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林閱似乎很快活,常常把笑掛在臉上。
我與他又恢復(fù)以往的生活,每日不是去戲園子聽?wèi)?,就是在集市上逛逛吃吃,好不愜意,總覺得比我以往在山上掏鳥摸魚還要瀟灑恣意。
這日林閱覺得身子有些不適,我便老老實實在家陪著他喝茶看書,可這風(fēng)一吹,眼見他咳的越來越厲害,我看著有些心疼,午餐的時候便悄悄在飯菜里加了些仙氣,想讓他不這么難受。
結(jié)果吃著吃著飯我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屋內(nèi)已經(jīng)掌上燭火,額頭不知怎的十分痛,伸手一摸竟起了一個大包。
林閱坐在床邊頗為擔(dān)憂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說道:“別摸,你吃飯的時候暈倒磕在桌子上了?!?p> 我愣愣的點頭,想爬起來活動活動,結(jié)果剛起來就覺得五臟六腑撕心裂肺的疼,沒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林閱更慌了,連忙喊:“大夫!大夫!快叫大夫別看藥了,快點過來!”
我昏昏沉沉的,腦袋卻異常清醒,看來又是糟了反噬,不過就是想讓他生病好的快些,怎么這次反噬如此嚴(yán)重,看來沒有十天半月的是下不了床了。
正想著從門口慌里慌張走進(jìn)來一個大夫,進(jìn)來之后直接伸手給我把脈,對林閱說道:“姑娘不能再亂動了,這十日之內(nèi)都要在床上靜養(yǎng)著,藥快好了,讓姑娘先服些藥。”
等喝完藥我才問林閱:“大夫可有說我是怎么了?”
林閱皺著眉頭看我:“大夫說你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若不是你身子骨好,可能午時就沒命了。羽兒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被人追殺才躲到我這里來?那也不至于受了如此嚴(yán)重的傷,還拼命忍著不告訴我呀!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忍不住扶額,這廝前世真不愧是寫命本子的,這種事情虧他想的出來。
我直接拍拍床頭讓他坐過來,小心翼翼的挪著身子將頭枕在他懷里,這姿勢舒服多了,看來當(dāng)貓當(dāng)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嘛。
開口說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嗓子啞的厲害,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如你所見,我不是個好人,你上次不也說我力氣大嗎?我就是吃這口飯的,不過殺人沒殺干凈,惹上了仇家,但是昨天晚上追過來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你不必?fù)?dān)心?!?p> 說完我偷偷抬頭看他,想知道他是什么反應(yīng)。
沒想到他眉頭竟然舒展開來,似乎松了口氣:“我想的也是如此,不過這年頭你一個弱女子,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今后有我在,你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不用再”他頓了一頓又說道:“不用再這么辛苦?!?p> 我聽的有些無語,若真是這樣,我也算得上弱女子?他這人也頗沒有底線了,我實在不好評價他。
不過我沒表現(xiàn)出來,乖乖的“嗯”了一聲。
折騰這一會兒,又覺得倦的不行,直接在他腿上睡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他極輕柔的將我放回枕頭上,幫我掖好被角。
額頭上有個柔軟觸感的東西貼了上來,我還沒想到是什么,就沉入無邊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