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看見二叔氣哄哄地走了,怕也是發(fā)覺自己語氣太過傷了相公的自尊心,想到他平時待自己還不錯,后院也就一個小妾,還無所出,自己跟別的婦人比起來日子還是不錯的。于是趕忙跟上去,想給自己相公一個臺階下,但是奈何雪天路滑,二叔的步子也走的很大,始終沒有跟上,只看到二叔帶著隨從出府去了。
二嬸見追不上,便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蕭玉詠走進來,看自己母親臉色不好,便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待問清楚后對她母親說道:“我原以為三叔家的那幾個丫頭還是老實的,自己區(qū)區(qū)庶女,三叔一天也不見長進,還好意思處處跟我比?還有那個蕭玉錦,昨天她也是出盡風頭,我就說不應該帶她出門的。”
二嬸趙香兒忙正色問道:“玉錦那個丫頭還出盡風頭,怎么可能,就她那未長開的小身板,而且給她請的老師教學她也是不上心,平時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會出盡風頭?”
蕭玉詠回答道:“母親,咱們都是被她那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給騙了,看著不吱聲,一出手就想要釣大魚呢,連九皇子劉瑾都對她另眼相看呢。”
趙香兒思索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倒是小瞧了這個丫頭,本以為她父親戰(zhàn)死,我們再讓她離了母親肯定會長廢的,沒有想到她竟然心思還挺多,在我們眼皮子底下?;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蕭玉詠驚呼道:“您讓她離了母親?”
說完似是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其他人聽見才放下心來。連忙壓低聲音問母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趙香兒捏了捏手上的帕子說道:”這些事我原本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今天你既然知道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蕭玉詠坐下來,聽趙香兒繼續(xù)說道:”那年你大伯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傳回來,你大娘就病倒了,本來她也就身子弱,受不了打擊,剛好蕭玉錦在這個時候又貪玩掉進了冰窟了,撈上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這母女兩個便一起躺在了病榻上,我不是負責照顧她們嘛,沒有想到我去藥房拿藥的時候因為疏忽拿錯了別人的藥,吃下去兩個人就不行了,玉錦那個丫頭命大竟然在昏迷了好幾天之后奇跡般的醒了過來,但是你大娘吃藥不久就走了?!?p> 蕭玉詠聽到這里一臉地驚恐,忙對趙香兒說道:”母親,那這件事情還有別人知道嗎?您怎么這么大意呢?“
趙香兒回復說:”那天也趕巧我要出去,所以才是我親自拿的藥,沒有別人知曉,就是你父親也不清楚,我也不敢往外說?!?p> 蕭玉詠趕緊說道:“母親,你要記住,這件事情你我都要爛在肚子里,再也沒有第三個知道?!?p> 趙香兒說:“我自是知道,你今天也是你問我,不然我也是不會說的,可能是老天幫我吧,只要你大娘在,這個家一輩子都不會輪到我來當,如果她還在說不定等蕭玉錦長大了再給她招個贅婿,那蕭家就沒有我們二房什么事了,你也不會是蕭家真正的大小姐了?!?p> 蕭玉詠得意的說道:“連老天都在幫我們,我本來就是蕭家的大小姐,呵呵?!闭f完捂住嘴巴笑起來。
趙香兒得意的說:“我們玉詠當然是蕭家的大小姐,你也要爭氣好好把握住蘇公子,蕭玉錦就是得了九皇子的青睞又如何,她父母俱忘,說難聽點就是孤女,要是她父親還在的話還能夠的上正妃那個位置,但是現(xiàn)在,就算當個側妃也是不夠格的?!?p> 蕭玉詠聽完更加得意的說:“我會好好把握住蘇公子的,蘇尚書手握實權,而爹爹雖然官職不高,但是擁有眾多門生,只要蘇公子愿意,我肯定是他的正房妻子,可比那些小妾高貴多了。”
但是蕭玉詠忘了他的父親蕭清就是小妾生的,她也不過是一個庶子的女兒。
母女兩正說著話呢,突然蕭玉塘和蕭玉城推開門闖了進來,蕭玉城大哭地說道:“母親,姐姐,蕭玉塘欺負我,我的兔子被他弄死烤著吃了?!闭f完就大哭起來。
玉詠拿出姐姐的姿態(tài)對蕭玉塘說道:“你今年已經十歲了,不小了,能不能多學學詩詞,到時候也好考個童生回來給父親母親長長臉?成天就知道欺負玉城?!?p> 趙香兒也接話道:“是呀,你也不小了,給你請的老師被你氣走一波又一波,你父親可是在太學任教,你到時候連個童生都考不上怎么跟你父親交代呢?你說不想讓你父親教你,可以他會定時考你功課的,到時候你父親要家法伺候,我也救不了你。”
蕭玉詠對她這兩個弟弟也是很鐵不成鋼:“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家里什么沒有?你非要吃玉城的兔子?還有玉城你都8歲了早該啟蒙了,可是你呢?成天都在干些什么?”
說完蕭玉塘和蕭玉城就同時開始大哭起來,母女兩被哭的心煩了,便讓下人帶他們下去吃好吃的,這兩兄弟共同的愛好就是吃,于是造就了這兩兄弟異于常人的肥胖,個子也不見長高,看著就像兩個樹樁似的。
蕭玉詠看著兩個弟弟走遠了,對母親說道:母親,你也不要成天跟三嬸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斗氣了,抽空還是管管玉塘和玉城吧,他們兩個以后可是我們蕭家的頂梁柱,這副樣子以后你要依靠誰去?!?p> 趙香兒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我也疼兩個孩子嘛,我看到那些個老師拿著教棍打他們我就氣不打一出來,我都沒舍得碰他們一根手指頭呢,而且兩個孩子愛吃,我想著他們不是在長身體嗎》嗎?所以我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蕭玉詠握了握趙香兒的手說道:“母親,您糊涂啊,你現(xiàn)在放縱他們才是害了他們,你看看他們現(xiàn)在那副不成器的樣子,以后怎么支撐起咱們蕭家的門楣。”
趙香兒回答說:“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對他們多加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