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叔你說什么呢!”挽月一臉的嬌嗔,那被紅杏妝抹的臉上,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好好,不說了,哈哈。你自己知道就好?!绷恢髑謇实囊恍?,不似南宮越那般洪亮,倒也非常的音色十足。
“納蘭公子,今日卻來找我,所謂何事?!遍_好了玩笑后,柳坊主示意二人坐下,便向著納蘭沐澤問道。
“承蒙柳伯父抬愛,邀在下云參加南音大比。故今日特來向柳伯父辭行。在下將與挽月先行前去皇城,順帶的游歷一番。三個月后,便與詩劍坊相會合。”
納蘭沐澤態(tài)度恭謙,如是的回答道?!芭叮磕阋孕星叭??挽月也跟去?你爹同意啦?”柳坊主一抹驚訝。納蘭沐澤自行前去倒也無坊,只是不想,挽月竟然也會跟去。
“恩,家父同意了?!蓖煸略谝慌曰卮鸬剑瑓s又有一抹暈紅出現(xiàn)。她自己也渾然不知,究竟是在臉紅些什么。
“哈哈,那南宮老兒倒是有膽。不錯,不錯?!边B連的說了兩聲不錯,柳坊主哈哈一笑。
“那么公子何時啟程?”笑完以后,柳坊主正了正儀容,又向著納蘭沐澤問道。
“今日拜別坊主后,即當起行?!奔{蘭沐澤轉(zhuǎn)頭向著柳坊主看去,用溫雅的語氣說道。
“如此,也好。”柳坊主用手沉吟著下巴。既然比試還有著三個月之久,那屆時再相會卻也不遲。
“我也要去。”正在此時,一道藍衫玉袖,背劍飄帶的青年走了進來。那一臉的面無表情,猶若冷玉般的說道。
“寧兒?”一旁的柳坊主向著此人望去,不是那寒面公子柳傳寧卻又是何人?
“我也要與納蘭公子一同前去?!绷鴤鲗幠菑埧床怀錾裆哪樕?,嘴角微動的再次說道。
“哎!”輕輕扶了扶額頭,柳坊主一臉的無奈。自己這兒子做事,向來都是不按常理。此時卻也不知道,他抽的又是哪一門子風。
“我收拾行裝去了?!闭f完,柳傳寧玉袖一擺,竟自顧自的向著門外走去,絲毫沒有要再留下支言片語的樣子。
“納蘭公子,這……”此時的柳坊主老臉一紅。自己兒子如此的決然自語,讓他也是倍感憔悴,不知該說些什么。
然,柳傳寧的母親故去很早,柳坊主對傳寧也傾付了很多心血。所以,平時柳傳寧做一些什么,只要不是原則性的是非問題,他也不會多做言語。
“呵呵,無妨,無妨。”納蘭沐澤在一旁無奈的搖頭苦笑。本來想一個人獨去皇城,怎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結(jié)伴而行?
況挽月姑娘倒是還好,溫婉佳人??墒牵橇鴤鲗幰荒樀谋嫒荩范噙€少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頭疼啊。
“挽月姑娘,你怎么看?”苦笑好以后,納蘭沐澤又向著旁邊的挽月問去,面帶詢?nèi)荨?p> “公子以為若何,那就是若何,挽月并無意見?!蹦蠈m挽月含首淺笑。她自己也是強行的跟隨納蘭公子,自然也不會多去發(fā)表什么意見。
“那就多費納蘭公子操心了,犬子魯莽,還請納蘭公子和挽月多多擔待啊?!贝藭r,聽到二人如此說道后,柳坊主也松了口氣,起身向著納蘭沐澤和挽月行禮道。
“柳伯父切不必如此,晚輩實在是愧不敢當!”急忙扶起了柳坊主的大禮,納蘭沐澤匆匆說道。
“犬子一向獨來獨行,屆時,恐會給納蘭公子惹來麻煩。望納蘭公子看在伯父的面子上,還請多多照料?!绷恢髟诖藭r,一臉懇切的看向了納蘭沐澤。
在這若大的廳庭中,如今,有的只是那身為人父的關(guān)愛,卻非一派坊主的威嚴儀容。
流云沐
在外人面前的柳宗主,在柳傳寧面前,何嘗不又是一位父親呢? 風撲過的溫柔 不過是 你一抹,輕輕的回眸