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云起走后,身后的白霧之中傳出哪稚嫩的嗓音:“又沒有人陪我玩了!”
然后白霧之中,好像有許多的人走過一樣,形成了一股股氣流的流動。氣流帶動的霧氣直到?jīng)]入了竹林之中,才恢復了平靜。
…………
顧云起追上十一他們跟在后面,這會前面帶路的老宗走的很慢,因為自從走出竹林后,進入兩山之間,氣氛說不出的壓抑,好像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座大山壓著一樣。
走在最后的顧云起,也是眼神四處觀看著,警惕著,生怕危險會突然出現(xiàn),尤其是背后更是不斷轉(zhuǎn)頭看。
他有些同情剛剛走在最后的小韓了,這在最后走著確實壓力山大,而且還是走在這惡名遠洋的野竹溝里,心里負擔更是無以復加。
濃霧之中四周詭異的安靜,除了他們四人行走時發(fā)出的沙沙聲,和粗重喘氣聲,再無其他的聲響,就好像這野竹溝里只有它們四人是活物。
顧云起越走心里越不舒服,他現(xiàn)在感覺他自己走在一條絕對安靜的路上,自己的腳步聲,呼吸聲,心跳聲越來越大。
四人發(fā)出的每一個聲響,他都能清晰的聽到,而且哪聲音在無限放大,震動著他的耳膜,這種感覺讓他心里煩躁,難受,他只想趕緊的離開這里,太安靜,安靜的讓人感到恐慌。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想讓前面的人趕緊走,這明顯不對,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里,人要是長期身處在這種環(huán)境下,遲早會精神崩潰,到時自殺都有可能。
在美國就設有一間這樣絕對安靜的屋子,只要有人能在這間絕對安靜的房子內(nèi),待夠二十四小時,就會被獎勵十萬美刀。
可是十幾年來從沒人做到過,曾有網(wǎng)友表示給他一步手機,和wifi別說一天,一年都行。
可是到這網(wǎng)友的話,我卻搖了搖頭,那是他沒有進入到那樣絕對安靜的空間,在那樣絕對的空間里,人發(fā)出的每一個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刺激著耳膜和神經(jīng)。
讓人變得神經(jīng)過敏,不斷的將神經(jīng)繃緊,就例如琴弦一樣,你覺得聲音不夠大,就不斷的彈撥,但是你彈撥的力度越大,琴弦損傷的越嚴重,直到崩斷。
同理這樣惡性循環(huán),繃緊的神經(jīng)遲早會斷的,到時人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顧云起想到這些后,行走起來就異常的小心,盡量不發(fā)出聲音,而前面的十一三人也好像發(fā)現(xiàn)這里的問題,走的也是異常小心。
可就是這樣,他們發(fā)出的聲響還是不斷地放大,轉(zhuǎn)進耳朵里,刺激著他們的耳膜,刺激著他們的每一條神經(jīng)。
走著的顧云起,心里早就煩透了,他感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反抗抵觸這種煩躁,他總算不自覺的攥拳,扭動身體,用力蹬腿。
可是這一系列動作發(fā)出的動靜,又一次傳進他的耳膜,刺激著每一根神經(jīng),讓煩躁不安的心,更加難受,身體釋放煩躁的動作也變大了許多。
顧云起深知自己已經(jīng)進入到這恐怖的惡性循環(huán)之中,心里不斷暗示自己,別這樣,要忍住,在這樣下去,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
可是現(xiàn)在心里暗示已經(jīng)沒有用了,這不是他的心里有問題了,這是外界刺激他的身體,神經(jīng)所致,與心里毫無關系。
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大喊,釋放心中的煩悶,焦躁。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這一身吼叫,會在這空間里無限放大,到時刺破耳膜,震碎大腦都有可能。
他現(xiàn)在忍的很難受,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綠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他咬著牙咯咯作響,身體扭動的幅度也不斷加大。
十一,小韓,老宗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咬著牙,眼睛睜到最大,額頭臉上都是汗水,就是身體上的幅度小很多。
顧云起很想深呼吸,穩(wěn)定他的心神可是他做不到,這感覺太他媽的難受了,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他用受傷的舌頭不停的碰觸著牙齒,讓著疼痛減小身體的煩躁。
哪撕心裂肺的疼,稍稍緩解了哪煩躁的心理負壓,沖動煩躁的心理減輕了一些。
可是剛止住的鮮血舌頭,瞬間就又流了出來猩紅的鮮血,弄的滿嘴都是。
現(xiàn)在兩種疼痛同時抑制著,折磨著顧云起現(xiàn)在的身體,身體雖然多了一種疼痛,但是沒辦法最起碼遏制住了,單方面的碾壓。
十一,老宗,小韓他們好像也找到了竅門,都是用手和武器頂在他們?nèi)彳浀牡胤剑昧蚱蛟鷣砀惺苣耐纯鄮淼?,些許平衡。
只是這三人忍受疼痛的樣子,不像是疼,更他媽的是享受,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看得顧云起有想吐的沖動,心里想著:“一群妖怪?!?p> 趁著這功夫兒,一行四人加快了步伐,希望趕緊離開這里,這望梅止渴的方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現(xiàn)在趕緊離開這才是正事。
往回走那不可能了,只能一路往前,果然沒過多久,這望梅止渴的方法就不管用了,因為自己的舌頭都麻木了,根本感受不到疼了,但是舌頭的血現(xiàn)在倒是一直不停地流。
可能血液流失過多的原因,他覺的頭很重腳很輕,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強烈的煩躁感沒有了疼痛的壓制,瞬間占領了高地。
那難受異常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全身,顧云起實在是受不了這感覺,用手抓向自己柔軟,然后想用力一捏。可是手上卻傳來無力感,手指上更是拿不起絲毫的力氣。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顧云起心里被煩的心里想著。
然后他渾身顫抖著,張開嘴,用少了半截的舌頭,發(fā)出一聲嘶吼,釋放著心中煩躁的感覺。
本來幾度安靜的空間里,被顧云起這一聲打破了,聲音不斷地擴大,顧云起直覺的自己這一嗓子,好像震破了天地。
巨大的嘶吼聲,傳了他自己的耳膜里,耳膜好像要崩裂一般,腦仁在不停地顫動。
他用手死死的按壓著自己的耳朵,來緩解這感覺,可是沒用被無限放大的聲音,直傳到腦袋里根本無法阻擋,現(xiàn)在即使是個聾子在這,也得被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