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老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都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我當(dāng)初一定是瞎了狗眼,才會說這個品牌好!”
“伍月果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啊。給誰代言誰就倒霉?!?p> 網(wǎng)絡(luò)還不怎么發(fā)達,網(wǎng)友只能在博客、論壇上留言謾罵。要是有微博,早就破千萬條評論了。
李光明廠長的直播仍在進行,他們馬上到了一家最近的南洲百貨。
幾十個記者,幾十臺攝影機,緊緊跟在一旁,生怕錯過一個鏡頭,仿佛李廠長就是那最當(dāng)紅的“偶像”。
南洲百貨正常營業(yè),只是賣服裝的四樓,詩&遠方專柜,被拉了一條紅線圍了起來。
這家百貨的負責(zé)人,出來面對記者,在鏡頭面前,他看著非常生氣。
“請問李光明廠長,這些衣服,是不是你們制衣廠生產(chǎn)的?”一名記者厲聲發(fā)問。
“是!”李光明無比堅定說,“這些衣服的確是我們廠代工的?!?p> 他特別強調(diào)“代工”二字。
假設(shè)有個服裝品牌商,他沒有自己的制衣廠,只能找制衣廠代工,生產(chǎn)他的衣服,貼他們的品牌。他用什么料,做什么款,賣多貴,代工廠均無權(quán)干涉。
同樣,代工廠也無需承擔(dān)主要責(zé)任。
除非是代工中,衣服的質(zhì)量出了問題。比如紐扣容易掉,衣服袖子一長一短等等。
“那您還有什么可說?既然您都已經(jīng)承認了不是嗎!”又一記者發(fā)問。
“是我們廠代工衣服,但我沒說是我們詩&遠方牌子!你理解‘代工’的意思?”李廠長反問記者,此時的他,面對鏡頭,毫無畏懼。
“都這個時候,您還跟我們玩文字游戲,您覺得還有意義嗎?”一名瘦高的男記者,語氣咄咄逼人道,別看李廠長也五十多歲了,他不僅沒有一絲的尊重,還一副想打人的樣子:
“您做領(lǐng)導(dǎo)就如此沒有擔(dān)當(dāng)嗎?”
李廠長沒有回答這名記者,而是問這家百貨的負責(zé)人:“這里的衣服,你們上架后,誰都沒有動過吧?像你們這么大的商場,時時都會有監(jiān)控吧?我!真怕你們把我們的衣服掉包了!”
“掉包?可笑至極!我們有必要陷害你們不成?”該負責(zé)人冷笑不已。都這個時候了,你們詩&遠方,還死鴨子嘴硬。
當(dāng)初和你們合作,真是瞎了狗眼!
李廠長不說話,隨手拿了幾件衣服,仔細看了看,之后翻到衣服的吊牌,扔到那名記者的面前:“請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我們的牌子嗎?”
李光明廠長,也是有脾氣的!
這名記者隨便瞅了一眼,嗤笑一聲:“只要眼不瞎,都看出這就是你們的牌子!”
“我沒瞎,是你瞎!是你被豬油蒙了心!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李廠長破口大罵,“就你這樣素質(zhì)的人,根本不配當(dāng)記者。你們也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品牌……”
很多人都在看新聞直播。
這廠長,脾氣居然這么爆!
甚至,還有點可愛!
唐遠今天也在看新聞,他真沒見過李廠長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心說這個平日連雙色蜘蛛紙牌都玩不好的“表舅”,沒有想到還有如此氣勢!
李廠長家里,正在收看新聞的老婆和女兒,相視一眼,心道這人還是她們的“老公”、“爸爸”嗎?
某地一普通家庭里,一上二年級的小男孩指著電視里的字,天真問:“媽媽,這個字是“萬”嗎?”
小男孩一家N口都在看新聞。
“真是“萬”字啊!”
“所以這根本不是詩和遠方的牌子?而是“詩&遠萬”!”
詩&遠萬??
詩&遠萬??!
而不是詩和遠方?。?!
青天白日,活見鬼了??!
現(xiàn)場的很多記者們,瞬間懵圈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咋肥事??
