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電話,王離也差不多走到了他經(jīng)常光顧的那家夜宵攤前。
此時已經(jīng)快到三點,整個夜宵小吃街的人也都差不多散去完了,開始冷冷清清的了。
這個夜宵攤前的人同樣也都已經(jīng)散去大半,找了一個人偏少的位置,王離把拖把和水桶放在腿邊。
“老板,來份炒河粉,少放點辣。”
“小哥來了啊,今天怎么這么晚出來?”老板娘拿著點餐本迎王離笑道。
“嗯,今天是比較晚?!?p> “咦,你這半夜出來拿著水桶和拖把是做什么?”老板娘看到了王離腿邊的拖把水桶好奇道。
“打掃了一下垃圾?!蓖蹼x笑了笑。
“好嘞,小哥等著,很快就好?!崩习迥镆矝]細(xì)問,笑著同自己正在炒菜的丈夫報餐去了。
沒一會,在老板娘端炒河粉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悄然的停在了路邊,從上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人。
青年男人個子不是很高,短發(fā),濃眉,體型精壯有力,看起很是干練。
從旁邊拿過一個馬扎,一屁股坐在了王離的身邊。
“怎么,請我吃夜宵就是吃炒河粉?”張恒瞥了一眼老板娘手中的河粉道。
張恒,王離現(xiàn)實世界的發(fā)小,兄弟,也就是剛才他打電話的。
王離也不理他,轉(zhuǎn)頭對老板娘道:
“老板娘,再來幾份烤肉串,還是和以前一樣,少烤點牛肉的,就他一個人吃?!?p> “我就納悶了啊,你們這些人真的不吃牛肉嗎?”張恒無語道。
“還好吧?!?p> “別扯那么多廢話,你吃啥?”
“我要二十個烤生蠔……”張恒咂咂嘴。
“再來份烤外腰?!?p> “外腰?兄弟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嗎?”王離眼神怪異。
“唉……”張恒短吁長嘆。
“你不懂,男人……”
老板娘在一旁捂嘴直笑,這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小娘子。
“行,嫂子,就先這些吧?!?p> “別慌,再來兩箱啤酒?!?p> “好嘞,等著,很快就好?!崩习迥镄Σ[瞇的拿著菜單離開了。
“喝酒不開車,你這都不懂?”王離拿眼睛指向張恒來時開的汽車。
“嗯?大半夜交警不睡覺?”張恒冷笑道。
王離懶的理他,從懷里掏出封印刀疤男和許新民的珠子放在滿是油膩的桌子上。
在不遠(yuǎn)處火爐翻滾的煙火下,珠子里的刀疤男栩栩如生,連嘴巴張開的細(xì)碎尖牙都清晰可見。
“怎么,讓我品鑒古董?”見到這兩個讓常人驚世駭俗的珠子,張恒并沒有多驚訝。
很顯然,他對于王離的能力和身世是知道。
“這是我在剛才遇到的,”王離用手指了一下腿邊的水桶。
“他們還提到一些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會知道?!?p> “什么事情?”張恒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死亡游戲,天眼局,古蛇?!?p> 張恒猛的眼睛一縮。
“死亡游戲……”
王離沒有管張恒表情,他自顧自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等王離說完,張恒沉默一下,輕輕一嘆。
“沒想到這么快,不過也是,這件事對于你來說還是很容易接觸的,我想過段時間局里事態(tài)安穩(wěn)了在告訴你的。
一是保密協(xié)議,二是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做,這是一場難以想象的重大變革!”
“有多大?”王離眉頭鎖起。
“人類文明在鋼絲上搖搖欲墜,可能下一秒就會萬劫不復(fù)?!?p> “那是很大……”王離沉默了一下,又問。
“那這個天眼局我想就是你們吧?”
“是也不是,天眼局在以前是沒有的,就在五個月前才剛剛成立,也并不是完全說成立,它是兩個部門合并重新掛牌,我們特殊安全局和516工程處。而說的那個古蛇是一個世界型的恐怖組織,也是從五個月前突然出現(xiàn),而且發(fā)展迅速的難以置信……”張恒沒有猶豫很是干脆的認(rèn)真的介紹起來。
“這樣……”王離停下說話,接手老板娘搬過來的啤酒,拆開一箱子,拿出兩瓶,手指輕輕一彈,酒蓋開啟。
“你是玩家嗎?”給自己和張恒各倒上一杯,王離舉起酒杯,透著琥珀顏色看著自己的好友。
“現(xiàn)在不是,不過過段時間可能就是了!”張恒神色凝重道。
“嗯,還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幫我查一個人,她叫張如月。”
“認(rèn)識?”
“沒有,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個姑娘,有可能你還沒有查,她就去找你們了。”
“這樣……”張恒愣了一下,隨后就馬上明白了,“那我明白了,是和這兩個玩家一起,也是一個玩家吧?!?p> “嗯?!蓖蹼x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這樣啊,放心好了,你是知道的,我們又不是網(wǎng)上說的那樣,要相信政府懂嗎?”張恒馬上就懂了,王離這是怕這個姑娘受到不公平待遇。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們這些人不也是掛職在你們那里,我只是隨口提一下?!?p> “行吧,你王大真人熱心腸,我明白?!睆埡愣似鹁票蹼x碰了一下,一口飲盡。
在酒杯相碰的清脆聲中的這時候,街道邊已經(jīng)有夫妻開門,早餐店冒起來水汽白煙,早晨快要到了。
“別叫真人,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聽,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過在道門里可不能這樣瞎叫?!蓖蹼x也仰頭干了。
“為什么,有區(qū)別嗎?不都是牛鼻子嗎?”
“稱呼不可亂,真我不可混?!蓖蹼x聲音變得有些渾厚。
“切,”張恒切了一聲。
“那個……說到這些,以后可能要借你的力量和身份,所以……”
張恒話未說完,王離就笑著打斷他。
“這些都沒問題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其實到了現(xiàn)在,作用其實那就那么點,所以要是幫不上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個心就夠了,其實組織也只是看一個表態(tài)就夠了,這短短幾個月,這股洪流發(fā)展的實在太快了?!睆埡阋粐@,眉眼里是藏不住的疲倦。
他也知道王離的苦衷,王離和他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在現(xiàn)實能發(fā)揮的力量很微乎其微了,特別是到了這個時候。
王離也沒在多說什么,上前拍了拍張恒肩膀,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
“其實你也不要太消極,有什么困難盡管說,我說幫不上忙的是往最壞的情況說的,但是這個最壞的情況是除非天塌下了。”
“切,行了,知道了王大真人,知道你很厲害?!睆埡銢]好氣的打掉肩膀上的手臂笑道。
話雖然嘲諷味,但他心里心里泛了一絲暖,不過很快又泛起苦,心里忍不住嘆道。
“這天或許是真要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