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點頭,說:“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如果我昨晚沒有被不凡的安眠藥迷暈,我會潛入靈學生的房間??墒俏液攘藫接邪裁咚幍木?,一覺睡到天亮,什么也沒有做?!?p> “原來是這樣?!眰商侥弥P,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居然還有這么隱秘的傳信方式?!蔽亦洁炝艘痪?,在心里佩服他們的腦洞。
王楚說:“用手機發(fā)消息太危險,一旦發(fā)生什么事,不會有人立刻想到去檢查網(wǎng)盤。而且如果我昨天晚上看過網(wǎng)盤的話,會刪掉那張圖片的,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p> 這更說明,楚老師昨天晚上睡的很死。我在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
“如果王楚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太可能是兇手?!皞商椒畔率种械墓P,將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面。
“說不定這是他為自己脫罪制定的計劃。”不凡說話的語氣變得沒有那么自信了,他似乎還是不想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己昨晚曾經(jīng)給楚老師下過安眠藥,這是事實。
網(wǎng)盤里的圖片我們都看到了,那是死者留給楚老師暗號。結(jié)合死者房間里水杯里的安眠藥,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我們之前一直在猜測水杯里的安眠藥到底是誰下的,現(xiàn)在都清楚了。
是不是真的可以排除楚老師的嫌疑了呢?我在心里默默的衡量。
“既然從殺人動機上找不到突破口,我們還是換一條路吧?!蓖醭穆曇舸蚱屏宋业乃伎?,他說:“靈學生,我們在你房間上鎖的盒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隱藏的紙,上面有一句話是‘不會是被死神盯上了吧?’,這是什么意思?”
溫靈聽到王楚的問題,用手摩擦著臉蛋,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吳晶晶崇拜死神,她說死神可以讓忠實的信徒永遠不死,或者死后重生。她的家里有很多關(guān)于死神的書籍和物品,她還說自己得到了死神的眷顧,獲得了能力。所以她買給我的物品和她做的凈化儀式都是有效的。”
“一直聽她這么說,而且我的狀況也真的有好轉(zhuǎn),我也有點相信她真的獲得了死神的力量。所以當我發(fā)現(xiàn)在做過凈化儀式之后第二天身上出現(xiàn)淤痕的時候,我以為做凈化儀式的時候死神降臨了,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跡。”
我想到了死者的那本全英文的書,這個神秘學愛好者不止騙別人,連自己都騙了。
溫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沉思著說道:“我似乎知道了死者腹部中刀以后為什么沒有逃跑也沒有呼救,而是去拿那個黃水晶吊墜項鏈。”
“為什么?”我們一起問道。
“她想向死神祈求力量,讓自己痊愈,或者死后復(fù)生?!睖仂`回答道。
“這……”偵探皺起眉頭,說:“有點出乎意料,我們之前還以為黃水晶吊墜項鏈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再說,這不符合一個新時代知識分子的身份啊?!?p> “處在青春期的高中生,思想不夠成熟,很容易相信具有特殊能力的神秘事物,這不奇怪?!蓖醭f?!叭绻娴氖沁@樣,那對兇手來說也是個意外。兇手可能都沒有想到,死者會去床上拿黃水晶吊墜項鏈?!?p> 確實,我在心里默默的點頭,王楚的思維總是那么冷靜,一點也不為外界所影響。
“所以我們之前認為的,黃水晶吊墜項鏈可能是死亡信息是錯的?”偵探問。
王楚沒有表態(tài),可能他也沒辦法確認。他換了一個話題,繼續(xù)說:“其實我們可以想一想,兇手為什么選擇在民宿下手。為什么不是死者家里?為什么不是學校?為什么不是放學的路上?”
季銘嵐聽到這里,突然插嘴說道:“因為這里是他的主場?如果不在今晚殺掉死者,之后就沒機會了?別忘了,不凡在昨天晚上偷偷進入楚老師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楚老師和死者的聊天記錄,知道自己女兒的死和死者有關(guān)?!?p> “不不不,我只是知道我女兒的死可能和死者有關(guān),并沒有確定。而你說到主場,我要說一下了,我不會在自己的民宿殺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是我干的嗎?”不凡否定了季銘嵐的想法。
“所以你才設(shè)計了密室啊,這樣就沒辦法懷疑有備用鑰匙的你了?!奔俱憤拐f。
聽著兩人的爭執(zhí),我想起自己最開始的想法,密室總是對現(xiàn)場最熟悉的人干的。
“即便是這樣,也會最先懷疑到我,因為我對現(xiàn)場最熟悉。畢竟你們這些不常來的人,沒那么容易設(shè)計出密室,密室這東西,總是會指向?qū)ΜF(xiàn)場最熟的人?!辈环矡o奈的說道?!斑€有,我是在昨天半夜?jié)撊氤蠋煼块g后發(fā)現(xiàn)他和死者聊天記錄的。那么短的時間,要殺掉死者,制造密室根本沒可能,別忘了,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解開密室形成的原因?!?p> 偵探挫著下巴上的短須,眼睛微閉,說:“我也開個腦洞吧。”
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偵探。
偵探繼續(xù)說:“假設(shè)死者房間的門本來就是鎖著的,而且掛上了門鏈。這時候有人敲死者的窗戶,她打開窗戶,來人用刀刺中了她的腹部。死者異常驚訝,甚至來不及喊叫,她害怕來人從窗戶進到房間里繼續(xù)傷害她,于是關(guān)上了窗戶,插上插銷。然后她想到了死神,所以走到床邊從枕頭下面拿出黃水晶吊墜項鏈,沒想到那時已經(jīng)失血過多,直接倒在了床上。”
我們默默的聽偵探說完,在腦海里想象了一遍他描述的場景。根據(jù)現(xiàn)場地上的血跡可以看得出來,死者中刀以后只在窗戶和床之間移動,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偵探的假設(shè)似乎合理,只是有一點說不通。
“死者聽到有人敲窗戶不會產(chǎn)生戒備嗎?怎么可能還去開窗?”溫靈提出了疑問。
我也有這個疑問,女孩子的安全意識總是更強一點,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在半夜聽到有人敲窗戶之后開窗的,只會跑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