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仙子?”
我回過神來:“我叫,我叫微沫。您也不必太客氣,既然相識,以后直接叫我微沫就好。”
他點點頭:“如此甚好,老夫在承垣山上當地仙已很久了。一眾仙友都喚我承垣老頭,既如此,微沫仙子還有別的想知道嗎?”
我到現在腦袋里還是混亂的緊,便問他:“后來呢?那只貓兒怎么樣了?”
“那自是魂飛魄散了?!?p> “魂飛魄散?一只貓也如此懲戒?”
他點點頭:“可不就是一只貓兒嗎?對于天上諸位來說,只不過一只畜生罷了。主子都難逃懲戒,何況是它?聽說呀,還是司命星君親自回府抱它去受罰的呢!當日值守的天兵說,星君當真鐵面無私,貓兒領到刑臺的時候,魂魄已經散去了。想來是星君自己動的手?!?p> 聽到這里我更迷糊了,可我不是好端端在這里嗎?
遂問他:“那貓兒您可曾見過?”
他搖搖頭:“見倒是沒見過,我也不常去天宮述職。不過聽仙友提起過,貓兒長得十分喜人,渾身雪白,但是眉間卻生了一抹黑點,看了讓人有些可惜。”
渾身雪白,眉間生了黑點,那是本貓無疑了。
可這其中關系我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莫非司命將我偷偷藏在這里?還將他們的記憶都改了?那這廝本領著實有些嚇人!
渾渾噩噩送走承垣老頭,我覺得我還是得找個人問問清楚,好歹也算有過情份在的。
他若是真的因為我受了這些苦楚,我也不是一只無情無義的貓兒,再說了我們修道之人,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一定得找到他,起碼護他在凡間平平安安。
短短一天之內,感覺整個人生仿佛加快了一大半,盡是些難以消化的信息。
想著想著,又很沒出息的臥在榻上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心里想,我這么憊懶,要是讓我自己辛勤修煉,想要成仙估計都要等到天君坐化。
呸呸呸,說不得說不得。
那我這一身變化肯定是司命給我的,這可如何是好,白白承了他的恩。
夢里他還是那副白白凈凈的模樣,笑著對我說:“羽兒,乖一點,乖一點?!?p> 我一爪子撓向他的臉,走開!
睡醒之后不由自主的覺得我其實心里還是怪想他的,最起碼他在的時候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真真是無憂無慮。
看一眼前兩天從一只小兔子精那里搶來的銅鏡,我捏了個訣,變回真身。
……
鏡子里的東西不禁讓我陷入沉思。
是一只貓沒錯。
可是,這個不是我??!
我就算記性再不好,我也記得我是只白貓,用沉玉的話來說那叫一個純白無暇。
可可可可可可可鏡子里映出的分明是一只漆黑漆黑的的黑貓。
我不信,舔舔,沒有掉顏色!
我的天?。?p> 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么給我一種再世為人,哦不,再世為貓的感覺。
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我最起碼要知道我好好一只貓兒為什么莫名其妙被換了一身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