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今日大家都不太對勁,連一向大大咧咧的鈺兒都看出了幾分端倪,趁著燭觴回房里,鈺兒把要一起離開的寅澄拉住,悄悄摸摸的問道:“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嗎,為何我總是覺得你們公子對辛兒姐姐有敵意啊,是她哪里惹到你們了嗎?”
寅澄看著一臉無害的鈺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糊弄,想了許久才悠悠的說:“沒事,可能是辛兒真的哪里惹到公子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鈺兒聽了這話,更是著急了,趕忙拉著寅澄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辛兒姐姐平日里挺好的,對你們也不錯,你們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對她產(chǎn)生敵意啊,她只是一個宮女,對你們沒什么威脅的”,說著竟有點眼淚汪汪了。
寅澄看著滿臉可憐的鈺兒,心中有幾分不是滋味,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到了最后,都是對立的局面,他這輩子都是不能忤逆,背叛公子的。
“沒事,可能過兩天公子氣消了,就好了吧”,說著把鈺兒拽著的袖子拉了回來,快步走出了廚房。
寅澄出來后,便急忙去了燭觴的房里,推開門,就瞧見了他眉頭緊鎖的模樣,便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了燭觴跟前:“公子,喝口水吧,您也別太急了,我們再想想辦法”。
燭觴看了一眼門和窗子,確定關(guān)好后才壓低聲音說道:“你說連辛兒一個宮女都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計劃,那這宮里的其他人呢,說不定他們早就織好了網(wǎng)子,等著我們?nèi)ャ@呢”。
“公子,我覺得也未必,在我看來,這個辛兒的身份絕對不止宮女這么簡單,她今天對我說讓我不要傷害伏逝公主和鈺兒的時候,我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那種氣息,是有些沙場戰(zhàn)將都沒有的,甚是恐怖”。
燭觴盯著寅澄看了許久,仔細的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辛兒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她不會對這種事情這么敏感的,而對他們觀察的如此仔細,并且將許許多多的細節(jié)穿在一起,組成一個事件,能做到如此縝密的,必然是經(jīng)過了十分專業(yè)的訓(xùn)練,那么她,到底會是誰呢。
燭觴想了很久,依舊沒有想通,寅澄看著燭觴,不知道該說什么,便一直在旁邊站著,腦海中也漸漸開始思索有關(guān)辛兒的一系列事情。
她的穩(wěn)重,從容不迫,與她的年紀太不相符,那她到底會是哪里的人呢,又是因何被送進了這北國的皇宮,來到了曳笙的身邊,到底是機緣巧合,還是苦心經(jīng)營。
這時,他不禁想到了這樣一個地方,一個給了他生命,卻也讓他受盡苦難的地方。
“公子,你說那辛兒,不會來自哪里吧”寅澄試探的說道。
燭觴聽了一愣,隨即便否認了寅澄的想法:“雖說那里訓(xùn)練出來的人確實是和辛兒有點像,但據(jù)我所知,那里的人必須是背著國仇家恨的人,身上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但是她沒有,反而她更像是在做一個任務(w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