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后面,譚揚、野利蕭在那看著,等看到林飏拔掉了章采的鞋襪時,集體怔住了!
“云籍在干什么!”野利蕭震驚道,“他怎么能去扒人家姑娘的鞋襪哪!”
“事情要糟!”譚揚勃然變色的說道。
在扎古帝國,扒女生的鞋襪是很無禮的事情,這種行為等同于人身侵犯!
這是一場突發(fā)的事件,讓一向多智的譚揚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云籍啊云籍,你為什么要扒人家鞋襪哪?你丫的不想清點用力嗎!】
一旁的野利蕭問道:“伯達,怎么辦?”
“怎么辦?”譚揚說道:“趕緊趁著現(xiàn)在附近沒人,先把章采控制住再說!”
“哦?昂!”
兩人趕緊沖了出來。
對面,章采的粉拳如雨點般的打向林飏,大多被他躲了過去,小部分也被接住沒有受傷。
章采便向后一跳,跳到樹上,一腳踢斷了一處胳膊粗的樹枝飛向林飏;林飏面色不變,一記鐵拳將樹枝打的四分五裂。
兩人的打斗引來不少人的觀看,史進就是其中之一,看二人打斗,驚到了。
【這姑娘能在林飏的手下過十個回合!】
還有一個女生滿眼怨毒的看著場中的章采,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兩人還在打,譚揚兩人出來,野利蕭聯(lián)合著林飏合伙把章采控制住,譚揚驅散人群,把章采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林飏鄭重其事的賠罪道:“姑娘,對不起,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章采美目中流下兩行清淚,恨聲對譚揚說道:“譚揚!你毀我清白!我要殺了你?。?!”
譚揚語氣頓了頓,說道:“姑娘,我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來,我……我向你道歉?!?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用你道歉!”章采掙脫束縛,擦干淚水,恨聲說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三個!”
徑直走了。
看向譚揚,譚揚只覺得頭疼。
“云籍,你照看點她,我和老蕭去買點簡單的飯食就回來!”
說完,兩個去買飯,一個去跟著。
當天下午的步兵科,有人攔著,章采直接把人踹了,林飏護著她進去,等譚揚到了才和野利蕭離開。戰(zhàn)略科,譚揚全程護送進去。
等上完課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譚揚邀請章采吃飯,章采不搭理他,買了塊黑面包就走了,直接回了女生宿舍。
譚揚哥仨兒才離開。
“要不今晚住一下宿舍?”
野利蕭提議,譚揚、林飏同意了,現(xiàn)在的心情也不想出去住了,便回到了一號樓自己的宿舍休息一晚,才進門,什么都還沒有做那,就聽到了嗡嗡的議論聲。
“哎,那女的怎么樣,標志不標志?”
“別說,那姑娘長的是真的國色天香,拳腳還特好,不然的話怎么和林飏那家伙,打那么長時間,肯定是林飏的了!”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看見譚揚和那個河人也對那姑娘摟摟抱抱的,哎,說不定因為這個姑娘,三個人都能打起來!”
“呦,那可要有好戲看了,不過這是哪家的姑娘啊,這么野!”
“聽說是田姓章氏…………”
………………
譚揚三人都是習武之人,耳朵好,聽到這些議論的話,都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
“我怎么感覺著今晚要有事情發(fā)生?。 币袄捳f道。
譚揚正要接話,忽然有人喚了聲他的姓名,扭過頭去,卻是史進。
“伯達為何不在外面住了?”
譚揚說道:“臨時有事,住一日?!?p> 問道:“子義,這些議論是怎么回事???”
史進笑到:“伯達不說我還要問那,怎么樣,那姑娘是誰的?”
譚揚疑惑道:“什么姑娘?什么誰的?”
史進說道:“裝蒜,昂!中午和云籍打斗的那個姑娘,屬于誰了?”
譚揚聽到史進的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子義,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譚揚嚴肅的表情,史進玩笑的臉也嚴肅起來,說道:“都傳言你們和那個姑娘有事情,難道是假的?”
譚揚聽了史進的話,起初很疑惑,后來想了想,背上猛地忽起冷汗,打透了貼身的衣衫。
“不好,有事情!快回去!”
說完,不待解釋,譚揚飛快的往四號樓女生宿舍處跑,林飏和野利蕭不明所以,只是跟著。
極速狂奔到目的地,在外面,譚揚三人就聽到了框框的吵鬧聲,譚揚的心里直直的七上八下。
“進去看看!”
