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中藥勇士
天越發(fā)的冷了,好幾天的雨夾雪之后,一場大雪終于洋洋灑灑的降了下來。
向來身康體健的慕卿歌猝不及防的感冒了,屋子里架起了火爐,一大群人圍在床前噓寒問暖。
小惟驚訝的發(fā)現(xiàn),引仙閣居然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要不是池玉岫拉住他,他早就上席夢思床上蹦跶去了。
寒歌給慕女兒的降溫毛巾翻了個面,頗有些心疼的問:“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傷寒了呢,這額頭可燙了?!?p> 子溪端來熱湯藥,瞬間整個房間都是藥味,小惟捏住了鼻子。三夫人立馬把藥端過來舀了一勺吹氣。
子溪抱著空托盤:“哎,夫人您是不知道,小姐睡覺越是不老實了,盡踢被子。早上奴婢進來的時候,被子有一半在地上,這能不著涼嗎?”
寒歌凝眉:“你們怎么服侍小姐的?”
子溪子魚立馬跪下,子魚道:“夫人饒命,不是奴婢們不盡心盡力,是小姐。。?!?p> 慕卿歌打斷了她們:“娘!不怪她們,是我睡相不好,最近老是做噩夢,拳打腳踢的,這才蹬了被子?!?p> 寒歌擺擺手示意兩丫鬟起來,轉(zhuǎn)而擔(dān)憂的看著慕卿歌:“做噩夢怎么也不告訴娘親,這是女兒大了,把娘親當(dāng)外人不是?!?p> “正是女兒大了,才不會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叨擾娘親。”慕卿歌說著,聞到了寒歌送到口邊的一口湯藥。
“嘔~”慕卿歌差點吐了出來:“什么玩意那么臭!”
池玉岫見她那么大反應(yīng),噗呲笑了:“叫你睡覺不老實,良藥苦口利于病,你就乖乖喝藥吧?!?p> 寒歌也是無奈:“乖乖吃藥,馬上冰雪節(jié)了,你要是想出去玩,那就要趕緊好起來!”
“是呀姐姐!冰雪節(jié)要來了,快喝藥快喝藥,我們可以一起去玩!”小惟聽聞興奮起來,搖晃著慕卿歌的胳膊。
慕卿歌剛把胃海翻騰的感覺壓下去,又被小惟好一陣搖晃,頭更暈了。池玉岫拉住慕卿惟:“沒看到你姐姐都病成這樣了嗎,別鬧!”
慕卿歌問道:“什么冰雪節(jié)?出限定嗎?”
寒歌一愣:“什么限定?”
慕卿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句胡話,也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燒糊涂了。
子魚接過話頭:“小姐!你不是每年都要冰雪節(jié)都要去東陽神殿燒香祈愿的嗎?你忘啦!”
“是呀!去年小姐還求了姻緣簽?zāi)?!”三夫人的貼身侍女丁香也提醒道。
慕卿歌點點頭:“哦~我想起來了,不過好像沒求到好簽。”她突然來了精神:“今天多少號了?冰雪節(jié)什么時候開始?”
“小姐,今天仲月,呃就是十一月十八日了,還有四天冰雪節(jié)就開始了?!弊酉鸬?。
慕卿歌數(shù)了數(shù)日子:“把藥給我!”
寒歌不確定的把湯匙往她嘴邊送了送,誰料慕卿歌端起藥碗,眼一瞪牙一齜,張口就喝。
小惟眼看著那碗濃濃的湯藥被她一口喝的只剩下藥渣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寒歌也是怔住了,愣了愣才把碗端回來:“這就對了嘛,這樣才好的快?!闭f罷拈起一枚子溪早就準備好了的蜜餞遞給她。慕卿歌強忍反胃,張口含住了那顆蜜餞。
丁香笑著:“夫人你看,小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呢,以前病了總是不乖乖吃藥?!?p> 寒歌沒有來得一陣傷感:“是呀,可是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紀,哎~”
慕卿歌用帕子擦擦嘴:“娘你放心吧,就算真的有一天我嫁出去了,也會經(jīng)常往家里跑的!”
池玉岫道:“那可不一定能咯,你看你大姐,自從嫁給了倡安侯,做了什么侯爵夫人,除了回門日,她就沒回來過?!?p> 慕卿歌卻說:“她是她我是我,更何況成不成親還不一定呢。萬一我沒遇到喜歡的,我就賴在丞相府,看著你們一個個都變成老太太。”
寒歌笑罵道:“我打死你個嫁不出去的丟人姑娘?!?p> 池玉岫卻說:“哎?我看門房那邊,上門求親的帖子可一直沒斷過?!?p> 寒歌頗為驕傲:“那是,我家卿歌可是京城八美之一啊,池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京城心儀四少爺?shù)墓媚镆膊簧??!?p> 池玉岫懊惱道:“也不知道朗兒這一天天的在外忙碌些什么,功名也不考,生意也不會做。哎!”
徐府
被禁閉了兩個多月的二少爺終于在冰雪節(jié)來臨之際被恩準可以出府了。人還沒換好衣服,就有人敲門。
徐夫人走了進來,看著由于心志郁結(jié)而瘦了一圈的兒子心疼的皺緊了眉頭:“無缺啊,你這剛解禁,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里???”
徐無缺正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外套:“娘,好久沒出府玩了,爹也真是的,又打板子又面壁,我真是太慘了。”
“噓!要是讓你爹聽見,又要訓(xùn)斥你了。”徐夫人緊張道:“哎,你也是,怎么的就能被人忽悠了萬兩黃金,你爹一年的俸祿也沒有兩萬白銀??!哎~”
徐無缺一聽,不由得又怒氣翻涌,嗓門也大了幾分:“怪我醉酒遇人不淑!話說那個王登浪抓住了沒有???抓到了您一定要告訴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挖了他家祖墳撒尿!”
徐夫人嘆氣道:“人海茫茫哪里去抓,估計也是個假名,通緝令都掛出去兩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p> 徐無缺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娘,我就先出去玩了,爹下朝之前一定回來。”說罷出了房門。
“無缺!你慢點啊?!毙旆蛉嗽诤竺娼械馈?p> 無奈見徐無缺頭也沒回,她坐了下來:“哎,人常道女大不中留,怎的無缺這么個男兒,都一天到晚不著家呢?!?p> 丫鬟安慰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夫人,只要少爺不闖禍,隨他去吧。說不定哪天就帶個姑娘回來,一成親,心也定了,您就放心了。”
徐夫人撇嘴:“怎么可能喲,他能帶回來的,能是什么好姑娘。就怕是個青樓酒肆的妓子窯姐,那可真是敗壞門風(fēng)家門不幸啊。”她痛心的扶著胸口,像是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般。
丫鬟道:“不是已經(jīng)廣發(fā)求親貼了嗎,相信很快就有姑娘同意要嫁給少爺了?!?p> “哎喲~”提起這個徐夫人更是惱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無缺,堂堂一個三品大官的嫡長子,居然沒有一個四品以上的愿意把閨女嫁到我們府上來,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