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正經(jīng)事
慕卿歌一聽也怒了,剛要開口反駁,好在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今天是來求人辦事的,她沉住氣開口道:“人家實話實說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啊。好啦我猜的確是我酒后干了什么讓你心生不悅的事情。但人家也會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后絕對不給您添麻煩了!”
百里縱橫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嚴(yán)重了,緩和了些許,說道:“本王念你年幼,不追究也罷,記住,以后不許喝酒了,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知道了嗎?”
慕卿歌壓低聲音有些奶聲奶氣的說:“知道了,謝謝殿下寬宏大量?!?p> “行了,你回去吧。”百里縱橫再次拿起了湯匙。
慕卿歌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剛走沒幾步,她猛然回頭:“不對啊,焱王殿下,我找你是有正經(jīng)事的!”
百里縱橫喝了一口粥:“哦?還有何事?”
慕卿歌走近幾步:“您最近收購了千秋街拐角處的一棟樓是嗎?實不相瞞,那棟樓我早就預(yù)定了,今天去交尾款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賣給您了。我來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能不能。。?!?p> “不能!”百里縱橫想也沒想就表明了態(tài)度。
“王爺,您貴為焱親王,名下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夠多了。您恐怕不差這棟樓吧~要不,您租給我也行?!蹦角涓柙囂叫缘膯柕馈?p> 百里縱橫再次放下湯匙:“那棟樓本王自有用處,你無需多言?!?p> 慕卿歌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感到沮喪了,她還是給自己打了打氣,翻開自己的手提包,從里面掏出這個圖紙放在桌上:“為了那棟樓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好好睡覺了。您看,我從大門到房間,幾乎每一步都想好了。還有店員的培訓(xùn),薪資的結(jié)構(gòu)等等我都構(gòu)思好了,你突然就這樣冒出來把我的樓給盤了,我,,,”
百里縱橫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些圖紙:“你說的這些,本王沒有興趣。本王只知道,那棟樓現(xiàn)在歸我所用?!?p> 慕卿歌咬咬下唇,似是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哎,都怪我沒有經(jīng)商的經(jīng)驗,這下好了,談個判都不會?!?p> 百里縱橫抬眼看著她:“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哪來的把握能經(jīng)營好一家那么大的店鋪?本王看你易容術(shù)倒是不錯,回去玩胭脂水粉吧?!?p> “我本來就是要賣胭脂??!”慕卿歌脫口而出,卻又皺眉道:“可惜了,錯過了那么好一位置。罷了就罷了,我再去找個合適的鋪子便是,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告辭!”
說完慕卿歌收起一堆圖紙,轉(zhuǎn)身走向來時路。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頹廢,不過沒走幾步,她又想起什么來似得挺直了后背,就像一個踩著高跟鞋走出大廈的女斗士一般。這段時間是過得太舒服了,連基本的原則都要拋棄了。在外人面前,永遠(yuǎn)不要暴露負(fù)面狀態(tài)。她走近花樹叢中,小聲喊到:“靚仔!快出來!我們回家咯~”
靈貓聽到她的呼喚從枝頭竄了出來,一聲撒嬌般的貓叫在她耳后響起。一人一貓很快在視線范圍內(nèi)消失。
百里縱橫卻徹底沒了胃口,他放下湯匙,把餐盤推到一邊。卻見腳底還留有一張圖紙。他彎腰拾起那張紙,卻見上面有圖有字,但是字形,卻并非自己熟知的任何一種字體。他疑惑起來,這難道是那個麻煩的女人自創(chuàng)的文字?正猶自思量,一抹猩紅的影子映入余光。
“烈,你今天怎么把她帶到后院來了?”百里縱橫頭也沒抬,問道。
魔衍烈撓撓頭:“我看她挺著急的,就帶來了。誰知你竟頭發(fā)也沒梳,早知道就先告知你一聲了。”
百里縱橫更是蹙眉:“本王會在乎那個女人對本王的看法?呵~”
魔衍烈擺擺手:“既然你都不在乎,何必有此一問?!?p> 百里縱橫卻是斜睨了他一眼:“你最近,不對勁。”
魔衍烈卻不以為意:“殿下還是喝粥吧,都快涼了。喔對了,今天慕小姐中毒了,據(jù)說也是因為喝了粥呢?!?p> “中毒?”百里縱橫看了一眼粥碗。
魔衍烈在一旁坐下:“是啊,子魚姑娘都直接昏倒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館呢?!闭f著他又站了起來:“看情形方才是沒談攏咯,那我就回去監(jiān)工了。”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百里縱橫追問道:“中毒是怎么回事?”
魔衍烈回過頭笑道:“我也不甚清楚,不過好像問題是出在家里,呃瞧我這大嘴巴,我先走了,你慢慢吃。”魔衍烈說走就走,一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花林里。
百里縱橫在原地坐了片刻,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慕卿歌抱著貓郁悶的走在路上,一輛兩匹馬的球形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卿歌!我要回千秋大街,順路的話一起吧?!?p> 慕卿歌轉(zhuǎn)過頭,看著簾子里溫柔的俊臉,她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魔衍哥哥你真好!”一腳踏上馬車,她低下頭鉆進了車廂:“這是你的馬車嗎?焱王府的好像不長這樣呢。”
“是我命人特制的,你也知道,哥哥我向來喜歡獨樹一幟。”魔衍烈手中轉(zhuǎn)著一枚玉簪,略帶得意的說道。
慕卿歌四下打量:“果然與眾不同,魔衍哥哥生的如此如此精致,品味又獨特。這么有個人風(fēng)格的人實在難見,我真想拉你來做模特呢。”
“什么?”魔衍烈不解:“何為模特?”、
“呃,打個比方,如果你是服裝模特,就是負(fù)責(zé)穿上裁縫的衣服展示給人看。這么說你可以理解嗎?”慕卿歌看著他的眼睛,魔衍烈點點頭:“大概理解了,只是從未聽過?!?p> “因為還沒有這樣做過。”慕卿歌答道,眼神卻看向遠(yuǎn)方,沒有聚焦。
在醫(yī)館前停了車,慕卿歌揮揮手和魔衍烈告別,進到店里。
子魚尚在昏迷狀態(tài),子溪見主子面色不善,輕身問道:“公子,怎么樣了?”
慕卿歌被這一聲公子提醒,恢復(fù)了男子應(yīng)有的儀態(tài),偽聲頹然道:“沒戲了,我們要再找家店了?!彼龖n心忡忡的看著子魚:“子魚怎么樣了?”
子溪臉色依然蒼白:“一直未醒,湯藥勉勉強強喂了半碗?!?p> 慕卿歌拉了張凳子坐在病床前:“以后在家也要小心謹(jǐn)慎了,你說這次暈倒的是我,結(jié)果會如何?”
子溪緊張的走出屏風(fēng)看了眼醫(yī)館外堂,回來后小聲的對慕卿歌說:“小姐,剛剛有幾個人也來醫(yī)館看診,但我瞧著他們并沒有什么不適。他們還在這里到處亂看,看著就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