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蘇染很是意外,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喜悅,“巧玲,你是說和李信領(lǐng)證了?”
蘇染說著看了看旁邊的肖逸。
電影還沒開始,他們正在等候區(qū)坐著。
“恭喜你啊,巧玲?!甭牭綄Ψ娇隙ǖ拇饛?fù)后,蘇染笑道。
這么高興的事自然要慶祝的,然后兩人便約好了時間等會四個人見個面。
“巧玲和李信領(lǐng)證了?!睊炝穗娫捄?,蘇染對旁邊的肖逸說道。
“我知道?!毙ひ萜届o說道,顯然沒有那么意外,這不是遲早的事嗎?他知道李信的性格。
“怎么?你怎么有些不高興???”蘇染看了看肖逸,臉上有些愁云,疑惑地問道。
“我能高興嗎?后來者居上?!毙ひ萦行o奈,然后看著蘇染說,“小染,我們是不是也該領(lǐng)證了?”
“不是都說了嗎?見完媽回來后再去辦?!碧K染做事一向有板有眼,很少沖動。
“可肖芳都答應(yīng)了啊,而且我阿姨很喜歡你?!?p> “這能一樣嗎?”蘇染白了肖逸一眼,“我還沒正式拜訪過她們呢?”
然后又問道:“你這么急干嘛?”
“我當(dāng)然急啊。”肖逸哭著臉說道,“我想早點和你住到一起?!?p> 聽這話,蘇染有些臉紅,心想現(xiàn)在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然后安慰道:
“好啦,你怎么像個小孩啊,沒差幾天了?!?p> 哎!肖逸嘆氣一口氣嘀咕道:
“這幾天又要繼續(xù)偷偷摸摸了?!?p> “肖逸!”蘇染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輕輕捶了下對方的胸口,有種觸電的感覺,連帶著她的心都酥了。
“肖逸,你還沒贏過我爸呢?”蘇染突然說道,“我是說下棋的事?!?p> “什么?”肖逸有些聽不懂蘇染的意思。
“我爸不是說了嗎?你下棋贏了他,才會同意把我嫁給你。”蘇染解釋道,滿臉笑意,似在捉弄他。
“這都多久的事了?”肖逸郁悶不已,“還有那天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你沒看見他那副高興樣嗎?”
“一碼歸一碼?!碧K染使勁憋住笑,“等你贏了再說吧。”
“小染你...”肖逸有些咬牙切齒,要是在家里,他早就出手了...撓她癢癢。
咯咯!蘇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起身便往電梯口走去。
“小染你去哪里?”肖逸問道,“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時候電影還是個事嗎?”蘇染回頭白了肖逸一眼,怪他真不懂事,現(xiàn)在居然還有心情看電影。
“那等等我。”肖逸起身說道,跟了上去,還不忘拿上蘇染沒拿上的包包,這是他的義務(wù)。
“你追上再說。”蘇染咯咯地笑著,很是好聽,身下卻是加快了腳步,鞋跟敲在堅硬的地磚上,一嗒一嗒,如美妙的鋼琴曲。
“那我追上了呢?”肖逸笑了笑,故意放慢了腳步。
“追上就追上唄?!?p> 肖逸是個商人,沒有報酬的事他一向不做,心想哪有那么簡單,既然小染不給,他日后自有辦法索取,然后雙腳也加足了馬力...
四人散了后,謝巧玲和李信便回了女方的家。
這是他們說好的,謝巧玲不習(xí)慣住別的屋,李信只能搬了過來。
這是他第二次來謝巧玲的家,這次卻是以半個主人的身份入住,不免有些感嘆世事的無常。
謝巧玲帶著李信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這里確實不錯,地方很大,裝修也很精致,該有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最重要的是不缺房間。
看著眼前華麗的一切,李信突然有種被包養(yǎng)的感覺,有些無奈,想想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這才寬下心來。
想到今天肖逸的表情,李信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他很得意,沒想自己居然比肖逸還要早結(jié)婚,能看到對方吃癟,他很滿足。
“怎么,你很高興?”謝巧玲看到李信臉上莫名出現(xiàn)的笑容,皺眉道。
“當(dāng)然高興了。”李信腦子轉(zhuǎn)的很快,“畢竟今天是我們正式結(jié)婚的日子?!?p> “還沒呢?!?p> 謝巧玲雖然這些年都在上海,但畢竟是農(nóng)村出來的,沒辦過喜酒都不算是結(jié)婚。
“好好好?!崩钚棚@然有妻管嚴(yán)的傾向。
洗澡的時候,謝巧玲讓李信用外面的,當(dāng)時他就有些奇怪,但心想這巧玲肯定是害羞了,便也就不當(dāng)一回事了。
過后,他進(jìn)了謝巧玲的房間,見她正在床上寫著什么,此時她額頭那縷秀發(fā)直垂而下,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臉,她本來就長得很美,這下子更添幾分神秘感,對人的誘惑呈直線上升。
