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表弟是怎么長的,別人長的時候,不管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多少都會挑著長。
他倒是好得很,盡挑著姑姑和姑父的優(yōu)點長了。
姑母宛如畫卷的眉眼,姑父雋逸的面龐,增之嫌多,減之嫌少,簡直是上帝精雕細琢而出的寵兒。
沈亦辰在皇甫岳寧對面坐定,對于皇甫岳寧發(fā)自內(nèi)心的羨慕嫉妒恨完全不放在心上,從小到大,他不知聽過多少回,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有事?”沈亦辰問。
皇甫岳寧把紅酒放下,雙手環(huán)胸,上下打量著沈亦辰,笑道:“面色不錯,看來你這幾天過的很是滋潤啊?!?p> 沈亦辰道:“說人話?!?p> 皇甫岳寧依然嬉皮笑臉,口中卻是收斂了調(diào)侃的話語,說起了正事。
其實,他所謂的正事也沒什么要緊的,工作上的問題都被處理的井井有條,即使是有些不順心的,也用不著太擔(dān)心,畢竟是皇甫家的繼承人,也是行百里的董事,手底下有能耐的人不計其數(shù),善于發(fā)現(xiàn)并解決問題的人也不可名數(shù),哪里用得著他擔(dān)心呢?
不過就是有公司想與行百里合作,但又嫌棄行百里開出的條件過分苛刻,端著架子不肯簽合同的小事罷了?;矢υ缹幾鳛樾邪倮镒畲蟮墓苁轮?,被人如此怠慢,他自然是不高興了。
別人慢待他,他就直接不伺候,甩手走人了。
皇甫岳寧嘆了口氣,攤手道:“我哪里知道,這世間居然還有敢不給你沈少面子的人啊?”
沈亦辰嘴角微抽,倒也不在意皇甫岳寧的調(diào)侃,他順著皇甫岳寧的話接道:“既然皇甫先生出馬都不能搞定,那便擱著罷,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合同?!?p> 皇甫岳寧忍不住去瞅沈亦辰的大腿,這兩條大腿怕不止是鑲了金,恐怕連鉆石都給鑲在了上面。
不要緊的合同?
他默默算了算表弟現(xiàn)在的身價,默默垂淚!
確實是不要緊的合同,也就剛剛過億而已。
過億的合同就在兩人這漫不經(jīng)心的交談中暫且擱下了,皇甫岳寧抿了口紅酒,見沈亦辰兩手空空的,便順手也給他倒了一杯,這才再次說起他好奇的事。
是關(guān)于‘王春花’的,不管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王春花’給他的感覺不對,牙尖嘴利的絲毫沒有農(nóng)村婦人的樸實,盡管她表現(xiàn)得很是憨厚,但她給他的感覺,是哪里都不對勁。
皇甫岳寧苦惱的蹙起眉心,要說她是為了他家表弟,但就她那尊榮,別說他表弟沒有瞎,便是真的目不能視物,他八成也是看她不上的。
若說是為了南宮家或者行百里的機密,那也該想盡辦法混進公司才對。
望著自家表弟淡然從容的模樣,皇甫岳寧忽然有個驚悚的想法,那‘王春花’該不是姑父的情債吧?
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姑父年輕時候的魅力可是半點不弱于他家表弟的,若這‘王春花’真的是姑父的情債,那姑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