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她來學(xué)校俞承豪就立刻找來了。
不過,這么容易讓俞承豪找到就不好玩了。她故意躲避著他,直到他越來越著急,越來越失去理智。
大學(xué)晚上放學(xué)已經(jīng)很晚了,韓燕婉一放學(xué)就讓人把她接到車里,來到了個學(xué)校附近比較僻靜的地方。
司機送她來到之后就被她支走了,車里只剩下小瓷兒陪她,韓燕婉耐心地陪著她玩花繩。
直到……陶安忠把俞承豪帶來。
陶安忠和俞承豪都從車上下來了,一下車俞承豪便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周圍。
這里附近有間比較大的酒吧,他之前也來過這,只是,這邊實在是太偏僻了,而他上車之后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氣氛,頓時就不安了起來。
“你帶我來這干什么,不是帶我來見韓燕婉的嗎?”俞承豪問陶安忠。
陶安忠宛如一個和順的管家,笑著說:“我們小姐在那邊的車里?!?p> 俞承豪順著視線看去,確實看到了一輛車。便有些生氣地向那邊的車走去。
一步一步,落在有些濕潤的泥土上,道路還沒有修好,風(fēng)一吹,令人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
灰色的胡同墻仿佛深淵中的一道門,看不見里面,卻控制不住地往前走去。寂靜的胡同里偶爾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不知是老鼠還是貓。
走著走著,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怕了,腳步也停了,人好像想往后退了。
只可惜,車門很快打開。一只纖細修長的腿踏了出來,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老爹鞋,但是包裹著那雙長腿的卻是一條黑色的女士闊腿褲,往上流連,是連接著一件v型的黑紫色雪紡襯衫,襯衫上系著一樣黑色的領(lǐng)帶。
身形纖瘦而挺拔,即使在黑夜中穿得全身黑,也依舊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沉靜,冰冷的氣質(zhì)。
那姣好的身材讓她穿上這衣服透露著一種性感的氣質(zhì),讓人很容易遐想。
俞承豪愣愣地看著站起來的韓燕婉一步步向他走進。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韓燕婉這么身材這么高挑,甚至可以算得上黃金比例。
只是,她那面如寒霜的臉蛋卻是讓他沒有太多的遐想,而是不知怎么地從心里生出一股忌憚。
“韓燕婉……”俞承豪他還是強行鎮(zhèn)定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不過,也僅僅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看著她那么面無表情的臉,他竟想不到自己要說什么。
幸好,韓燕婉也開口了:“俞承豪……”
聲音極淡,好似只是叫著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沒有絲毫情緒,感情??刹恢罏槭裁?,俞承豪心臟猛地一震。
韓燕婉離他不過半個手臂的距離,俞承豪幾乎都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又甜,又涼。
只可惜,她的話更加冰涼,她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什,什么?”他突然從她眼里看到了殺意,心中猛地激靈。
“我說過,我是欲擒故縱,還是想要復(fù)仇,咱們走著瞧?,F(xiàn)在……你明白了嗎?”她說。
俞承豪眼神從混沌到清醒,再到聽完話后漸漸染上憤怒:“真的是你?這一切真的都是你設(shè)計的?”
那冷如霜的面孔終于有了擺動,那微粉的嘴唇輕輕地扯開了,那笑像諷刺,像承認,像報復(fù)之后的快意,讓俞承豪心中的怒火徹底點燃,燃燒了剛才的忌憚。
“臥槽尼瑪?shù)?,你真的是夠能耐的啊,你這個險惡的女人……”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使勁地搖著她。
但是很快,那雙不規(guī)矩,憤怒的雙手就被人從身后一扭,死死地扭在背后。
俞承豪轉(zhuǎn)頭往后看,只看到了陶安忠那張樸實的臉此時繃得跟鐵面侍衛(wèi)一樣。
那雙看似沒有力氣的雙手現(xiàn)在宛如鐵鉗一樣死死地鉗住他的手,任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
轉(zhuǎn)頭正要讓韓燕婉放開他,還沒有開口,迎面就是一個極其響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