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學,你干嘛去?”
剛染的發(fā)色不入眼目,夏惜寒卸妝后一直都保持著神情嚴肅的樣子,哪怕是現(xiàn)在面對正在看漫畫的夏染…
“我就不可以像你一樣,也當明星嗎?憑姿色,我不輸你?!毕娜倦p手捧著書籍,低眸淡淡說道。
課程可以抽空補上,考試也可以補考,那為什么,自己不樂意而為之呢?
“胡鬧,你這是在胡鬧!夏染,姐姐不管你是存有什么目的,還是有什么盤算。我只想告訴你,你絕不可以跟我一樣,我受過的委屈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你要好好學習,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前途,聽話?!毕南Ш丝痰男那榫腿缙届o地湖面上泛起的層層漣漪,而那個搗毀者現(xiàn)在依然面不改色…
“聽你說教令我很難受,所以,我選擇睡覺…關下燈,謝謝?!毕娜竞掀饡?,撫平頭發(fā),輕輕閉上了雙眼。
雖然現(xiàn)待的閨房被她布置得像個粉紅星球一樣幼稚,但自己當時的確也是接受了,不容懷疑那…就是夏染,秉性一向獨特。
或許是因為想彌補幼時的自己,也有可能是并不想掃興。
自那日起,沈星南與丁落落一同離開到現(xiàn)在,聯(lián)系基本上是為零,偶爾的手機震動只限于廣告推銷,要么就是“家里人”…
奶奶回來了,一起吃個飯?
不用想也知道,那頭的蘇尚新是如何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的復雜情緒,噢…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在乎自己呢?這種自帶的優(yōu)越感倒是可以用自戀來形容。不管哪種,通通丟棄,而且是非常明確的決定。
夏染嗤笑一聲,收起神氣的表情,再次趴在地上撿手機。
回復很簡單,一聲隨便草草了事…然后關機,睡覺,不念。
都道冬之凍雨
不素問物中迷
……
“快來吃早餐,姐姐我給你加了兩個荷包蛋,利索點行不?我的小祖宗?!毕南Ш趶N房里被油煙味嗆著直咳嗽,那邊經(jīng)紀人不要命的催促,這邊的人也不省心…
可不就是前世造的孽?。?p> “你這不是自作自受嗎?我?guī)讜r要你管我了?!毕娜揪従徴f道。這長靴帶高跟,下樓梯顯得特別不自然也極慢。
今早起來也不知抽的什么風,硬生生選了一套學院少女風的衣服。俗氣的紅,百搭的黑!至于蝴蝶結,那還是算了吧!
“快吃吧!別忘了給我刷碗,還有你~穿成這樣出門回來別太晚,知道嗎?”夏惜寒的眼里鋪滿了夸張與擔憂!不知是不是因為夏染不似夏文秋一樣溫婉賢淑,讓夏惜寒失望到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我走了,拜拜?!?p> “再見…”
地處位置不算偏僻,倒是由于溫度寒冷又臨近新年,所以好多人都愿意待在家陪著親人。再提少數(shù)也不是說有多愛財,市場斷不了,買賣自然就有。維持安穩(wěn)形成的規(guī)律是很正常而又相當重要的。所以,不稀奇。
只要你堅持等下去,的士車肯定會來…
夏染出門前精心準備的發(fā)型,現(xiàn)在隨著風吹早已凌亂。伸到外面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也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小時候林燦常說,在很冷的時候,捏一把雪放在手心緊緊握住,不用等多久就會發(fā)熱。而且他還學著取了一個怪名字,叫以冷治冷,完全是照著以毒攻毒這個詞照葫蘆畫瓢。還真是耍了一點小聰明?。∷嶂^心想。
“你去哪?我剛好去市里,要是相信我不是壞人,你就上車吧!”一輛白色跑車停在夏染跟前快速搖下車窗,而坐在駕駛位置上面的少年則是很隨和的向她打招呼。面容清秀,衣著整潔!