沒有人說這是女生宿舍不便,三人前去,看門的大媽攔住,被輕推到一邊,林飏一腳踹開了大門,直往五棟樓走,一看,嚇了一跳。
天漸黑了,但還看得清楚!章采倒在血泊中,一群的女生在那又打又踹,章采毫無反應,讓其毆打,明顯的沒有了意識。
早有預謀的一場,章采進來,因天黑的緣故沒有看到墻角處那怨毒的眼神,被一棍子打倒在地;隨后沖出來無數(shù)的女生,在章采的身上群毆。
章采也是沒有想到她認為的一群鬢狗居然敢向她這個虎豹發(fā)起攻擊,所以完完全全的送了。
“云籍,老蕭,救人!”
不用譚揚發(fā)話,林飏猶如出弦之箭般的飛了出去,野利蕭緊隨其后。
譚揚也要去,忽然的發(fā)現(xiàn)地上有很多的雜物,撿起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工整大氣,直沖云霄的字跡,還寫有著心得,是章采的手抄本。
譚揚四周看看,散了的不少,全都撿了起來,保存好。這會兒的功夫,林飏已經(jīng)救下章采了。一群重來沒有練習過武藝的女生,為了救人林飏、野利蕭也不曾憐香惜玉,林飏施展拳腳登時把一堆的女生打趴下了;野利蕭奪過一桿木棒,一左一右,兩下橫掃千軍把倒了一排的姑娘。一群女生畏懼的不敢上前,林飏當即扛起章采來。
粗一看,林飏心中火在燒!摸哪里都是血,臉上都是污血,額頭處有一塊還在椮著血,仿佛就要馬上魂歸西天一樣。
“走!”
林飏抱著章采,三人火速的離開,來到了醫(yī)務室。
門已經(jīng)關了,敲不開,被林飏一腳踹開,和野利蕭一起拿著工具為章采止血、包扎,簡單的處理傷口。譚揚去叫馬車來,沒一會兒到了,抱著章采趕緊的上車,把她平放在北蠻熊皮沙發(fā)上,頭枕著野利蕭的大腿。
“快!去找閬中!快去!最快的速度?。 ?p> 聽著譚揚急躁失去了往日沉穩(wěn)的語氣,車夫不敢怠慢,拼命的抽著馬匹趕往最近的一處郎中處,車夫是個老師傅,趕的非常的快,但不那么的顛婆。
一路上譚揚不停的催,馬車風馳電掣的到了一處醫(yī)館,掀開門,報章采進入,怒吼著的讓郎中醫(yī)治。郎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章采診斷、止血、處理傷口、包扎,再讓內人擦洗凈身上的污血,弄好一切后出來同三人說道:
“你們的這位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手腳、胳膊、腿上都是被毆打過的印記,背上被打的整個皮膚都是爛的了,最嚴重的傷是頭部的一記鈍擊,這是導致病人昏迷的主要原因。”
“有沒有什么后遺癥的嗎?”譚揚恢復到了往常的沉穩(wěn)冷靜,開口問道。
郎中說道:“這點可以放心,雖然受到鈍擊,但在下以我的百年老字號的名義保證絕無后遺癥!只是這段時間病人會昏迷,高燒,等燒退后,病人就會醒了!我開一些退燒的藥物?!?p> “有勞了?!?p> 確定了章采沒有事情,三人都松下了提起來的一口氣。林飏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哪?”
“先把她送回咱們的屋舍里吧!”野利蕭說道:“她現(xiàn)在也回不去宿舍了,反正咱們的房子夠大,就讓她住下,等病好了之后再說!”
譚揚默許。
三人便合力,躡手躡腳的把章采抬回了馬車里,囑咐車夫穩(wěn)點不要抖,慢悠悠的回到了住處,輕手輕腳的把章采抱入屋中,放在榻上,三個人輪班倒的照顧起來。
軍校?誰還顧得上軍校!
“伯達、云籍,我這里有上好的金瘡藥,祛疤的,給她上吧!”
譚揚點點頭。
“也好,姑娘不能留一身的疤痕!”
林飏突然開口道:“伯達、老蕭,這事怎么著?”
譚揚說道:“今天天晚了,先安生著,明天我回一趟軍校,調查一下是誰干的,定要讓那廝后悔起過這個念頭!”
“帶上我!”林飏說道:“不管那人是哪級的,就算是皇族,我林云籍也要弄死這個人!”
“好,你們兩個小心,我看著她!”野利蕭說道,說完,盯了會兒,便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