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p> 呂愿安道。
“九年前紅光界地,你從水中將我救起,并悉心照顧了三天三夜,這些事情你當(dāng)真都忘了?”
經(jīng)南宮擎天這一提醒,呂愿安確實想起有這么一檔子事,但是那時的她忙著為北辰溯采藥,從水中救完人并做簡單的檢查確定他無生命危險后,就將他交給了附近村民照顧,何來的三天三夜悉心照顧之說?!
“九年前,我確實在紅光界地救過一個落水的少年,但是當(dāng)時我忙著采藥救人,未在紅光界地多做停留。你所說之人定不是我!”呂愿安解釋道。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她當(dāng)年去紅光界地采藥是為了治好我的眼睛。紅光界地與紫光界地接壤,愿安來去不過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北背剿萦迫婚_口,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呂愿安,不打自招。
聞此,呂愿安先是一僵,得,她這還未排兵布陣,北辰溯那家伙就已經(jīng)打到她軍營里了!但是為了能讓南宮擎天相信她并非她口中的“她”,她只能順著北辰溯的話往下說。
“確實如此,當(dāng)年我尋遍紫光界地都沒找到沙苑子,后來是問了我哥才知最近可采得之處是紅光界地的紅光山?!奔t光山位于紅光界地邊陲,與紫光界地相鄰,開車前往,來去不過一天。
修真界皆知,如今的紫光家主北辰溯雖風(fēng)光無限,但若非遇到那個凡人醫(yī)師,他也不過是一個活在黑暗中的瞎子!再加上綠光族人外出有故意隱藏修真身份的習(xí)慣,如此合情合理的解釋,南宮擎天雖不愿相信,但也沒有理由去質(zhì)疑。
一句“失禮了”過后,南宮擎天便離開了二人的視線。但是這不代表他放棄了呂愿安……
南宮擎天離開后,呂愿安便陷入了逃還是跑的糾結(jié)中。逃就是今后繼續(xù)故意躲著他,而跑則是暫時脫離他的魔爪。反正她今天是不想跟他糾纏了,太嚇人了!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落在醫(yī)院了,我回去取下哈!”
此情此景,呂愿安特別感謝她臉上這些不受控控制的肌肉,除了她,誰還能將謊話說得如此面不改色的!
“我跟你一起去!”
北辰溯自從吻完她的手后,就一直在手里握著,說完此話后,他便換了只手握,似乎真要與她并排前行。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萬一你要跑了,我還得去尋你!這樣看著你,我放心!”
北辰溯忽的狡黠一笑,深邃的眼眸中泛著光,說著,他竟強行與呂愿安十指相扣。
之前呂愿安是想笑笑不出來,這次她真的不想笑。第一次見面,這家伙要不要這么“善解人意”!
“安安還要回去取嗎?”北辰溯問道,表情十分無辜,但是他那狡猾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
“……”呂愿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閑情逸致戲弄她,難道他已經(jīng)對當(dāng)年的事釋懷了…
不過,北辰溯是真的好看。不知不覺中,呂愿安就看入神了……
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唇形迷人,臉型猶如雕刻,剛毅中不失柔和,發(fā)型則是少年時代才會留的板寸,一身普通的棕色休閑裝,明明是最普通的裝扮卻叫人移不開目光,明明是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卻看起像是一個早熟干凈的朝氣少年。
呂愿安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當(dāng)年他遇見她時的模樣!記得昨晚見他時,他的頭發(fā)可沒這么短!他這是要鬧哪樣?!
呂愿安在看北辰溯時,北辰溯也在看她。
她看上去比照片上瘦了許多。照片上的她,丸子頭,圓圓的臉蛋兒,圓圓的眼睛,嘴唇飽滿,天生水蜜桃色,活像一只剛剛制造出來的瓷娃娃。
而如今的她,沒了嬰兒肥,更多了女人明媚動人之感,眼神一如既往的黑亮,黑直長發(fā)被一根黑色發(fā)箍隨意束在腦后,變化最不明顯的則是她那冷淡的表情,不過幸好那份冷淡總會被她眼中的熠熠生輝暗淡。
“看夠了嗎?”
北辰溯捏了捏呂愿安臉頰,笑道,時間似乎從未沖淡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呂愿安回神,沖他眨了眨眼睛,之后口中只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e,四聲,長音。
北辰溯輕笑,面露寵溺,問:“想吃什么?”
“不知道。”
“那就由我來決定吧?!?p> 北辰溯將呂愿安牽進了車?yán)?,對司機報了個地名后,便將目光全部放在了呂愿安身上。
呂愿安自打坐在真皮座椅上,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剛剛不是決定要跑的嘛?現(xiàn)在如此心安理得的坐在北辰溯身邊是怎么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