若換成別人可能不會理睬半句,但現(xiàn)在,除了上車還能有別的辦法嗎?總比凍死強。
“你怎么不說話,是在時刻觀察路線看我是否意圖不軌嗎?”少年瞥了眼后視鏡,見她過于安靜,不免好奇。
“這倒沒有…”夏染擰開瓶蓋,一口涼水經(jīng)過喉嚨下肚,冰冰冷冷,還真舒服。
“我只是在想,你明明知道我叫什么,卻裝作不知道的模樣,挺有趣的!”這句話完,又喝了兩口水,估計夏惜寒是跟賣鹽的大叔有仇。
“你叫夏染,母親是一名普通的小學老師,同時也是個孤兒…而父親,是蘇尚新…其奶奶是步云集團的創(chuàng)辦人?!鄙倌暌ё智逦貏e是念孤兒兩字時。
夏染的神情開始冷漠,她不懂這個人出發(fā)的動機是什么。也不敢繼續(xù)交談,她怕再得到更多不好的事情,也會承受不起。
“沒錯,我是叫夏染。那你呢,難道沒名字?”夏染一直都在平視前方,剩半瓶的水掉入下去也未及時撿起來…
“夏小姐,你挺特別的,可惜我比你大,不然我應該會試著去喜歡你?!鄙倌旯雌鹱旖?,努力地讓自己融入到這個不同等高度中來。
“……”夏染不語。
出門該看看黃歷的。
“尋,尋找的尋?!鄙倌晗蚝罂粗娜菊f…
“嗯?!毕娜緩目诖贸鍪謾C,用力按著開機鍵不放!
吃飯事小,應局最大。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飯店門口,這里離蘇尚新的公司也不遠。按說,他們應該早就到了。
“夏小姐,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問我嗎?”尋在后面追問。
車費多少?夏染本打算就這樣問,但如果對方真的是有預謀來結識自己,這樣問。未免也裝得太白癡了。
“抱歉,沒有!拜拜?!?p> 轉身的那一剎那,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尋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的背影上。他摸著自己的臉,自嘲的笑了笑,接完電話便開車走了…
“來了,外面很冷吧!”熊清脫下外套,牽著蘇塵過來熱情相待。她還是如此,美貌動人。
“嗯。”
上席位置就坐的是向忠麗,兩旁依次是熊見華、陳若、熊威和蘇尚新,熊清和蘇塵坐在最邊上。而在她旁邊空出的座位當然非自己莫屬了…
估摸坐了幾分鐘,服務員輪流端上來的菜也剛好堆滿了圓桌。蘇塵伸出小手去拿飲料,不小心杯子沒拿穩(wěn),還灑了一地。熊清礙著有他奶奶在場,不好怎么大聲訓斥,只得瞪眼…
夏染不知道她這人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嚴厲。熊威說過,從塵塵會說話起,她就瘋狂地訓練他學習各種知識。不光要練毛筆字,更要去學樂器。有時,數(shù)學題錯了,還會將他被關在屋里直到會了為止。
“姐姐,給你喝?!碧K塵弱弱的開口,他深知姐姐的態(tài)度,所以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謝謝了,真乖!”夏染面帶微笑,她一向不與他們親近,并非是絕情。
現(xiàn)在,看著五歲不到的小孩眼中充滿著膽怯與恐懼,夏染心里竟有一絲不忍。
“蘇塵,你要向姐姐學習,她成績多好?。∧南衲闼频帽M貪玩。”熊清抱怨道。
她并未去猜測夏染奇怪的態(tài)度!熊清知道,擁有相同血緣的親人,是永遠不會將對方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就算是很孤僻的人,也會不忍心傷害…
飯桌上,蘇尚新與熊見華他們談話最多。具體在說什么,夏染也不知道。熊威一向怕向忠麗,吃飯都是低著頭,生怕被她問話。好在,自己也沒有和他們過多交流,安安靜靜吃飯,省得要與不喜歡的人裝笑臉。
親情,偏偏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