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再來一碗!”
頭一次見到喝豆?jié){喝的這么豪爽的,不知道的以為那是高度酒呢!
伍桐臉色奇差,他起了個大早就磨了這點(diǎn)豆?jié){還得給這人勻一碗,伍桐已經(jīng)很不開心了,他還敢叫嚷著再來一碗?
伍桐一指后院,“磨在那邊,想喝自己去磨?!?p> 牧云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稱贊道,“道長你真有閑情雅致?!?p>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來著?”伍桐想了一下,“牧云...是吧?”
“你是牧星的什么人?”
“我是他哥哥?!蹦猎菩χ卮鸬?。
是嗎,那你也是......
伍桐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果然和牧星有點(diǎn)相像,不過,“你來這里干什么,你不會是跟著魏國使臣一起來的吧?”
“對嘍,我確實(shí)是和魏國使臣一起來的?!蹦猎菩χa(bǔ)充道,“和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家族長輩。”
呵,牧星的哥哥還是個二五仔,可這話說的好啊。
“是哪個要綁我的人,也是那位給我給我送信要和我比試的人?”伍桐疑聲問道。
“是。”牧云點(diǎn)頭,“我這次來就是跟著長輩出來看看的,本來應(yīng)該跟出來的是牧星,可他一直在擺弄魔方,沒心思出來,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他擋了一災(zāi)?!?p> “你們家也不和平啊?!蔽橥﹪@了口氣,“那你的意思是?”
“比試的東西已經(jīng)定好了,禮樂射御書數(shù)。”
君子六藝?
伍桐一挑眉,這個可就不在他的業(yè)務(wù)范圍,“你哪位長輩要參加哪場?”
“數(shù)?!?p> 數(shù)學(xué)?伍桐微微后仰,這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比試就比試,過幾天皇上也會跟他說的,可是君子六藝,伍桐也就能在數(shù)算一道比過古人了。
最少也能打個平手。
“可家中長輩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和道長比試。”牧云苦笑一聲,“若真是我,還請道長手下留情?!?p> “別啊,他留的信那就讓他來,讓你上算是什么事,回去逼他一下。”伍桐冷笑,“還是正月十五?”
“時間不變。”
“我和蔚芒說的話傳給你們了?”
“傳到了,所以現(xiàn)在家里分成兩伙,一半認(rèn)為你說的有道理,也就是我們,另一半則說你狂妄自大,要教訓(xùn)你,這次來的長輩就是后者?!?p> “你說的這個教訓(xùn)是什么樣的教訓(xùn)?”
“這......”牧云猶豫了一下,他這一猶豫,伍桐就明白了。
“牧云兄,你說我要是弄一個類似你們鬼谷這樣的組織行嗎?”伍桐很真誠的看著牧云誠懇問道。
“鬼谷...可是經(jīng)歷了幾百年沉淀才形成今天的氣候,道長莫不是說笑?”牧云尷尬的笑了笑。
伍桐想了一下,“圓周率你知道多少?”
“什么圓周率?”
伍桐畫了一個圓,“半徑為一,這個圓的周長是多少?”
“古書上寫徑一周三,可我鬼谷仙人曾言圓周是三點(diǎn)一四,后輩子孫想了很長時間,覺得這句話應(yīng)該是說圓周為三丈一尺四寸,我家祖也曾算過這個數(shù)值,不知道長問這個是什么意思?”牧云詳細(xì)的說道,旋即一問。
三點(diǎn)一四,多么熟悉的話啊。
創(chuàng)立鬼谷的人一定是一個現(xiàn)代人,而且可能文化水平不太高。
從這段話伍桐還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鬼谷在數(shù)學(xué)一途可能領(lǐng)先外界,但領(lǐng)先的不是很多。
原本伍桐以為這個時代是平行于唐朝的時代,現(xiàn)在想想是錯了。
南北朝的時候祖沖之就把圓周率精確到三點(diǎn)一四一五九二六了,現(xiàn)在他們連圓周率是三點(diǎn)一四都很難證明出來,那就說明鬼谷并沒有伍桐想的那么厲害。
這群人應(yīng)該是縱橫家的傳人。
縱橫家,這就明白了另一件事。
為什么鬼谷這樣的地方能存在這么久。
人心有貪念,帝王的貪念更重。
他們要統(tǒng)一天下,可統(tǒng)一天下不是說說而已,要有助力,有時運(yùn),鬼谷就是最大的助力,他們能締造時運(yùn)。
“鬼谷在各國上層并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對吧?”
