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毛豆安心下來,李寶輝不得不細(xì)心的去安慰她一下,免得她恐懼感加深。
再一個就是,人不喝水也是不行的,所以這個水李寶輝還是要去打的,等到毛豆的心穩(wěn)定下來了之后,他才拿著水瓶去打水去,沒得法子,就倆個人,只得分開一下了。
等到李寶輝走遠(yuǎn)之后,毛豆又再次陷入了不安之中,可是一件令她更可怕的事情突然就發(fā)生了,在不遠(yuǎn)處正有一個男人正向她得緩緩走來。
毛豆也是無語了,心說這可真是邪了,怕什么來什么,自己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差了!
她也不知道這個男的是干什么的,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如果動了歪主意,又是一個人在這,李寶輝又不在,可怎么辦呢?。
毛豆遠(yuǎn)遠(yuǎn)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的模樣,大約有四十歲左右,是個精壯的大漢子,一身綠色衣服已經(jīng)洗白了,嘴上和下巴留著小胡子,背上還背著一把小柴刀,像極了柴夫。
見男子快走到了面前,毛豆的臉上由于緊張而扭曲了起來,那顆小心心也是起伏不定“撲通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就差沒跳出來。
男子走到了毛豆跟前,停下來打量了她一眼,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后又向四周張望了一眼,臉上很是納悶之色,似乎在找尋什么。
坐在地上的毛豆把屁股往后面抬了抬,又偷望了男子一眼,可她的這一眼正好與男子的雙眼撞到了一起,心突得一下跳了十幾下,臉色也雪白了。
男子低下了頭,取下背上的柴刀,一刀下去……
……
等到男子走遠(yuǎn),消失在樹林之中,毛豆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幕差點把她嚇?biāo)懒耍迷谀凶佑貌竦栋崖愤呉桓贄l砍掉后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去。
半小時之后,李寶輝才蹣跚的從樹林里打了水回來,毛豆見了馬上沖了過去:“寶輝,怎么去了那么久?”
“這不!”
李寶輝把右手抬起,手上多了一只兔子:“剛才去溪溝打水,就在草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兔子,我費了一些力氣把它給抓了來,晚上也有東西填飽肚子,沒法子,我們沒帶食物,又是終天沒有野果子摘,所以食服很難得的。”
“好吧!”
毛豆松了一口氣說:“寶輝,你是不知道,剛才那個人差點兒把我給嚇?biāo)懒?!?p> 李寶輝問:“什么人?”
“我看到一個男人從我的身邊走過,手里還拿著一把柴刀,你又不在,好在他沒有對我怎么樣就走了?!?p> 李寶輝聽了才松了口氣,笑說:“這有什么好怕的,多半是巡山的林管或獵人,不至于傷害你?!?p>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怎就知道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又沒有別人在,他見到我這樣一位大美女會不會起色心,會不會強……”
“沒那么嚴(yán)重?!?p> 李寶輝笑了。
毛豆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糊涂蛋,不和你說了!”
李寶輝笑著把水瓶遞給了她:“這不……糊涂蛋給你打水喝了?!?p> 毛豆笑著接過水瓶喝了一大口,心里才好了些:“嗯,這水可真甜,不愧是山泉水?!?p> “那是自然,不然農(nóng)夫山泉和百歲山泉怎么那么好賣的?!?p> 李寶輝東張西望了一眼,并未看到毛豆所說的那個男子,這才坐下拿著放在包上的面包吃了起來。
二人又坐了半個小時,才起身繼續(xù)向前趕起了路來。
路上毛豆看到了不少的小動物,心里老開心了,對著這些動物指指點點,還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不知道名字的就向李寶輝尋問起來。
“寶輝,這棵小植物是什么?”
“當(dāng)歸?!?p> “當(dāng)歸我知道啊,這不是藥嗎?”
“對!”
“那我們可以采點回去嗎?我在書上看了,也聽人說過,它的藥效對治腰酸背痛很有效果?!?p> “嗯,活血化瘀,調(diào)經(jīng)止痛,潤腸通便等等?!?p> “這么好?。 ?p> “對!”
“那多挖兩棵?!?p> “行啊!”
“那……那這又是什么?”
毛豆又指著另一株植物問。
李寶輝看了一眼:“它叫望江南,別名羊角豆,野扁豆等,也是一種藥,種子可用于清熱明目,健脾等等……”
“那這又是什么?”
“馬路蟻?!?p> “那個呢?”
“小斑鳩?!?p> “那個那個?”
“烏桕根皮,也是一種藥材?!?p> ……
就這樣,二人行了一個下午,太陽也下山了,天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坐在山頭的李寶輝望著天邊的彩霞有感而發(fā):“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黃昏啊黃昏,你始終被太陽舍棄,被黑夜吞噬!”
霞光照在毛豆的臉上,是那么的青春亮麗,李寶輝突然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毛豆的雙眼在與文弱少年的雙眼對視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與他年齡似乎不相稱的蒼桑眼光,他……他的眼眼……怎么……怎么不一樣?
李寶輝從她臉上看出了一些端倪,馬上轉(zhuǎn)過了頭去,心想,這豆豆肯定是從我的雙眼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然不會這樣的,看來以后還是少與人對視的好,不然自己沒什么,別人肯定會不舒服,我這個年紀(jì),在別人看來不應(yīng)該有這種歲月的蒼桑感,所以他們看到后一定心生好奇和害怕吧!
李寶輝的重生是一個事實,雖然是十八歲,但雙眼所照射出來的光芒顯然和他這個身體的年齡不成對比的,所以一旦和人對視,馬上會被他雙眼之中照射出的那種歲月蒼桑給鎮(zhèn)住。
又過了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
李寶輝馬上和毛豆去撿了一些柴火過來,又收集了一些引火的干草,然后生起了一堆溝火,二人就這樣坐在火邊烤火,以抵抗冬天的寒夜。
隨后他把白天抓的野兔處理了一下,又在火上搭了一個木架子,把兔肉往上一放就烤了起來。
不一會毛豆就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在火光的照射下露出了她那張燦爛的笑容,要知道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她可是第一次這樣在野外過夜,而且還是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老林和一個異性,感覺真的是又刺激,又說不出的幸福,隨之抬頭看了一眼對面正專心烤兔肉的李寶輝,臉蛋不經(jīng)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