李信喉嚨動了動,莫名覺得有些渴望,想到上一次在這里,那時的他完全就是那個吃人生果的豬八戒,完全不知滋味。
李信有些小激動,但卻不妨礙他的腳步,只見他已經(jīng)走了上去,接著上了床,挨著謝巧玲坐著。
哐當(dāng)!卻沒想這時謝巧玲突然給他來了一腳,整個人一下子摔到了地板上,顯然被砸的不輕,李信揉了揉腰,有些痛苦。
“你干什么,巧玲?”李信喊了聲,一臉郁悶。
“沒什么,打色狼而已?!敝x巧玲淡定地說,然后把寫好的那一頁紙扔到李信身上,“這是結(jié)婚協(xié)議書,你看下,沒問題的話簽個名就算生效了?!?p> “什么,結(jié)婚協(xié)議書?”此時李信的嘴撐得大大的,都能塞進(jìn)一塊大石頭了,可見其驚訝程度。
李信連忙抓起地上那張紙,看了起來。
紙上內(nèi)容不多,有這幾條:
?、?、禁止任何身體接觸。
該條是條約中唯一用紅筆寫的,下面還畫橫,絕對地顯目,可見其重要性。
余下幾條大致是財產(chǎn)分配這些,例如:
?、?、夫妻各自經(jīng)濟(jì)獨立。
?、纭⒉坏酶深A(yù)對方私生活。
?、?、暫不辦婚禮,日后再說。
而且最后還特別加了一條備注:以上內(nèi)容簽名即時生效,包含但不止于此,直到愛上對方再說。
然后是兩人的簽名空位,謝巧玲的甲方已經(jīng)簽好,就等李信的乙方了。
“這是不平等條約。”李信手冒青筋,甩了甩手中的那張紙,憤怒地說道。
“不平等?”謝巧玲笑了笑,很是放松,顯然猜到了他的反應(yīng),“那你別簽,馬上從我家搬出去。”
“你...”李信咬牙切齒,“誰怕誰。”
說著他扔下那張紙就要甩門而出,腳才剛踏出半步立馬收了回來,然后湊近謝巧玲身邊,哀求道:
“巧玲,我們能不能別這樣?!?p> 要說剛才的李信是個馬上就要引頸的烈士,這時的他完全就跟狗腿子無異了。
“不行?!敝x巧玲回答很干脆,對方剛才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心想這男人真是個變色龍,不過倒也能理解。
“巧玲,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了,這第一條太過分了吧?!?p> 李信直到最后也要努力爭取自己應(yīng)得的權(quán)利,卻與他平常在商場談判的那種迎刃自如完全不成比例。
“這是最重要的。”謝巧玲完全不給對方討價的余地。
“兩人同床共寢怎么會沒有身體接觸呢?”李信郁悶地說道。
“你住外面那間房?!?p> 謝巧玲指了指外面,她是說次臥。
“這...”李信完全沒想到謝巧玲會給他來這么一手,剛才熱烈的心這會早就蔫了。
這時謝巧玲好像想到什么,便說道:
“李信,你給我買對珠寶耳環(huán)吧?”
“耳環(huán)?”李信有些無厘頭,但還是問道,“你要哪種的?”
“很貴,最重要的是漂亮,要超過蘇染那對?!敝x巧玲心里早就想好,脫口而出。
蘇染?怎么又扯進(jìn)她了?李信有點搞不懂女人的邏輯,但還是點了點頭,大不了他去問肖逸。
“謝謝你,李信?!敝x巧玲這會聲音柔和了不少。
“應(yīng)該的。”李信很會坐地起價,“那你也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什么?”
“就是結(jié)婚的事我得跟父母說一下?!崩钚艣Q定退而求其次,倒不是說放棄,他已經(jīng)決定打持久戰(zhàn)了,該是他的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不行?!币苍S覺得自己有些強(qiáng)勢,謝巧玲語氣有些放緩,解釋道,“你這么早說的話,他們一定會讓我們辦婚禮的?!?p> 李信想了想,確實可能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但還是說道:
“巧玲,你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他們遲早知道,還有你父母來你家也會發(fā)現(xiàn)的。”
“這不用你擔(dān)心?!敝x巧玲顯然很有把握。
看到對方不語,謝巧玲心中有些不忍,但不辦婚禮的事她早已決定,雖然有些對不起小染,剛才她還一直說要她們一起呢?謝巧玲當(dāng)時就跟她說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還好對方也能理解,也很尊重自己的意見。
哈哈哈!李信突然笑了!
看著他,謝巧玲想這男人是瘋了吧?便問道:
“你笑什么?”
“高興就笑唄?!贝藭r李信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然后拉起床上的謝巧玲,“來,我們?nèi)タ蛷d喝杯酒,慶祝我們結(jié)婚快樂。”
慶祝?謝巧玲一臉錯愕,只覺得內(nèi)心想法得到了證實。
這李信,果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