“道長怎么忽然問起這件事?”
“縱橫......我也是剛剛想到?!蔽橥┪⑽u頭,他要是早些想到也不至于和鬼谷結(jié)怨,他們簡直就是攪屎棍......這個比喻好像不太對。
“牧云兄重恩伍某銘記于心?!?p> 牧云這次過來簡直就是給伍桐送情報的,這樣的恩情,伍桐無以為報,只能留他吃頓便飯。
“早就聽說道長家的膳食最是美味,今日竟有如此口福,牧云幸甚?!?p> 長公主答應(yīng)的橘子每天都會送來一些,青鸞現(xiàn)在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伍桐也變著法的做一些酸甜口的食物,順便督促青鸞刷牙。
我們的目標(biāo)是沒有蛀牙。
每天吃酸甜的東西對牙齒的損壞還是有點(diǎn)的。
“豆?jié){好喝嗎?明天要不要在喝一些?”伍桐笑著道,“豆腐怎么樣,為夫明日給你弄一頓嫩豆腐,自己做的哦,很嫩的哦!”
太子殿下對伍桐的態(tài)度很無奈,“安于,長樂現(xiàn)在只是有了身孕,你便這般寵她,日后你的孩子出世之后你豈不是要寵上天了?”
伍桐擺了擺手,“我和青鸞是真愛,孩子只是個意外,女兒還好,要是男孩...那就散養(yǎng)了?!?p> 青鸞摸了摸還沒有顯懷的肚子,“你啊,從以前就在說要女兒不要男孩的,男孩怎么這么不找你待見?”
太子和長公主同時看向他,伍桐看了看天空,很是憂郁,他在回想自己孩童時代,“以我二十年當(dāng)別人兒子的經(jīng)驗(yàn),孩子一定不能要男孩,勞心傷神?!?p> “這個理由很充分?!碧狱c(diǎn)頭,旋即叫道,“不對啊,你不是乞兒,自小流浪嗎?”
“誰說的?”伍桐反問,這個好像是自己編排的身世,差點(diǎn)忘了,“哦對,自小流浪,可那也不是沒人教養(yǎng)啊,是后來成為乞丐的?!?p> 伍桐嘆了口氣,媽蛋,他為什么不是靈魂穿越啊,他要是靈魂穿越會為這事煩心,他媽的小心翼翼的。
青鸞抬起頭看著伍桐,自己的相公在撓鼻子,他在說謊。
長公主盯著伍桐沉默不語。
“不說我的事,咱們說一說這個鬼谷啊。”伍桐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極其生硬,“太子,我心里有一個章程,明天寫出來給你看看?!?p> 太子從長公主那里知道伍桐喜歡寫計劃書,所以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看那個沒見過的計劃書了。
“道長!”葉旺現(xiàn)在既當(dāng)護(hù)衛(wèi)又當(dāng)門房,他手里拿著四五個信封一樣的東西,“道長,這些都是給你的,外面還有還多人在等著?!?p> 伍桐歪著脖子疑惑著走到葉旺跟前,看了他一眼才接過那些請柬,“就這些?”
“還有很多人在外面。”葉旺重復(fù)道。
“我看看啊,這是柴玗,這是柴玱,這是宋家,誒為什么就寫個姓,還有這個就寫一個李?”伍桐抬起頭看著太子,“柴玗和柴玱是你們家的啥人?”
“...二哥和...三弟?”長公主歪過頭看向伍桐,“你又惹禍了?”
太子的臉色如常,不只是天性還是裝模作樣。
“二弟三弟,還真是消息靈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