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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dāng)豪門

第11章 誰干的

重生我要當(dāng)豪門 仙醬 5588 2019-08-05 11:03:10

  徐府

  徐野渾身泥濘進門,撞見要出門的大伯娘旁氏和二伯娘田氏,頓覺頭皮發(fā)麻,有心想避開。

  徐家大伯早逝,二伯在長輩的要求下肩挑兩房,同時娶了兩位夫人,一位坐長房,一位坐二房。因為這兩房夫人多年撕扯,徐家面上平靜,面下可謂千瘡百孔。三伯和四伯都是庶出,成婚后便分了家,只有同為嫡出的五房,也就是徐則不得不跟頭兩房同一屋檐。徐則是鰥夫,妻子已過世十一個年頭,膝下至今只有徐野一個兒子。長房和二房兩位沒少給他張羅續(xù)弦,都被他強硬地拒絕了。在徐則那邊啃不動,兩位又打起了徐野婚事的主意,都想自己娘家獲利。這也是徐野不樂意見到她們的主要原因。

  “六爺這是怎么了?”大伯娘龐氏雖然對徐野各種奇葩行徑見怪不怪,但面上還是要關(guān)心一下的,誰讓徐野是前途大好的兒郎。

  “西城蹴鞠?!毙煲跋ё秩缃鸬鼗卮?。

  二伯娘田氏用帕子掩嘴,好像徐野身上的泥味讓她難受似的,“趕緊回去洗洗吧,晚上到二房用飯,你齊表妹幾個來玩,你得幫二伯娘招待招待?!边@就直接幫他做主了。

  “二伯母見諒,侄兒還有事尋父親商議,只怕騰不出時間?!苯裉烊羰侨チ硕?,明天就要去大房,長此以往慘的還是他。

  再說回來,大房和二房互相較勁那也是伯父的家事,他們五房雖然同住在徐府,明面上沒分家,公中支出徐則也主動承擔(dān)了一半,但產(chǎn)業(yè)早已劃分清楚,屬于五房的各類契約和賬冊都在他們父子手上,就沖這點徐野認為大伯母和二伯母都該稍微有點眼色,別什么事都想拉五房入自己的陣營。

  徐則下衙回到家,換了身衣裳便到書房處理事務(wù),見徐野蹲在塌上下棋,忍不住調(diào)侃:“喲,解元公回來啦,聽說今日西城蹴鞠賽,解元公力挽狂瀾,哎呀,為父在御書房很是嘚瑟了一把?!本┏悄贻p一代的貴子們喜歡蹴鞠、賽馬,經(jīng)常成為大街小巷的談資,皇上跟前也不例外。

  “失策了?!毙煲耙琅f盯著棋盤。

  “你可憋著吧,哪天把自己憋成鱉?!弊约哼@個兒子總害怕引人注目,也不知道怎么長成這樣的。

  “呸,我是你生的么?”

  “走吧,吃羊肉。”徐則還是決定暫時放下手中待處理的事務(wù),帶美少年出去浪。

  徐野不解地扭頭望他。

  “你二伯娘家來了三位表小姐?!本蛦柲闩虏慌?。

  徐野腦子反射性地發(fā)出“嗡”的一聲,也顧不上下棋了,一骨碌從塌上蹦下來,推著徐則,“走走走快走?!被馃ü?。

  也幸好溜得快,父子倆前腳剛出府,田氏就親自到五房來了,結(jié)果管事說五老爺和六少爺臨時有事剛剛出去,怕是很晚才回來。田氏氣得跺腳,但又無可奈何。

  要說徐野一個半大的孩子不買賬不要緊,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徐則特別寵溺他這個獨子,父子倆一條心,不管是她們二房還是大房,這些年就沒討得半點好處。可讓她放棄也是萬萬不能的。徐則是本朝最年輕的大理寺卿,聽說皇上特別器重,繼續(xù)往上爬是必然的,而徐野就更不用說了,本朝最年輕的解元公,十三歲的解元,放在歷朝歷代都是稀缺的。父子二人還都生了好相貌,這樣的姻親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田氏這么堅持還有不想長房占便宜的心思,她想著就算自己娘家爭不到,長房那邊也休想。所以盡管不停地折騰,不停地被拒之門外,她也還堅持著,仿佛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

  徐則徐野父子平日經(jīng)常下館子,一方面是躲大房和二房,一方面是五房沒有建獨立的廚房,而府上的大廚房又都是大房和二房同管,爭權(quán)奪利的結(jié)果就是五房的菜色經(jīng)常搭配得很怪異,總之沒有一天的飯菜是合胃口的,若是自己點菜,廚房兩方人馬要么都不做,要么做一堆。雞飛狗跳數(shù)次之后,父子二人就越來越少在家吃飯了。

