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江清月離開云闕之后,原本的打算是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卻又被一點東西阻礙了。
“江公子,請?!?p> 剛剛到了青州城,還未休整,便有人站在馬車外面,像是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駕車的人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回頭,看向已經挑開的車簾。
江清月倒沒有太過不解。
整個青州城,想來,能一下子就了解來的是他,大概會是那個人了。
果然,那個人的下一句話就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夫人請您過去。”
是虞佐思。
江清月點頭,壓了一下左手,示意其他人不必跟上,不會有事。
然后挑了一下嘴角,算是禮貌。
“請。”
略微側過身,請那人替自己帶路。
似乎這里的天空總是沒有什么色彩,卻并不給人以很遙遠的感覺。不像是在云闕的時候。有時候云都是觸手可及,有時候只能看到遙不可及的星辰。
與預想中的不一樣。
原本以為還是會去原來的地方,卻不曾想到,這次竟然是很近的地方。看來那個人,是已經知道自己會到這里了。
青州城的那部分人手果然在她手里。
這次仍舊是樓上。
那個人領著他過去的時候,入眼就是那個坐在窗邊的身影。
并不是他記憶里虞佐思習慣的服飾,甚至穿了一身明艷的顏色,像是為了壓抑什么情緒,或者是什么承諾。
側倚在那里,右手中拿著的應當是酒杯。
甚至沒有說什么話,直接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那個帶路的人離開的時候,帶上了門。在自己面前也已經擺好了一個杯子,大概是想要找個人陪著喝杯酒吧。
小時候,虞佐思就像是他們的長姐一樣,一直很照顧他們。
喝了一口,有些辛辣。
虞佐思就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只是喝完了一杯之后,自顧自的又斟了一杯。
然后右手拿起來,看了一會,直接貼上唇,灌了進去。
就像是干渴之后急于汲取每一點水分的人。
就算是飲鴆止渴。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這里,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不知道是真的沒有什么話可說,還是因為心理都壓著太多事情,再次看到故人的時候,竟然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江清月肯定,在自己來之前,虞佐思已經喝了不少了。
要不然小二不會卡著時間,進來又加了一壺酒。
“夫人,別喝了。”
等到新的一壺酒又飲了大半,江清月伸手,將酒壺移開。
虞佐思卻沒有半分喝醉的樣子,只是眼神之中有一些空洞,似乎沒了一些什么東西。
江清月一怔。
當時,沈寂離開的時候,虞佐思也是這般表情。
“夫人?”
那個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手中的就被也沒有放下。過了不知道多久,終于有了聲音,不過是有些沙啞的:
“真的,又不見了嗎?”
“……”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虞佐思又陷入了沉默,似乎是無意識咬住了下唇,力道沒有控制好,隱約好像還有深紅色的東西滲出。
所以,不論經歷過什么,做出什么改變,有的人的命運都是注定的,怎樣都沒有辦法更改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翻涌的情緒,在這一刻,就像是再也壓制不住。
江清月抬起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