蘭呵斥她。
“他有危險,我要去幫他?!眱A淼焦急的想掙脫開她。
茹蘭恨鐵不成鋼的呵斥她,指著她的腦袋訓斥,“我看有危險的是你,依你如今的修為,連人家一個小手指都夠不上,人家哪里用你幫忙了!”
“可是…”
“哪里有什么可是,林師兄要是有什么危險,司徒師兄會坐視不管嗎,其他門派的師兄就是裝面子也不會不顧林師兄的,哪里用你操心!”
見傾淼老實了,茹蘭又溫聲細語的安撫她,“傾淼,你以后可不能沖動行事了,咱們背后還有天虞山呢,可不能只顧著自己,我是不知道那林師兄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不成,讓你這么緊張他?!?p> “師姐!”傾淼惱羞的看著她。
“好了,你快看,那林師兄不是沒事嗎?”茹蘭好笑地看著她,只向南籬的方向,示意傾淼去看。
傾淼抬頭看向南籬的方向,果然,那靈液精怪雖說可以幻化出無數(shù)含著靈力的水柱,但是,顯然南籬的身手更為靈活,能輕而易舉的躲過它的襲擊。
但是,南籬雖說是能躲過,但是也是近不得它的身,就這么兩相糾纏著也不是辦法啊。
就在這時,在那靈液精怪又一次抬手揚起水柱時,一柄利劍瞬間從南籬袖中飛出,直擊那揚起還沒有落下的精怪手臂。
“哇!”的一聲,竟是傳來一聲孩提的哭叫聲。
眾人皆是一驚,南籬也是急忙抽出靈劍。
而傾淼則是捂住胸口,彎下腰來,那一聲孩提的哭叫聲直擊她的心臟,讓她的心揪疼不已。
“傾淼你怎么了?”茹蘭趕緊扶住她,小聲的詢問。
此時,眾人都在關(guān)心前方南籬與那精怪打斗的事,茹蘭一時心急喊了傾淼的真名也是無人注意的。
“我心好疼,胸口也悶悶的,很不舒服!”傾淼虛弱的看著茹蘭。
“怎么會這樣?”茹蘭把手搭在她的脈上,細細查看了一下,然而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
“要不我送你回岸邊,你去休息一下?”茹蘭詢問她。
傾淼看向前方的南籬一眼,又看了一眼那水幕,水幕上透著的人臉,細看之下竟然是個孩子的模樣。
她搖搖頭,“我不回去?!?p> 傾淼努力站起身,對茹蘭笑了一下,“師姐,我沒事!”
“你呀,怎么就如此倔強!”茹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去扶著她。
“要是實在扛不住就告訴師姐,知道嗎?”
“師姐,你真好!”傾淼對著她莞爾笑了一下。
傾淼低頭,笑了笑,他們天虞山的人好像都挺倔強的,她阿爹本是個逍遙灑脫的性子,但為了讓師兄古揚尊者一心修煉,接下對他來說是負擔的天虞山掌門之位,硬生生扛了下來;她娘親為了嫁給她爹離開了鵲山門,整日留在天虞山的九丹峰飼養(yǎng)草藥,形似歸隱;而古揚尊者一心癡迷修煉,一輩子都耗在上面了;白洛尊者更甚,明知古揚尊者一心向道,無心男女情愛之事,但是,為了離她心儀的師兄更進一步,也是廢寢忘食的修煉,她的一輩子,估計都要耗在等候沒有結(jié)局的愛戀上了。
其實,茹蘭何嘗不倔強,傾淼抬頭看了一眼司徒夜,茹蘭師姐看他時眼里的情意都要溢出來了,傾淼不相信他不懂茹蘭師姐的心,但看他如今這清朗灑脫的樣子,茹蘭師姐怕是也會困于情愛之事。
傾淼無奈的笑了笑,這大概就是遺傳,她們誰都很倔強的,端看面對什么事了。
那廂,南籬也是下意識收了手。
他皺眉看著水幕中的人臉,聲音不自覺放輕了許多,“你是何人,為何守在這扶提蓮身邊?”
那精怪在那邊哭哭啼啼,哭訴道,“這扶提蓮本是為我所生,它取我靈力,后才滋養(yǎng)我身,你們這群強盜,要盜走我的東西,還在那傷害我,真是喪盡天良!”
南籬皺眉,“這扶提蓮對我有大用處,你若肯忍痛割愛,皆可開出條件,我必然滿足你!”
那精怪一聽此話,也不哭了,問他,“此話當真!”
“你且說來是什么條件?”
