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有些好笑,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在自己面前擺譜?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方遠,一定會好好騙騙她,讓她知道人間的‘險惡’,小小的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以后再也不敢輕易相信男人。
逢人便說,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嘛,如今的方遠卻沒有這個心思了,不想去禍害一個小女孩,更沒心情去跟一個小女孩做什么對,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大不了順著她一點,只要對方不給自己添堵就行。
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是龍家的二小姐,你最大,連你姐都得聽你的,我當然就更不用說了!”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趣!”
龍靜萱傲嬌的昂了昂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說道:“等會下午你陪我出去一趟,和我在外面吃飯,我約了幾個朋友晚上去酒吧里玩!”
“酒吧?我就不去了吧,里面太吵了,再說你們幾個年輕人去玩,我在旁邊也不合適,我還是在家里休息好了!”方遠撇了撇嘴,和一群小屁孩去酒吧有什么好玩的,還不如在家里睡個覺呢。
以前方遠在音樂學(xué)院上學(xué)的時候,也經(jīng)常去酒吧駐唱,后來年紀漸長,就不怎么喜歡那些地方了。
龍靜萱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讓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廢話?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就這么說定了!”說完,不待方遠答話,一個瀟灑轉(zhuǎn)身,離開鋼琴室,去了客廳。
“額……”方遠有些無語。
客廳里面,楊媽說道:“二小姐,那邊的客房,我等會做完飯了給你收拾,我廚房還煮著湯呢,以后你就住那個房間!二小姐要換的衣服帶來了嗎?”
龍靜萱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和朋友發(fā)信息,一邊說道:“不用收拾了,我就住我姐的房間,來的時候有點匆忙,衣服沒帶,等會去買幾套就行了!”
“哦!”楊媽不再說什么,在客廳坐了一會,就去廚房忙活了。
吃過午飯,下午兩點鐘左右,方遠陪龍靜萱出了門,兩人在商場里逛了幾個小時,陪龍靜萱買了三套衣服,兩套內(nèi)衣,兩雙鞋,一個包包,一共花了八萬多塊錢。
龍靜萱家里非常有錢,但是龍靜萱花錢并不大手大腳,還算比較克制,即便是購物,也只挑那些中高端品牌,并不輕易購買什么LV、普拉達、愛馬仕那樣的頂尖世界名牌。
然而即便是普通品牌的衣服和包包,穿在龍靜萱身上,就是有那種傲嬌高冷的氣質(zhì)。
看上去比那些動輒LV、普拉達的窮精致女人,高貴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連方遠也不得不承認,龍靜萱確實漂亮,比她姐姐更有活力,更有個性。
逛完了商場,六點多鐘的時候,兩人找了家西餐廳吃了點東西,然后回了一趟家,把東西放下之后,在小區(qū)門口攔了輛車,向著臨安城最有名氣的一家酒吧,‘金色年華’駛?cè)ァ?p> 金色年華酒吧,方遠也聽說過,在臨安城十分有名,據(jù)說是一個女歌星開的,那個女歌星在圈內(nèi)的地位很高,是個大咖,經(jīng)常會有一些經(jīng)紀人和明星去那里光顧。
也有不少有實力的地下歌手在那里駐唱,運氣好,說不定就會等到自己的伯樂出現(xiàn)。
……
晚上七點,金色年華酒吧里。
一位男歌手坐在酒吧中央,彈著吉他,唱著舒緩的情歌,四周的座位和旁邊的卡座,都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有的是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有的三五成群在低聲談笑。
酒吧的四號卡座里面,坐著兩個女人,差不多大的年紀,看上去有二十四五歲,兩個女人都長得很漂亮,只是氣質(zhì)風格有很大差別。
其中一個女人打扮洋氣,穿著時尚,一頭大波浪長發(fā),中間幾縷發(fā)絲染成了深紫色,一件貼身紅裙,將她惹火的身材完美展現(xiàn)了出來,性感撩人。
另一個女人也是長發(fā),眼神明亮,穿著很隨意,氣質(zhì)慵懶,上身是一件白色花瓣襯衣,下身穿著一條寬松的紫色鉛筆褲,和一雙紫色高跟鞋,神態(tài)嫵媚,韻味十足。
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一種書卷氣息,仿佛與酒吧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卻又偏偏能很好的融入其中,格外安靜,不引人注目。
如果是一般男人的視線從兩個女人身上掃過,一定會被紅裙女人吸引,忽略那個白衣女子。
只有那種極有眼光,閱女無數(shù)的男人,才能一下看出白衣女子那種與世無爭的淡泊和安靜,
不爭而善勝。
“何秀文,三年不見,你變化很大呀,怎么樣?過得還好嗎?”紅裙女子拿起身前的酒杯,喝了口酒,動作優(yōu)雅,神態(tài)自信,可能是因為酒太烈的緣故,她的臉上浮現(xiàn)兩躲紅暈。
“陳靜,你的變化也不小,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什么時候回國的?約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白衣女子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神態(tài)嫵媚。
陳靜說道:“今天剛剛回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我們都二十五歲了!”
“五年的時間就像個夢,回想曾經(jīng),我們在一個寢室住的時候,誰都想不到最后和張浩一起去美國的會是我,放棄去美國深造的機會,你……后悔嗎?畢竟當初老師最看好的人是你!”
何秀文搖了搖頭,雙手放在玻璃杯上,微笑道:“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終于如愿以償,恭喜你??!你和張浩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她的面前放的是一杯白開水。
“如愿以償?”陳靜撇了何秀文一眼,說道:“你指的是哪方面呢?是指我去美國?還是指張浩?”
“都有!”何秀文淡淡笑道:“這兩樣不都是你的心愿嗎?”
“呵呵!”陳靜自嘲一笑,說道:“可是張浩喜歡的是你,你不會不知道吧?當年你們在學(xué)校是公認的一對璧人,你是我們學(xué)校建校以來,在音樂上最有天賦的一人,不管是唱歌、鋼琴還是創(chuàng)作,你都讓人望塵莫及!”
“而張浩最擅長的是創(chuàng)作,編曲的天賦還在你之上,你們兩人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和張浩已經(jīng)不可能了,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在回美國了,打算就在國內(nèi)發(fā)展!”
何秀文淡淡笑道:“不回美國了?你不是一直想在世界最高的音樂殿堂,西尼歌劇院里表演嗎?就這樣放棄你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