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并非是李傲軒等人的想法的轉(zhuǎn)變而導(dǎo)致的,因為整個世界人類與異人的斗爭,大部分都轉(zhuǎn)到了明面上。
這樣就好辦了!
若我同仇敵愾,見你異人就直接抹殺,從不講理由,因為與你異人說了也沒用。
死了的異人是不需要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的,你心知肚明,又能奈我何?
想我豪男巾幗千千萬,有好心者逗你玩,沒心情者,殺你玩。
一時間整個格局都有著不小的變化,但是明眼人都發(fā)現(xiàn),異人本身,貌似就沒有什么變化,就連心境都一如既往!
但是也沒人擔心,即使人類真的由此由暗轉(zhuǎn)明,那就來個真真假假!
如此往復(fù),頂多人類費點事,異人你又能如何?
李傲軒終于進入了修行之路,回想之前過家家般自娛自樂的聽看測試,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qū)別!
“人有四肢大腦,這是固定不變的,前期修行武者,都是以大筋脈來提升自身力量!”
“越過武者,就是武王霸主!一般都是從武王開始,將力量與身體強度同步提升,而且是方方面面,不僅限于四肢和大腦!”
盤腿而坐的李傲軒閉著雙眼,全神貫注,只見眼珠子亂轉(zhuǎn)。
不亂轉(zhuǎn)不行,因為自己啥也感覺不到,只憑想象的肯定不真實。
鐵匠說了:“修行前期,要先看先得到,你才能拿來用!”
于是,李傲軒一直在感受著自己的四肢和大腦。
要感受它的真實存在,然后才是筋脈,最后才能進行韌性和強度的修煉!
別說是“看”了,連一點感受都沒有,唯有心跳聲和肚子里面嘩啦啦的聲音。
李傲軒也正是如此才知道,原來肚子餓的時候,是肚子爆炸的時候,因為肚子在平常狀態(tài)下都是嘩啦啦響的。
順便還想了一下,要是以后真能看通透自己,要是看到食物的整個過程,那不得惡心了吃不下飯?
奈何,李傲軒此時連惡心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一次次被自己壓下去的煩躁感。
突然,李傲軒靈機一動,睜開了眼睛:“師傅,我是不是……”
鐵匠好久沒說話了似的:“你是不是該休息了?這個你自己把握,記住,堅持與逞強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李傲軒點點頭,表示記下了,正想說話的時候,鐵匠又說道:“給你講點大的知識吧!”
“鎮(zhèn)中武館那些人你也有看過一些對吧?當你有了力量的時候,身法也非常重要,比如在與人搏斗的時候。”
“意識和預(yù)判也非常重要,這也是我為啥讓你多聽多看的原因,越遠越好,越細越準!”
“小子,感受身體,是修行的起步!”
李傲軒自然非常同意,也因此稍微壓下了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這樣讓人亞歷山大的帽子。
書上所言,那小子被揍通了筋脈,報仇后遠離故鄉(xiāng),沒想上天眷顧,一口氣吞下什么紫氣東來,于是成了強中強。
李傲軒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修行方式,才是最能讓人接受的一種,什么狗屁紫氣東來,虛無縹緲,焉能亂信?
見鐵匠不說話了,李傲軒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后,干脆直接躺了下來,然后放松身心,再次體會。
剛才他想說的是自己找到竅門了,但現(xiàn)在自己不想說了,若能成功,扮豬吃老虎又如何?
我連師傅我都不說,除非師傅已是幻王,能看得真切。
竅門就是順著心臟,先從血液開始去感受。
之前李傲軒甚至有過去醫(yī)館尋找醫(yī)譜圖的沖動,因為上面記得詳細,條條人體脈絡(luò)都有。
但是李傲軒最終還是沒去,因為他一定要自己感受,到了能看清的時候,再去驗證!
除非醫(yī)譜圖所標注的都是錯的,不然李傲軒覺得這樣的成功,才是真的成功。
心臟跳動甚是神奇,雖不懂脈絡(luò),但知其功能:送血去全身!
順著血液,聽其細微,不就能感受完全全身了嗎?
正當李傲軒專心致志的時候,鐵匠又說話了:“休息啥休息,這玩意不是一天兩天能看清的,起來鍛煉蠻力,以后再鍛煉巧力和身法,最后再訓(xùn)練筋脈韌勁和修復(fù)啥的。”
“反正很多,夠你小子樂呵的,你倒是快,越快越樂呵不是?”
“哪像我們慢的,一年進步一點點,記一點點,多痛苦?。∈前??哈哈哈哈哈!起來練蠻力了!”
李傲軒只得打斷一下,坐起身來:“師傅,內(nèi)視這種功法,最快的人用了多久?”
鐵匠摸了摸胡子,笑道:“你以為一兩天???大多武王都會,宋小子也只會感覺,看不明了。”
“要說速度,按照你視聽的速度比,的確快得不像樣,但是對比下來,你起碼也得最少七年!”
鐵匠嘆了口氣:“誰都想快,但是大多都只能委屈地隨著力量和身體強度的提高,還有意識的變快,才能慢慢感受到,一直到看真切的。”
“有這講究?”
“哼,你小子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說,以后別想著拿著雞毛當令箭,好好來,腳踏實地!”
鐵匠隨即補充道:“內(nèi)視的好處,就是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不會死出蠻力,犟頭犟腦,而是能夠知道自己哪兒傷了,傷得如何,能否補救!”
“細致的我就不說了,因為你能懂我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莽撞,想當初我就因為莽撞,挨了不少打,受了不少傷!”
李傲軒白眼一翻,再次倒了下去:“不行了,不行了,明日再練蠻力,我歇會兒,頭暈?zāi)X脹的!”
鐵匠騰地站起來:“嘶!哎?”
隨即又坐了下去,小聲嘀咕:“也對,這玩意傷腦筋。今兒個就讓你休息吧!”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
稍微高出平臺的微紅色陽光,射出兩間安靜的草棚,練蠻力用的大小器具,草垛子上的李傲軒,還有石凳子上的壯漢。
黑黑的影像,干干凈凈,輪廓分明。
李傲軒一心感受血液流通,而鐵匠則是思緒萬千。
鐵匠想要一步跳上幻王境界的大能之堂,不在獨獨蠻力獨擋一方,也想要有幻王那樣開始呼風喚雨的模樣,讓那北部連旗的遠方,不會有那惡心的狼。
風止人靜,云散紅陽,有心如浪潮,有心如微光。
鐵匠笑了笑,拿起了盤子里的糕點,一塊塊吃了起來。
躺著的李傲軒像是睡著了一般,心靜如水,順著血液,開拓著一絲一絲的疆場。
半山腰,媚娘笑著起身,拍了拍輕盈的裙擺,笑著說了聲:“今夜,酒館不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