  “上邊為什么還在查那場意外?”徐野看著桌上的飯菜,竟有些挑剔起來。

  其實父子倆對吃食都不講究,三兩個小菜,一人一碗米飯就能對付一頓。徐野的飯量也不大,有時候一天就吃一頓。在翁齊敏莊子上那兩日是特例。

  “懷疑他的傷沒那么重?!毙靹t沒看出兒子的異樣。

  “他是裝的?”徐野詫異。

  “這也只是上邊的懷疑?!?p>  “仇家沒出現(xiàn)的一天,他這樣也不失為權(quán)宜之計?!毙煲昂芸炖砬孱^緒,然后從隨身的錢袋里將那張紙取出來遞給徐則?!八哪涣派蜢o鐸已經(jīng)查到老七那邊?!蹦鞘且环菝麊危厦娴娜巳缃穸枷Я??!案赣H您覺得是老七做的么?”

  徐則沒有表態(tài),記下了紙上的名單后便扔進了廂房里的炭盆里,看著化為灰燼才轉(zhuǎn)移目光。

  “你不必再插手,為父自會向上邊稟明。你明日就出城回書院,年節(jié)也不必回來了。”有兒子幫襯確實輕松,但有些事他希望徐野這輩子最好都不要知道。

  “不急?!毙煲鞍橇藘煽陲?。

  “上回你說沒底,老子信了你的鬼話?!毙煲笆龤q那年,徐則煩透了兒子那股子盲目自信,天天在他跟前招搖得跟什么似的,于是做父親的突發(fā)奇想,決定對兒子好好進行一次挫折教育,就趕徐野去考了鄉(xiāng)試。結(jié)果挫折教育失敗,徐野考了解元回來。

  徐則后來頗有些認命了,結(jié)果徐野說不打算那么早考會試,水平還不行。徐則想到兒子的年紀,確實可以等上幾年,便沒說什么,他也不是那種對孩子期待值太高的父親。

  “您想啊,萬一兒子三元及第,被別人榜下捉婿怎么辦?”徐野一本正經(jīng)。

  徐則都要被他氣笑了,“大言不慚,你以為考狀元跟你考舉人一樣?”嘴巴上罵兒子,心里還是有些與有榮焉的。徐野說能考第幾,那么就一定偏差不大。

  “等等,你就因為這個??”才意識到徐野話里的重點。

  “一點點啦?!彼幌雽Ω赣H說,一旦考完會試,哪怕他年紀不大,無論如何也得去做官了,以后不可能再像現(xiàn)在這么自由。

  寒門子弟考功名是為了改變自己、全家人乃至全族的命運,他考功名,好像沒有什么想實現(xiàn)的。他沒有遠大的抱負,也沒有為民請命拯救蒼生的使命感。甚至協(xié)助大理寺辦案也只是因為不忍父親辛勞。

  “隨你吧,不過明日你還是要回書院?!辈蝗莘纯沟目谖恰?p>  徐野知道他老子是保護他,雖然心里對那件事不以為然,但去書院也不壞就是了,總好過呆在徐府被迫攪和進大房和二房的爭端里。

  “怎么沒想過送我進國子監(jiān)?”

  徐則頭都沒抬,懶懶地答道:“國子監(jiān)地方小,不夠你野的。”自己的兒子自己懂,徐野若是在國子監(jiān),那么就兩種結(jié)果,要么把國子監(jiān)征服,要么像所有世家子弟那般謹小慎微的生存。他徐則的兒子,憑什么那樣呢?他徐則的兒子就該恣意的活著。

  這話徐野就不愛聽了,想辯解自己一直很老實,但目光從窗外街景飄過時,被一道身影吸引了。

  “看什么呢?”徐則往窗戶下掃了兩眼,沒瞧見什么特別的。

  “看女人?!毙煲澳闷鹗诌叺牟杳蛄丝?。

  徐則挑眉,摸著下巴,曖昧不明地打量眼前的少年,“也是,今年十五還是十六來著,哎呀,可不是長大了么,要不要為父給你安排幾個丫鬟?”五房是徐家女人最少的地界,僅有的幾個也是貌不驚人的悶葫蘆。

  “連我?guī)讱q都不記得了,還是不是親爹?”徐野無奈。

  顧長煙借了一身顧彥清沒穿過的衣裳,打扮成男童到鋪子看進度。還別說,出府的時候所有人都沒認出她來。這個季節(jié)天黑得早,東市各家各戶此時已經(jīng)掌燈,蓋樓的工人也都回去了,只有一名老丈在值夜看守木料。顧長煙在外圍轉(zhuǎn)了轉(zhuǎn),并沒有進去,省得給別人添麻煩。不過這樣也夠了,從地基和豎起的框架可以看出,建好后應(yīng)該跟自己當(dāng)初設(shè)想出入不大。

