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哥哥姐姐他們兩個不會有事吧?!?p> 王寧嘆了一口氣:
“應該不會有事,他們兩個看著就很不一般?!?p> 王晴晴笑著摸了摸滿臉擔憂的妹妹的頭:
“不用怕,他們那么有信心,肯定不會有事的?!?p>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村外的雪地上,雨霖鈴和鬼與那幾個傭兵正打得熱火朝天。雨霖鈴一桿兩米多長的重槍連揮,那幾個區(qū)區(qū)武者六七重的傭兵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開玩笑,雨霖鈴的槍法之精深就連身為林家少主的林宇生都嘆服不已,更何況星河重槍是什么?幾百斤的重量再加上雨霖鈴一身的氣力,連林宇生都不敢正面爭鋒。
尤其是她那種以傷換死的槍技,真的是太難纏了。像當初,就連武師九重天的林宇生都被僅僅是武者境界的雨霖鈴逼退數(shù)次,兩三個回合下來占不到半點便宜,更別說他們幾個區(qū)區(qū)武者六七重的小傭兵了。
雖然雨霖鈴傷勢沒有完全恢復,現(xiàn)在她的功力頂多和靈力三等的人差不多,氣血也并沒有曾經(jīng)那么強盛,可是她的力量依舊不是區(qū)區(qū)幾個小傭兵可以阻擋的。
至于鬼那就更不用說,身為曾經(jīng)的武御境大佬,連十幾個武宗都殺不死他,一個區(qū)區(qū)武者九重的傭兵能怎么樣。
方才他們不過是擔心不小心誤傷到王寧老人他們罷了,才肯費力地把他們引出村子。幾個小傭兵竟然真的以為他們害怕了,真是可笑。
鬼一拳揮出,就打得中年大漢胳膊劇痛,連忙收回拳頭,左手大斧砍下。鬼側身一躲,隨及左拳遞出,打得傭兵鼻血橫流,倒退而去。
“跟你說過了,對付你這種螻蟻,都不配讓本座的殺生劍出鞘!”
“少瞧不起人了!”
中年大漢揮著大斧殺了過來,渾身靈力匯聚:
“破山斧!”
鬼驚訝了一下:
“沒想到你這一個小小傭兵竟然還懂得武技!”
雨霖鈴長槍連刺,五六個傭兵躲閃不及,揮刀阻擋,可是根本抵擋不住她的巨力,刀劍紛紛破碎。
槍法一道,最注重進攻、沖鋒,而雨霖鈴的槍法,更是把進攻一道發(fā)揮到了極致。她根本沒有防守,每一次的沖鋒,都破綻百出,可是你根本不敢對她攻擊,因為如果你就算真的傷到了對方,但那同時也就意味著你已經(jīng)被她的長槍貫穿了胸膛,因此你只有躲避。
可是一味的躲避,你又怎么可能獲得勝利呢?
雨霖鈴冷冷一笑,身轉半圈,又是一槍刺去,竟然完全不在乎已經(jīng)貼近到自己身后的那名傭兵。
而她的對手卻放下了戒備,以為自己死不了了,結果被她一槍刺穿了心臟。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么已經(jīng)摸到她身后的戰(zhàn)友沒有及時出手。
他不知道,他的戰(zhàn)友就算是想要動手揮出那一刀也是有心無力,因為他自己也已經(jīng)死了。一只鋒利的手爪從他身后捏碎了他的咽喉。雨霖鈴一邊沖向其他三個傭兵,一邊自嘲:
“沒想到還是你快了一步?!?p> 鬼扔開尸體,咧嘴一笑:
“誰讓你沒我厲害呢?!?p>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是吧,殺一個螻蟻傭兵瞧把你這個紫金刑罰者嘚瑟的?!?p> “紫金刑罰者!”