那精怪嘖了一聲,不滿道,“剛才還說必然滿足我,這才一秒不過,就要反悔了,你們?nèi)祟惖脑捪騺聿豢尚?!?p> “并非反悔,而是讓你先說來聽聽,若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滿口答應,豈不是更是欺騙你嗎?”南籬解釋說。
“當真不反悔?”
見南籬點點頭,那精怪高興的“咯咯!”笑了起來,突然,它斷了的手臂又重新舉了起來,指著傾淼說道,“我要她,那個會水靈術(shù)的小姑娘,你只要…”
不等他說完,南籬的劍立刻又舉起,把它剛復原的手臂又重新砍了下來。
在那精怪又一聲哭泣聲中,南籬冷聲說道,“我還是把你殺了,再來取非提蓮好了!”
他仔細觀察過了,剛才他打傷這精怪,那扶提蓮還是好好的,想來不是什么伴生獸。
其他觀望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頓時一擁而上。
那精怪見大家都一起上了,也不像先前幾個水柱幾個水柱的,而是掀起數(shù)丈高帶著強勁靈力的水簾,迎上眾人的攻擊。
幾相糾纏下來,那精怪就落入了下勢。
忙著打斗的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那柳同玖帶來的小弟子,偷偷趁著沒人注意,在靈液蓮池里放了一股魔氣。
當那精怪再次掀起水幕襲擊眾人時,那夾雜著魔氣的靈力瞬間襲上眾人。
站在前方的南籬立刻想到,這背后之人想干什么了,他是想找出傾淼,竟然是那人派出的人。
這魔氣一出,隱藏在傾淼體內(nèi)的魔氣一受到吸引,定會魔氣四溢,到時候臉上就會顯現(xiàn)出幽冥冰璃花,傾淼的身份也就暴露在那人面前,果然是瞞不過他,竟然認為傾淼沒有死在幽冥界,還找到人界來了,他真是低估了那人的野心了。
電光火石之間,南籬瞬移到傾淼面前,揚聲對那精怪說道,“你不是要她人嗎,這就給你,給我藏好了!”
說完,就把傾淼順勢甩進了靈液蓮池里。
剛感覺自己體內(nèi)靈氣暴動,渾身煩躁不對勁的時候,傾淼就感覺被人拽著扔進了靈液里。
耳邊只聽到一聲小聲的低語,“放心,我很快就去接你!”
在傾淼落入池中的瞬間,那美麗稚嫩的臉龐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朵藍色的幽冥冰璃花,只是,除了離得近的南籬,并沒有旁人看到。
這靈液中蘊含特殊的靈力,能阻隔人的修為,自然也能阻隔魔氣,傾淼沉入靈液中,四溢的魔氣被壓制,外人自然無法窺探。
那精怪,見南籬乖乖把那會水靈術(shù)的小姑娘給它扔進了靈池里,高興的笑了笑,也瞬間消失不見了,連著那盛開的兩朵扶提蓮也一并消失無蹤了。
留下懵圈的眾人。
南籬冷聲質(zhì)問,“這剛才水幕里揚起的靈力,里面可是參雜這魔氣的,是誰偷偷動了手腳?”
其中大部分女弟子都受了重傷,被魔氣傷,可比靈力傷害嚴重多了,這魔氣與她們自身的修為相沖,因此,傷害也更大些。
見南籬問出聲,鵲山門的女弟子立馬附和,屬她們鵲山門傷之最重,“到底是哪個小人,背地里搞鬼,竟然暗中傷害各門派弟子?”
面對她們的質(zhì)問,自然是沒有人開口的。
這時,茹蘭卻揪著南籬同樣冷聲質(zhì)問,“林師兄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把我?guī)熋脕G給那精怪?”
剛才要不是司徒夜攔著,她也會跟著師妹下去的。
司徒夜也不解的看著他,“青音師妹修為不夠,師弟這是作何,這樣可是會害了她啊?”
“大家不都想要那扶提蓮嗎,我答應它的條件,它便許我扶提蓮,僅此而已,只是沒想到,這精怪竟然如此狡猾,既想要人,又同時把扶提蓮一并帶走了,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把青音師妹和扶提蓮一同找回來?!?p> 想來那背后之人也不會露面,他也不再糾纏此事,如今,把傾淼找到才是正事。
因此,他說完,就一頭扎進靈液蓮池中,瞬間便消失不見。
眾人見他消失,也是無話可說,這靈液蓮池他們可輕易進不得,因為他們一沒有林秉志的修為高深,二沒有青音高超的水靈術(shù)傍身。
眾人只能等在岸邊,待兩人出來。
一寸蓮心
作品已經(jīng)改為簽約狀態(tài)了,開心φ(≧ω≦*)? 我要繼續(xù)加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