  正要上馬車回府,顧彥清身邊的成飛找了過來,急匆匆道:“三小姐,老太太到了?!?p>  顧長煙有疑問,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忙上了馬車。好在東市離國公府不算遠,此時京城的街道上車馬也并不多,不到半個時辰,車駕就進了府。

  “不是說臘月才到么?”一邊換衣裳一邊問。

  “說是安家表少爺著了風(fēng)寒,又是燒又是瀉,沿路看了幾個大夫沒見好,老夫人便命人快馬加鞭趕回來?!毕矁汉唵螌睚埲ッ}告知,“來的是安家表少爺安盛茂和表小姐安明珠,還有段家表小姐段詩意?!?p>  顧彥清已經(jīng)在院子里候著。

  “走吧?!鳖欓L煙和哥哥交換了一個眼神。

  安盛茂十三四歲的模樣,繼承了安家的好皮相,不過因為舟車勞頓,又患病在身,氣色極差。跟顧家大小主子們見禮之后就被老太太命人好生送去歇息。顧政也派人拿了帖子去請?zhí)t(yī)來為他診治。

  然后是比小兄妹小上幾個月的表小姐安明珠和略小一歲的表小姐段詩意。兩位看上去都是乖巧懂禮的,就是前者的目光中多了些許機靈,后者則有些拘謹。初次見面,自然都是客客氣氣的,好話不要錢似的拋。

  唯獨顧長惜對兩位表妹表現(xiàn)得很疏離,姿態(tài)要多傲慢有多傲慢,跟一直牽著兩位表小姐的手不停噓寒問暖的顧長瑜呈鮮明對比。

  安盛茂這個年紀不適合住內(nèi)院,唐姨娘給他在外院安排了住處,緊鄰著顧彥云的院子。而安明珠和段詩意則暫住在老太太祥寧院后方,小花園旁的流霜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剛才說兩個姑娘一起住的時候,安明珠像似不愉。

  天氣寒冷,一家子又是夜里才進的門,都累得夠嗆,加上還有個病患,于是顧政做主大家都各自回去,待老太太和幾位表親休息好之后再設(shè)家宴。

  小兄妹自小就不得老太太多親近,所以顧政發(fā)話后,并不似顧長瑜那樣殷勤地要留在祥寧院服侍老太太入睡。順從地行了禮之后,一同離開了。唐姨娘和顧彥雅走在他們身后,但步履不似他們那么急切。

  “看樣子是送來謀前程的?!蹦昙o那么小就送到京城,說是走親戚可沒人會信。

  顧彥雅年紀不大,但高門大戶的一些做法他是聽過的。國公府親族子弟多,麻煩事必然也會跟著來。況且他早有耳聞,無論是安家還是段家,都因為子嗣眾多爭端不絕。這三個小的怕是不會再回老家了。

  想到這里,他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難免擔(dān)心起唐姨娘的處境。家里大小主子越來越多,而主母之位還空著,顧政年紀正處鼎盛,用不了多久定會續(xù)弦。到那個時候執(zhí)掌中饋的唐姨娘肯定不會好過。

  “也是常情,世家養(yǎng)親戚的孩子,又有幾份出于真情。咱們府上過去都沒上心,如今你們幾個年紀都大了,姐兒要出閣,哥兒要成家。老太太為了國公府怕不會只費心這一回。”將來應(yīng)該還會有更多孩子住進來。

  顧彥雅靜靜聽著親娘絮叨,許久才道:“姨娘,既然老太太回來了,中饋不如就交出去?!?p>  “這……為何?”唐姨娘心驚。

  顧彥雅嘆氣,“父親還年輕,祖母不會讓后宅無主的?!本团鲁嗽偃⒅?,還有新姨娘要進來。

  唐姨娘有些不情愿,但是她不是蠢人,“家宴之后就提?!?p>  “您有分寸就好,老太太未必想費神,咱們要的就是老太太的主動授意?!边@樣將來若有人拿這件事挑撥,他們也不至于沒有還手之力。

  回到木槿院,顧長煙沒有睡意,開始算自己手上剩下多少錢,然后查營造書冊,算蓋一個院子要花去多少錢。她總有不好的預(yù)感,所以對錢也愈發(fā)執(zhí)著。

  “這又是哪來的?”怎么哥哥又去給人寫功課了不成?

  “賭題賺的?!鳖檹┣鍙奈聪氘?dāng)正派的人,只要能讓妹妹過上好日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但這樣的念頭是萬萬不敢向妹妹表露的。

  聞言,顧長煙睜大眼睛,收起了先前的惱怒,“什么是賭題?”

