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希朝天翻了個白眼,問她調查沈亦辰的報酬?
能回答嗎?
當然不能!
司齊雖然是她的校友兼師兄,但他也是大少爺的好友,若是他覺得調查酬勞偏高而懷疑她對大少爺有歹心,三言兩語就把她的老底揭露了,那她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無數的水紅票子長著翅膀從她手里飛走?
除此之外,她之前的忙碌不也打了水漂,白忙活了?
安慕希從菜樣中挑出兩支西藍花朵開撕,絲毫沒有要搭理司齊的意思。
司齊低笑道:“想必報酬是很可觀的,我?guī)湍汶[瞞沈少你有圖謀的接近他,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安慕希咬牙:“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謝謝他們代代相傳,終于有了你。”
司齊仿佛沒有聽出安慕希話中的深意,說道:“不用這么客氣,幫你的是我,感謝我就好,不用連我祖宗也謝?!?p> 安慕希頓感無語,在她的記憶中,司齊是個謙和溫潤的君子,風度翩翩,斯文有禮,什么時候也變得厚顏無恥起來了?
安慕希斜眼看著一邊和美女談笑風生,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著莫越熙的席易安,秒懂,司齊和席易安也是朋友,俗話說人以群分,是半點沒有錯的。
安慕希往司齊方向小走了兩步,踮起腳尖,在司齊耳邊壓低聲音道:“學長,以后還是離席易安先生遠些吧,免得被帶壞了。”
安慕希呼出的熱氣落在司齊的耳邊,讓他覺得心里都在發(fā)熱,他下意識的想往熱氣的源頭更加靠近,卻不想被席易安破壞了。
席易安并不喜歡他身邊的美女,和她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意興闌珊起來,他眼觀三方,正好就看到司齊和安慕希唇耳相接的時刻,大長腿往兩人身邊一靠,抬手拉開了司齊,還一臉防備的盯著安慕希,仿佛她要做出什么罪不容赦的事情。
席易安吐刀子似的:“大嬸,就算是你想老??絮r草,你也先照過鏡子,選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好嗎?我們家司齊,正是花樣年華,前途無量,拜托你就別想著糟蹋他了好嗎?”
安慕希聞言,握著西藍花的手倏地發(fā)緊,再攤開的時候,她掌心的西藍花已經成了碎渣,她將碎渣往地上一扔,腳踏著西藍花的碎屑往席易安走去。
安慕希勾起唇角,淺笑:“再說一遍?”
席易安滿臉無謂,說道:“你當本少爺不敢說???大鼻子小眼睛,滿臉麻子像星星。香腸嘴,水桶腰,丑得不成人樣還肖想小鮮肉,臉皮厚的能當城墻,腿短得看不出來。論丑,你敢站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席易安的話太過難聽,叔能忍,嬸也能忍?
不給點教訓,他還真以為自己頭頂蒼天,腳踏大地,沒人能治,無法無天了?
安慕希在席易安半步開外的位置站定,目光發(fā)涼的直視著席易安,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唇邊挑著些微薄涼的笑意。
“很好!”
席易安對安慕希的態(tài)度渾不在意,挑著眉挑釁:“我說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