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擋在了葉汐身前,抓住了葉振天的手掌風。
“殿下,您……”葉振天愣了愣,收回了手:“殿下您這是做什么?”
葉汐終于得以喘息了,捂著脖子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跟這個男人非親非故,他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寧愿跟葉府結(jié)下矛盾也要救下自己,葉汐才不相信是因為什么英雄救美,憐香惜玉呢。
這個男人城府深沉,救下自己,絕對別有用意。
“方才葉清與她比試我沒阻攔,是因為根據(jù)國家規(guī)定,合情合理。但此時葉王爺卻出手插進比試當中,未免不妥?!蹦珒A淡淡的說。
“可是她砍了我兒子的手!還要殺了他!殿下您也看在眼里了?。 比~振天指著葉汐:“先是傷我女兒,又傷我兒子,這份仇恨我一定要殺了她!”
“比武場上生死有命,葉王爺莫不清楚?”
葉振天被墨傾一句話頂?shù)膯】跓o言,一口氣半天沒有咽下去,眼睛瞪的要吃人一樣。
“不過王爺也不必如此生氣。”墨傾話鋒一轉(zhuǎn):“她是罪人了,帶進王宮必死,就算不是您親手殺她,但結(jié)局都一樣,也算是如王爺您的心愿了,不是嗎?”
葉振天知道墨傾說這話是在給他臺階下,他也不愿意跟墨傾撕破臉皮,哼了一聲,扭過身去,不再多言了。
墨傾召了士兵過來:“把她帶走。”
葉汐從地上撿起那把染滿血的劍,遞給墨傾:“還你?!?p> 墨傾頭也沒回:“來人,拿去洗凈。”
手下士兵雙手捧下他的劍,退下了。
葉汐與葉振天擦肩而過,與葉振天對上了視線,葉汐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不會善罷甘休的怒意。
她絲毫不怕,冷笑一聲,便走了。
從葉府大門出去了好長一段距離,還能聽到安紅云罵人的嗓門,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真煩。”葉汐低哼了一聲。
“煩?我看你真是什么都不怕。”墨傾走在她身側(cè),聽到了,冷冷的說:“好歹葉振天是你親三叔,葉清,葉雪也是你兄長,你如此對他們,還沒點難受之色,心是石頭長的么?”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葉汐回他。
“大膽!敢這樣對殿下說話!”旁邊一士兵呵斥她。
墨傾抬手止住士兵:“剛才若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這種態(tài)度對救命恩人?”
葉汐抬眼:“我這個人向來不相信平白無故,沒有交集的人的救助。再說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法子自救?”
“自救?”墨傾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葉振天也算是王國內(nèi)的頂尖高手,你一個葉府廢物四小姐,哪里來的底氣口出狂言?”
廢物這兩個字聽起來還真是刺耳啊。
想她三歲的時候在孤兒院被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稱她是百年難遇的練武體質(zhì),六歲她就能熟練使用百種冷兵器,如今卻任何一個人能稱她為廢物,心中哪里會舒服。
算了,懶得爭辯。
見葉汐不理他,墨傾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不過你說對了,我救你,確實有其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