  南市有一座賢明樓,不時有世家子弟開局,與一般賭坊的路數(shù)不同,賢明樓賭的是試題、朝政、官家婚配之類的。前些日子,顧彥清從族學(xué)里幾個紈绔嘴里聽說了有皇親國戚開局賭國子監(jiān)例考試題的事,于是就押上了妹妹給的日?;ㄓ茫Y(jié)果還真給他押中了五道題。十兩銀子翻了十二倍。

  聽說不是去賭坊,又是富家子弟們的消遣,顧長煙便不計較了,只叮囑他不要深陷其中,還有那些正經(jīng)賭坊是萬萬不可去的。顧彥清比她清楚賭有多害人,哪里會逆著她。

  “咱們夠錢蓋院子了?”顧彥清納悶。

  他們手頭上這些積攢可以在京城偏僻的地方買個現(xiàn)成的小院子,不過花出去就沒錢給鋪子備貨和周轉(zhuǎn)了。

  顧長煙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哥哥。

  照她原來的設(shè)想,先花錢請外城地少的閑農(nóng)們幫忙,把地都開墾了,但這其中涉及方面比較多,還得有靠譜的管事監(jiān)督才好,而她不可能每日拋頭露面去張羅這些事,所以她最終決定把田都佃出去。過完年給翁齊敏下帖子,找個借口出城去住一陣子,將這些事盡快辦妥。這樣節(jié)省下來的錢銀應(yīng)該足夠在莊子上修一座院子。

  顧彥清瞧妹妹桌上的圖紙,院子構(gòu)造十分普通,但是地窖未免也太多太大了點。頓時心下古怪,總覺得妹妹似乎在未雨綢繆。

  太醫(yī)的手段自不必說,安盛茂吃了幾副藥之后又得府上精心照料,到了第三天人已經(jīng)大好。顧政見老太太高興,便著唐姨娘張羅家宴。

  “爹爹,如今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唐姨娘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不如讓安姨娘也從旁幫襯著?!鳖欓L惜對顧政道。

  安姨娘是又驚又喜,她心里忐忑,顧長瑜最近因為著急婚事,跟顧長惜不太對付她是知道的。她也好些日子沒在顧長惜跟前晃悠了,這乍然被提到,她不知對方是真為她好還是又算計什么壞事。

  同樣想法的還有顧長瑜,但她自幼就習(xí)慣不當(dāng)出頭人,所以由始至終都乖順地站在一旁等顧政和老太太的答復(fù)。

  唐姨娘知道老太太不大喜歡安姨娘,有安姨娘出身庶出的原因,也有安姨娘進國公府做妾目的太明顯的原因。不過她想起兒子那日對自己說的話,便站了出來,“老爺,大小姐說的是,妾偶爾犯糊涂,若是有安妹妹幫襯,倒是省心不少?!?p>  顧政見她臉上誠懇,便轉(zhuǎn)臉尋求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面色不佳,嚴厲的目光掠過顧長惜和兩位姨娘,都沒瞧出什么不妥,便要點頭,這時魏嬤嬤上前,笑道:“老太太,咱么府上好些年沒熱鬧了,既然都是辦宴,不如也請京里的族親們過來。”

  老太太先是納悶魏嬤嬤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怎么還不了解她早就跟族親們不來往了,但順著魏嬤嬤似有似無的目光看去,下首坐了一排的女孩兒們,頓時理解了嬤嬤想表達的意思。也是,顧長惜的婚事沒了,顧長瑜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顧彥云在金城關(guān),可年紀已不小,顧彥雅與顧長惜同年,安盛茂、安明珠、段詩意年紀不大,以后卻是要為國公府掙臉面的……

  “辦個雅會,你們要請誰,名單先報到我這兒來。”

  老太太發(fā)話,顧長惜和顧長瑜都有些坐不住,腦子里飛快過了好些人的名字。安盛茂和安明珠臉上歡喜之情就比較明顯,他們沒想到剛上京就能結(jié)識權(quán)貴家的子弟,而段詩意則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憂。

  比起顧長惜和顧長瑜長長的名單,顧長煙和顧彥清兩人的名單就寡淡多了,兩人湊在一起也只有五個人,刑部尚書府的翁齊敏和翁樊,大理寺卿家的徐野,再就是顧彥清族學(xué)里玩得比較好的兩個顧家子弟。老太太特別看不上顧家這些親戚,如今族親中當(dāng)官的少之又少,顧彥清這兩個朋友家里都是一門心思從商。當(dāng)然,令她最生氣的還是顧長煙,既然有皇家婚約,竟沒有想請四皇子,這樣木訥的性子,將來就算當(dāng)上皇子正妃,也是個受人擺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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