剩下三個傭兵看到自己的大哥和伙伴都已經(jīng)涼涼了,早就已經(jīng)嚇破了膽,此時更聽到雨霖鈴說出“紫金刑罰者”,他們頓時臉色一白,兩腳發(fā)軟。
傳說中的紫金刑罰者,那個不起眼的白衣少年竟然是傳說中的紫金刑罰者,怪不得他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雨霖鈴抓住機會,一槍刺去,又是一名傭兵斷了氣。
其他兩名傭兵見戰(zhàn)友基本都死沒了,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扔下武器就跑??吹糜炅剽徱魂噮拹海?p> “真是一幫烏合之眾?!?p> 還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就被兩人追上,輕輕松松解決掉了。這一戰(zhàn)打得還是相對輕松的,只不過稍微耗了一點時間。鬼看到雨霖鈴一臉鄙視的表情也不禁樂了起來:
“你就別這個表情了,你是雨族大小姐,沒體會過窮苦人家的生活,你不知道傭兵也不容易?!?p> 雨霖鈴冷笑:
“他們不容易,咱們能活下來就容易嗎?那咱們也沒見得這么卑微?!?p> 鬼無奈地搖搖頭: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是大小姐,你體會不了下等人……普通人的艱難,你們的三觀都不一樣。他們是一幫地痞出身,把頭綁在腦袋上賺錢,為了錢可以不要命,為了命可以不要臉。你還是沒真正體會過……你連住在這里都要求天天有野味。”
“我有錢憑什么就要吃那些低等食物?”
“那你要是沒錢呢?”
“我不可能會沒有錢?!?p> “你看看,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你從來不擔心這些,因為你沒經(jīng)歷過沒錢是什么樣子?!?p> 兩個人又開始了爭吵之中,不得消停的往老獵戶家回去,結果回到獵戶家竟然還沒吵完,看得王寧老人和王晴晴一陣發(fā)愣。
“什么味道?”
王晴晴動了動鼻子,雨霖鈴和鬼同時色變:
“小怡,你快回去?!?p> 王小怡不明所以的被王晴晴帶回了二樓。他們兩人才呼出一口氣:
“差點讓小丫頭被嚇到,吵得太投入了,竟然忘了自己兩個剛剛殺完人回來,一身的血腥味。”
“王叔,抱歉了,驚擾到了你們?!?p> 王寧擺擺手:
“沒關系的。”
雨霖鈴嘆了一口氣:
“那不行啊,我們兩個打算明天就離開這里了,不能繼續(xù)打擾你們了?!?p> “啊——?姑娘,你們不會真要走吧,其實沒關系的?!?p> “哥哥姐姐你們真的要走啊。”
王小怡瞪著眼睛跑了下來。雨霖鈴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哥哥姐姐被人發(fā)現(xiàn)了,當然得離開這里啦。”
“可是……”
雨霖鈴搖搖頭,手上光芒一閃,一顆紅色的水晶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上,她遞過去到王寧面前:
“大叔,這段時間確實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這塊紅水晶送給你們,算是感謝一下你們的照顧?!?p> “姑娘,這可不行,我們已將收過你們的錢了,還怎么能收這么貴重的東西呢!”
老人連忙連連推脫,雨霖鈴卻執(zhí)意放到他的手上:
“王叔,你必須收下,我可最討厭扭扭捏捏的人了。你看不起我嗎?”
“這話怎么說的,可是我們怎么受得起這么貴重的東西啊?!?p> 一旁的鬼也終于開口:
“王叔你就收下吧,一塊紅寶石對她這位大小姐來說算不了什么。”
百般相勸,王寧才終于肯收下那塊紅寶石。雨霖鈴和鬼兩人才放心的回到了二樓。
第二天清晨,雨霖鈴和鬼早早就在三位恩人的相送下離開了這個村莊,向著森林的深處走去。
沒有人知道,這一天起,這兩位未來整個靈界最高貴的兩人踏上了怎樣一條不知所向的路,可是一切卻冥冥中早已注定,歷史的齒輪終于開始了轉動,命運終于不再平凡。
有個人曾說,其實歷史早在那位拔出那柄長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但事實上,當那柄槍被重新握在那人的手里的一刻,歷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