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敗仗，白雪招來了朱武商討。
行轅書房中，茶壺咕嘟咕嘟的作響，熱水出壺，一股濃濃的茶香。白雪給朱武斟了杯，詢問起對策。
房中擺設(shè)，一壺茶，數(shù)碟瓜果、點心，兩處戰(zhàn)場損失了五六萬兵馬，白雪的心一點都不急，行為一點都不急。
“現(xiàn)南面戰(zhàn)場，有祁州之敗，三萬兵卒或死或傷，大將錢恬差點身死；西面，公山狃三萬兵馬還剩八千，正死守著鞍州，防御著姚顧的攻打。此間幽州左近，還有十余萬將士在，是向南？還是向西？若般怎么看？”
朱武聞聲應(yīng)答道：“明公，您不是已經(jīng)選擇好了嗎？前番伯約將軍十萬大軍南下，南面雖有祁州之敗，然則主力大軍猶存，我軍仍然優(yōu)勢。倒是西面，公山狃將軍遭大敗，就不知道公孫勝將軍十萬兵馬能破姚顧大軍了?！?p> 白雪感嘆道：“知我者，若般也！”
“這個姚顧，本以為是和劉法一樣的，沒有想過這老頭還會這樣戰(zhàn)！出乎意料，出乎意料??！”
“既引起了我的興趣，那就要看看，姚顧這老將的本事！”
克日，白雪點兵，一十五萬大軍發(fā)兵西進。
出兵前，許西老將軍來找白雪。
“大帥，老夫老了，不堪再經(jīng)戎馬之事，奉承北路已經(jīng)拿下，故特來向大帥請辭。”
“老將軍真要退伍？”
白雪玩味的問道。
輕笑一聲，在許西開口前命道：“老將軍，今河人勢大，邊塞重地，要好好防備著。我給老將軍留下八千士卒，再予老將軍征募新卒的權(quán)利，請老將軍不辭辛勞，替卡拉迪亞，守住邊陲?！?p> 許西面色轉(zhuǎn)喜，拜領(lǐng)之。
人老越貪權(quán)，許西豈會真的飄飄然退出，了無牽掛，無案牘之勞形？
以退為進的伎倆。反正白雪還要用他發(fā)揮余熱，老人家守了一輩子的邊疆，后半生接著守，最好化作邊墻上的一根朽爛的枯骨，永遠永遠守衛(wèi)著才好！
許西推薦了個族人加入。
許褚，表字吃虎，頗有勇力，與董平交手能不分勝負。虎將不嫌多，越多越好，白雪喜納之。
5月5日，先鋒軍李應(yīng)、章茂兩個至莫州，給大軍傳回了一封軍報。
…………
跪坐草地上，攤開著地圖，白雪誘人的紅唇上一抹淡笑。
“膚淺！”
膚淺二字，是白雪發(fā)出的，足見輕視之心。
朱武沉聲道：“明公，這是疑兵之計！姚顧先破鞍州，逐公山狃與公孫勝將軍匯合，再虛做主力與公孫白馬對峙，最后派出三萬輕兵繞過車里鎮(zhèn)（公孫勝軍處），攻打襄州。襄州若破，則我軍十萬西征將士糧道斷絕，以面前所控州縣，不能供養(yǎng)十萬大軍。”
白雪這時問道：“若般，你有感覺到嗎？”
“？？？”
朱武迷惑不解。
“姚顧這次的用兵，透著一股朝氣。”白雪說道。
“一個遲暮老將，何來朝氣？”朱武先惑，后明白道：“明公是說，扎古軍指揮官，不是姚顧！”
“我也是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白雪承認道，“千里而來，神兵天降，姚顧一老朽，就是敢做，身子骨能撐得??？所以姚顧手下，有個〔智囊〕輔佐??！”
朱武分析起來。
“要是這樣，就絕不能坐看襄州失陷。扎古軍的目標是我十萬西征軍，明公，當下速速命李德武、章明遠星夜兼程，馳援襄州；再遣人通知公孫白馬，令其分軍北上，與我軍夾擊，先保后路無憂。彼使疑兵，兵力必遜色于我，深溝高壘，待主力回返?！?p> “若般，急了？”
“明公…………”
抬手制止，白雪自信道：“襄州州縣，有章遼、孔杰、扈輒三將鎮(zhèn)守，有白纓重騎五千，步軍兩萬。以三萬輕兵，能破我兩萬五千步騎將士守衛(wèi)的襄州？我料扎古軍必敗北于襄州城下！”
“至于白馬那邊，怎么說都是沙場老將，疑兵之計，想必也是看出來了?！?！遣人通知他，襄州必安，寧息其心，能讓白馬全力對敵！”
“屬下這就去辦！”
………………………………
襄州城下，激戰(zhàn)正酣！
姚字將旗下，一員紅甲將領(lǐng)眺望城頭攻擊態(tài)勢，面露焦急之色。
只見攻城部隊，咬牙承受著滾木雷石、糞汁的攻擊，終于有一伙的扎古軍攻上城頭。紅甲將還沒有歡喜完，就看到登城的士卒被一將領(lǐng)揮刀一個一個砍殺下城墻，重新奪回失陷地方。紅甲將見之暗恨一聲。
“直你娘的！這孔杰當真是厲害的扎手！妖女帳下，猛將真是多如禽鳥呀！”
登城失敗，未幾，攻城扎古軍潮水般退下，兩員扎古軍將領(lǐng)灰頭土臉、盔歪甲斜的聯(lián)映而來，向紅甲將請罪。
“末將酈瓊（酈商），攻城不利，損兵折將，請姚將軍責罰！”
紅甲將名叫姚古，乃是姚家下一代里的佼佼者，老將軍姚顧的親子！
“唉～～不怪二位將軍，二位將軍免禮，快快治傷去吧?！币泡p吐一聲，溫和說道。
前面每一次攻城失敗，姚古都會大罵酈瓊、酈商一頓，但這次，酈瓊、酈商親自登城搏殺，也被打了回來。姚古沒有再罵人的理由。
酈瓊、酈商松了口氣，退下。
兩將走后，姚古嘆氣道：“孔杰守城，還真難攻陷。這次給父親的謀劃，算是夭折了?！?p> 姚古自爆，姚顧的軍事行動，都是他為老爹謀劃的。
副將張錦提醒道：“少將軍，既不能勝，還是早點退兵為妙。夜不收偵報，襄州這般可有妖女親族大將章遼數(shù)千騎在，都是原逆賊王稟的白纓騎，一馬平川，受敵千騎突陣，我軍三萬將士未攜器械，熟難擋矣！”
姚古駁斥道：“張將軍所言是對，然則非也！正因敵有騎兵在，我軍才斷不能撤！后有騎兵追殺，前有公孫賊子大軍阻攔，帝國三萬將士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只有打下城池來，有城池依托，三萬將士方能轉(zhuǎn)危為安?！?p> “可是敵將防守嚴密，不能攻克，似此怎生奈何？”
經(jīng)不起猶豫，姚古殘酷道：“孔杰軍兵不過萬余人，本將有三萬將士，就是耗！也能耗死對方！”
“傳令下去！再戰(zhàn)！！”
迎風隨飄舞
冬至，餃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