這個時候,攝影師最最最專業(yè)了,全是鏡頭特寫。有的鏡頭對著衣服的吊牌,有的鏡頭對著記者,有的鏡頭對著南洲百貨的負責(zé)人……
各家新聞直播間里,霎時間,主持人各個噤若寒蟬,臉色發(fā)燙,變成啞巴了?。?!
“咯咯咯!”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有觀眾笑曰:詩&遠方到底還是那個牛哄哄品牌!
圈粉了!
圈粉了!
打臉誰?。?p> 打臉所有的媒體!
你們?nèi)凰A耍。?p> “人家廠長說了,衣服是我們廠代工生產(chǎn)的,可衣服的品牌不是我們的!”
“一“點”之差呀!可見咱們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漢字,是多么的博大精深!”
“方”和“萬”,差點不就是一點么?
這是一個天大的“烏龍”?。?p> 別說是不起眼的服裝吊牌,就說飲料瓶子的外包裝,很多人都會上當(dāng)。
服裝的吊牌,通常藏在衣服里面,消費者估計最關(guān)心的還是吊牌上的價格,其它的一眼而過。
唐遠前世的高仿飲料包裝,如:“旺仔”vs“旺子”、“脈動”vs“詠動”、“營養(yǎng)快線”vs“營養(yǎng)抉線”……反正他中招N次了,尤其是很渴的時候,基本上不會仔細看瓶子包裝的。
采訪現(xiàn)場,李廠長怒氣沖沖走了。
他不再多說一個字。
心里卻在想——我這個冒牌表舅,正一步步被某個假外甥,帶偏了!
郭有利檢查到吊牌有問題,偷偷拿上來找他的時候,他就秒懂了唐遠的意思——
這小子,真是壞到家了!!
“李廠長,您是不是事先知道吊牌有問題……”
“李廠長,可以再問您……”
“李廠長,您別走呀……”
一個人在家看著新聞的艾青,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姜寧:“你老公,太會來事了!你說他怎么這么聰明呢?居然連這么損的招,都能想的出來!”
姜寧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我咋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還有,你可別亂說,什么叫這么損的招?別冤枉他……”
艾青喋喋不休:“喲喲喲……某人開始護著某人了呢!依我看,你家唐遠,他是偷偷上補習(xí)班,上多了……不對啊,唐遠不是孤兒嗎?哪來那么多錢偷偷上補習(xí)班?”
這話提醒了姜寧——唐遠以前不過是個小廠的倉管員,讀的也是普通大學(xué),怎么會如此厲害?
不管了,反正唐遠這人,以后她會離他遠遠的,免得被他賣了,還傻傻的幫他數(shù)錢!
這坑,果然挖的夠深、夠隱蔽的!
小姨啊,你最好已經(jīng)逃到國外了,不然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依唐遠的性格,死都不會承認是,是他們服裝品牌的!只會說是他們廠代工,把臟水潑到南洲百貨身上!
“嚇的我趕緊喝一瓶啤酒壓壓驚!”一直關(guān)注的納森大笑道。
“喝什么啤酒,趕緊唱首歌慶祝一下!”阿朱笑道。
誰知伍月像個孩子似的,第一個去搶了話筒!
有驚無險!
董若云家中,難得好心情的她,拿著吸塵器,哼著歡快的小曲,給房間打掃衛(wèi)生。別看她在電視機前是一位光鮮亮麗的女主持人,回到自己買的房子后,瞬間變?yōu)橐幻邋莸呐恕恢苤坏挂淮蔚哪欠N!衣服只會送干洗店……
甚至,在董若云看來,女人花時間在做家務(wù)上,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男人那么有力氣,就應(yīng)該多干粗活。
以后她嫁人,也絕對不可能干家務(wù)!
如果不是心情大好,她都不會記得家里還有一個吸塵器……
“這里是西州市,南洲百貨,詩&遠方專柜??梢钥吹剑@里的衣服吊牌,也是假冒的……主持人?!?p> 董若云停下手中的活,走到電視機前,仔細一看標簽:“我……去!!這都行??!”
樸步星家中,氣極的他,當(dāng)場把電視機摔了!
“姓唐的!你TND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