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森昌離鄴州還有幾日的路程,正進軍時,隔壁岔路上,偶遇了釋農(nóng)丞相。
“相國?”
森昌勒馬叉手道:“怎在這里遇到相國?”
釋農(nóng)發(fā)絲皆白,看著勞心勞力損了不少的元氣,額頭上皺紋非常的明顯,還禮,解釋道:“打下了數(shù)百座城池,管理、務(wù)農(nóng)、安靖地方,都不敢小視。故各地巡視,趕在秋收前,回鎮(zhèn)國中。”
“相國操勞了…………”
“森將軍怎么在這里?將軍不是在中線戰(zhàn)場嗎?”
森昌道:“奉詔命,率軍還?!?p> “末將猜測,該是元帥未能在五丈原取勝,陛下命令增兵吧!”
釋農(nóng)聞?wù)Z,思緒猶疑漸遠。
“相國在想什么?”
“哦~沒什么,趕路要緊…………”
見釋農(nóng)故意岔開話題,森昌也沒多問,往鄴州趕。幾日之后,抵達鄴州城。
隨行三萬兵馬安置妥當后,森昌進宮面君。此前釋農(nóng)已經(jīng)面圣結(jié)束,出來時〔恰好〕的撞見森昌,見面,打個招呼,釋農(nóng)再送森昌一個自己去領(lǐng)會深意的眼神,甩袖而去。
進宮,行軍禮,秦政熱情的拉著他的大手。
“愛卿,辛苦!灃水一戰(zhàn),戰(zhàn)敵五萬,大漲我軍士氣!”
拍了拍他:“沒給朕丟人!”
落座,秦政道:“扎古人有句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也是在理,想父王當年的軍團長們,柴叔老將軍戰(zhàn)死于賀縣,紀候病猝,播候歲數(shù)不小了,未來我大秦的擔子,就要卿與老胡、老藤還有明弟來擔著了!”
森昌立即說道:“陛下期望,末將必全力以赴!”
秦政笑了笑,又道:“原來在濃縣的時候,卿是朕麾下第一將,到現(xiàn)今,最先主持一路征伐的反倒是藤虎,倒把卿給冷落了?!?p> “陛下嚴重了,為國征戰(zhàn),哪有冷熱的差異?!?p> “那朕給愛卿一個主持一路的機會,卿愿不愿意去做?”秦政語氣似乎是在打商量。
森昌心頭一動,果斷道:“愿!”
“好!”秦政高興的拍案,說道:“準備準備,代到明年春暖花開,統(tǒng)帥本部兵馬與鄴州城、五丈原附近軍卒,攻破五丈原,南下直取敵都!”
“愛卿不會讓朕失望的!”
森昌泛疑,試著問道:“陛下,五丈原那里不是由元帥她…………”
“阿雪太辛苦了!”
秦政一幅護妻的樣子:“阿雪又要伺候朕,又要看孩子,又要交徒兒,還要為國征戰(zhàn),太累了,朕看著都心疼!我大秦良將無數(shù),豈能只靠著一個阿雪?我大秦無人了?阿雪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很長的時間!森昌,可不要讓朕失望!”
森昌應(yīng)了聲,再言道:“陛下,鄴州、五丈原處的將士,都是跟元帥歷練出來的精兵猛將,末將這……霎然到任,怕有所不服?!?p> “軍中是看本事的地方,未勝之軍,你斬首五萬,誰不服?況且軍中是講軍紀的地方,有所違背,以軍法論處!”秦政貼心的寬慰。
森昌點頭,應(yīng)諾。
就這么的,白雪被退休,解除了兵權(quán),圈養(yǎng)于鄴州城中。
詔命下來的時候,白雪正試著安羽的武藝,刀光劍影上下紛飛,兩個倩影你來我往煞是好看!
知道了之后,白雪嘴角一揚,心情愉快。
“陛下太愛我了,真貼心,要好好謝謝陛下!”
將劍一丟,白雪道:“你們接著練,不許偷懶,老娘去下個廚,給陛下做些點心?!?p> “師傅,徒兒幫您?!?p> 安羽收了劍,跟了上去。
廚房中,白雪真的在做點心。精選上等的小麥麥蕊細白粉,混上雞蛋,灑上白糖…………安羽初下廚房,說是幫忙實則添亂。
白雪:“羽兒,想說就說吧!”
安羽垂手立在白雪身側(cè),答道:“師傅,陛下解了師傅兵權(quán),師傅不擔心嗎?”
白雪反問:“擔心什么?”
“徒兒翻閱史書,但凡失去了兵權(quán)的將軍,要么在家頤養(yǎng)天年,要么被殺害,總之就再不能上戰(zhàn)場了,徒兒擔心…………”
“書不認真讀,回去再好好看,有起復的。”白雪教訓道?!笆窌?,不能一概而論。歷史不是現(xiàn)今,為師,也不是只有元帥這一重身份!”
“陛下拿了兵權(quán),為師會去信各營,認真配合,不要搞事。為師擔心的,倒是森昌。譚伯達的能力,天下間也就為師能與之一決雌雄!其他人,都差的遠!”
“森昌他要是守,以優(yōu)勢兵力,抵消譚揚的兵法、軍略,指不定能守??;要是攻,必敗無疑!”
白雪認真的說道。
【而且譚伯達要是知道了主帥換人了,那還不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了。森昌的頭顱,估計是要保不住了!】
安羽:“師傅是說,陛下還要師傅出馬,收拾殘局?”
“對啊,在這之前,要好好休息,一解征戰(zhàn)之勞。”白雪微笑道。
做好點心,安羽央求著又教習炒兩個小菜,做個菜湯,到了中午,用飯后回房,荊濟早就等候著。
“主上,您這次做的,太錯了!”一見面,荊濟就這么教訓道。
“主上,威望受損,如有變故,主上該如何應(yīng)對?”
“變故不是已經(jīng)來了?!卑籽┹p易的道:“今日有所失,他日必有所得。”
“天下除我,誰能敵譚揚?!”
“主上把一切寄托在敵將的身上嗎!”荊濟反問。
“當然~~沒有!”白雪傲嬌道:“老頭,當我傻嗎?”
“各營兵馬,無論是休然一方還是伯約一方,若真有不對,我一言即可調(diào)動!我統(tǒng)領(lǐng)兵馬這么多年,前事不忘,還能再折一次跟頭?”
“說到底,老娘今年也三十有七了!”
荊濟松了口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p> 剝開一顆糖果,含入嘴中:“最近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沒有?!痹S是老了,荊濟說完,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方補充道:“有一件事值得去注意!”
“差不多十天前吧,有一個東邊老家的官員給陛下遞了個密折,內(nèi)容無人得知,事后那個官員因貪墨被拿了,也確有證據(jù)是貪墨,故朝野沒多大在意?!?p> 白雪聽完后,細問道:“那個官員,是個什么來頭?”
“大秦的官吏?”
荊濟:“韓國的。”
白雪想了想,再問:“那事后,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荊濟回憶回憶,道:“不同尋常之處有三,其一是齊國的田姓章氏的子弟和田姓法氏的子弟起了一場摩擦;其二是魏王的子嗣,被陛下認做了養(yǎng)子;其三......陛下責斥了皇后?!?p> “松姐姐?!”白雪疑問。
“宮中說是皇后沒能滿足陛下?!鼻G濟老臉不紅的答道。
白雪呵的一笑。
就以秦政現(xiàn)在的身體,不滿足的也該是韓松。
【倒是責斥了韓松~~~那折子里寫的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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